138.第138章
郭家村中央的空地上，站著正在對峙的孟夏和柳清婉，常平寧站在一旁，進也不是，離開也不是。
常平寧很希望面前的兩人能夠給自己一個由頭，讓自己可以先離開這這樣的處境，柳清婉要和孟夏聊的內容，一看就不是自己能夠聽的。
不過柳清婉似乎因為生氣還是別的什么原因，沒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常平寧。
至于孟夏，常平寧總覺得她在開口說話之前，狀似無意地往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怎么突然這么問？”孟夏反問柳清婉，“就因為我問你是不是真的不回京城？因為這一個問題，你就覺得我是京城里的某個大人物派來的？”
柳清婉一時語塞，沒有回答孟夏的問題。
孟夏見狀，繼續說了下去。
”這幾個月，院子里的柳家人一直都很興奮，高興的二小姐、幾位夫人、老太爺、老夫人，甚至還有柳管家。我也知道你們要回京城的消息，不是很正常嗎？”孟夏反問。
柳清婉沒有回答。
孟夏繼續說道，不過態度上狗腿了許多：“柳小姐，你也清楚，我和柳管家不一樣，他對柳家忠心耿耿，一路從京城跟著你們過來的。但我相對柳家來說，我是個外人，要是柳家重新回到京城的話，我還是要為自己打算一番。”
聽了孟夏的話之后，柳清婉反而笑了起來，她之所以懷疑孟夏，就是因為孟夏在她面前，除了表面上表現出來的貪財外，她從來沒有“為自己打算過”。
“你為自己打算？”柳清婉笑著反問，“你連鎮上夫人們給你安排的相看都不愿意去，你還在為自己打算？”
“就因為我不愿意再嫁，你就覺得我是別的人派來的？”孟夏無奈地問，隨后解釋，“我現在想要跟著柳小姐，是覺得背靠著柳家這棵大樹，就足夠了。”
孟夏說著指了指周圍村民們的屋子：“柳小姐不會覺得這里的村民們靠著他們自己，就能夠圈地趕海，還能穩定地收到加工費？不光是我，還有這里的村民，全都仰仗你們柳家的名聲。
“至于我不想再嫁，是我自己的原因。”孟夏說著，停了下來，似乎是不愿意繼續說下去了。
而柳清婉，似乎成功地被孟夏的話題帶走了，已經忘記為什么先前覺得孟夏是別人派來的了。
“那你為什不想再嫁？”柳清婉假裝對孟夏的答案不感興趣，斜眼看了孟夏一眼，“該不會是還念著你的亡夫吧？”
沒想到孟夏聽到柳清婉的話之后，立刻反駁道：“怎么可能？成親是什么好事嗎？把往后幾十年的所有可能性都壓在那個只見過幾面的人身上，還好我的夫婿死的早。不然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一個人，不用靠丈夫的日子這么快樂！”
站在一旁草垛后的常平寧，在聽到孟夏幾乎是“大逆不道”的話之后，有些膽戰心驚，她很難想象沒有郭伯默的情況下，自己一個人要怎么生活。
不過似乎柳清婉被孟夏的某句話觸動，她放下了先前的戒備，有些不可置信地問：“你接近我真的只是湊巧？”
孟夏無奈，看向常平寧，詢問柳清婉：”按照柳小姐的意思，常娘子接近你也是被什么人刻意安排了？”
常平寧眼見自己要被扯進這兩個人的爭執里，急忙站了出來，向柳清婉解釋：“柳小姐，剛剛您說想聽村里的謠言，我想著在這里多留一會兒，要是您想聽了，我隨時可以說。
“要是您覺得我站在這里礙事了，我這就離開。”常平寧說著，用手撥弄了一下面前的草垛，“我剛剛還發現這里的草垛不齊整，在整理草垛，只是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才回神，看到這里只剩下您和孟姑娘。”
“常娘子真是個妙人。”孟夏聽了常平寧的解釋后，忍住笑意夸贊道。
至于柳清婉，臉上明顯的不快，目光在孟夏和常平寧當中游移。
“柳小姐是真的多慮了。”孟夏誠懇地解釋道，“我關心柳小姐想不想回京城，只是在為自己的以后做打算。我先前以為您不回去，都做好了要一輩子當柳家的人，在外也能有個保護，玩上十個八個的男人，別人看在柳家的面子上也不會說什么。”
一旁的常平寧和柳清婉在聽到孟夏的言論后，兩人完全愣住。
過了好一會兒，柳清婉才緩緩地說出：“孟姑娘是真豪放。”
孟夏沒想到會被柳清婉夸獎，嘿嘿笑了兩聲，又問起面前的兩人：“既然你們兩個都成親了，而且柳小姐的孩子也都那么大了，我就不拿你們當外人了。
“我想問問，那檔子事的時候，真的很快樂嗎？”孟夏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為什么我從來都沒有快樂過？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想著多找幾個人試試看。”
柳清婉聽了孟夏疑問后，面色羞惱，雖然剛剛說了句場面話，但是她終究還是覺得這樣的話題很骯臟，不愿意繼續跟孟夏談下去。
“常娘子能否詳細告知，村民們先前為什么說，我們家要回京城了？”柳清婉轉而看向常平寧，不愿意給孟夏一個多余的眼神。
常平寧想了想，把廣英嬸子跟她說過的內容重新跟柳小姐說了一遍，縣令家里的某位仆婦跟郭家村的某個村民有親戚關系，一來二去，郭家村的村民之間，就開始說些閑話了。
“大家只是猜測，不敢直接在您面前說。”常平寧說著，低下了頭，“不過正是因為縣令小姐離開長河鎮，去了京城，所以大家才會對柳家有多余的猜測。”
柳清婉在聽到謠言是從縣令家傳出來的時候，反應很意外，但很快就理解了。
那位縣令小姐，一直都想要攀附高枝。
柳清婉在第一次看到縣令小姐的時候就意識到了。
“唉，她能去京城，也。她的爹娘應該也很高興吧。”柳清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下頭苦笑了起來。
一旁的常平寧不知道柳清婉這么說，是在嘆息縣令小姐的境遇，還是在嘆息別的什么。不過她聽著柳清婉話里的意思，又想起之前縣令小姐對柳清婉莫名的“敵意“，隱約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會不會這次那位京城的王爺過來，其實是為了柳清婉。那位王爺就是因為帶不回柳清婉，所以才帶回了縣令小姐？
電腦時好時壞，換了平板湊合一晚上，效率低了好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