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頭狠撅著蹄子,灰頭土臉地站在迷蹤陣外。
它本是很開心地與小彩接下蘇余交給它們的任務。
不就是將拍賣來的繁盛花交到伯商仙君手中!
這任務,小石頭覺著,就憑它日漸敏銳的嗅覺,就它一只驢,也能很好地完成任務。
當時它還因這與小彩在蘇余面前吵鬧了一番。
結果,蘇余說,兩個人一同去,看誰先完成任務,就給它一個超級大獎勵!
蘇余現在可與以往不同,她手中可是有很多寶貝的!
小石頭與小彩兩小只都鉚足了勁地想在這場無人觀看的比賽中勝出。
當然,最開始的時候,憑借著它小石頭優秀的嗅覺,它們很快便來到了星落之森。
然而,它小石頭的好運似乎到這就被耗盡了!
它明明知道伯商仙君在哪,可它就是走不到!
每一次,它快要找到他們的時候,就來一個隨機傳送陣!
一次又一次!
小石頭覺著它本就不多的耐心全都用在了這里!
而每一次,它在被傳送的間隙,看到小彩那幸災樂禍的表情!
小石頭本以為它就要輸了,沒想到,小彩一次又一次地等著它。
它那時還在想,明膽伯商仙君就在前頭那個山坳里,這蠢鳥居然維持著君子之儀,傻傻等著它!
嘖,它們一個是驢,一個是鳥,哪有什么君子!
然而,終究是它想簡單了!
當它歷經千難萬險,終于到達伯商仙君所在的山坳時,它傻眼了!
明明伯商仙君就離它一公里左右,它左三圈,右三圈,轉了不知道多少回,就是走不到他身邊去!
而小彩這臭鳥,從它的表現中確認了地點后,也開始左三圈右三圈的轉圈,然后,一飛沖天!
一直到它抬著它的驢腦袋抬不動,好久好久都沒看到它的身影!
半個月后,丁沖來了!
陣法打開后,它看到了一臉狼狽的星兒以及著女裝的伯商仙君!
還沒等它露齒狂笑,就看到了停在一旁樹丫上,悠閑梳理羽毛的小彩!
這個奸詐的蠢鳥!
與小石頭的怒火沖天不同,曲伯商是滿面寒霜!
“天靈草!”
每個字都仿若帶著冰渣子一般,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許多。
凍得原本哈哈大笑的丁沖,瞬間便覺得一股寒意直沖天靈蓋!
慫慫地將天靈草遞了過去。
曲伯商轉身煉丹前,送給在場所有人一個陰惻惻的眼神!
“這,這,天要亡我嗎?”丁沖生無可戀地道。
李星兒一臉悲憫地看著丁沖,“怎么是你來?”
丁沖臉皮一抽!
宗主本來是派丁鋒來的,但是他想,在破陣這一方面,他并不比丁鋒弱。而且,在知曉是迷蹤陣后,他還又去請教了其它的師兄弟,以確保萬無一失。
為了和丁鋒較勁,他就給丁鋒下了點巴豆!
在他跑茅房的空檔,奪得了這次表現的機會!
結果,開陣是很簡單,沒有出現任何差錯!
可陣打開后看到一身不合體女裝的伯商仙君時,他破防了!
怎么都忍不住笑聲!
然后,……
李星兒抬手拍了拍欲哭無淚的丁沖的肩膀,“請,節哀!”
她拿到小彩給的聯絡石后,與宗主說明了他們這邊所遇到的困難,知道丁鋒他們也會解陣后,點名讓宗主派丁鋒前來。
她是想著,伯商仙君座下沒有弟子,而無塵仙尊與伯商仙君的關系較好,丁鋒處事也較穩重,就算他看到了什么,也不會做出什么不合時宜的表現。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更糟糕的是,在陣法打開前,她還狠狠地戲弄了曲伯商一頓!
曲伯商煉制好細鏈蛇的解藥后,放入口中,如同對待敵人般嚼其肉飲其血地咀嚼著。
他怎么都沒想到,那臭丫頭居然敢不將他的衣服還給他!
一個多月后,太白峰上,鼻青臉腫的丁沖看到丁鋒后,與他好一頓哭訴。
“伯商仙君那人簡直不是人,哦不是仙!他居然讓我去采藥!”
“采藥就采藥,可他偏偏專挑那種守護獸攻擊性很強的藥采!”
“他就遠遠地站在一邊,看我被打個半死!”
“后來,他看我打不動了,還給我吃強力丸!讓我想躲懶的機會都沒有!”
“唔!我怎么這么命苦呀!小石頭那蠢驢剛好帶了好多的繁盛花!伯商仙君的大力丸煉制起來,就跟不要錢似的!”
“簡直太沒人性了!”
絮絮叨叨地,說了許久。
不過,關于伯商仙君著女裝這事,他卻是半個字都不敢透露。
伯商仙君的恐怖他再也不想體驗了!
丁鋒也任由他說,聽了很久,還很貼心地送他一碗人參烏雞湯,“多補補!”
丁沖聽到來自兄弟的關愛,簡直哭得不能自已。心懷感動地喝下了這碗滿滿兄弟情的補湯。
當天,太白峰上的茅房徹夜燈明。
李星兒回到天問宗后,便日夜苦修,盡量避免遇到曲伯商。
兩人在星落之森崖底的那段沒大沒小的經歷,將永遠塵封在心底。
天問宗因著小石頭和小彩的回歸,還帶來了蘇余新的訓練方式,并供獻了一部《神凰武技》,以此鍛煉師兄弟的體魄。
魔鬼教頭小石頭與小彩上場!
天問宗眾弟子再次陷入水深火熱的魔鬼訓練中!
而在風和景明的一天,燭武殿內一股精純的靈力急涌向蘇遠山所在的院落。
急速奔涌的靈力,與空氣摩擦,生出道道白光,引得燭武殿眾人紛紛往白光集聚地奔去!
幸而,異象產生的快,消失的也快。
眾弟子在趕到燭武殿后院,還沒看清楚白光最終匯聚的地方在哪,它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因著此事,燭武殿內很是熱鬧了一陣,紛紛猜測這異象代表了什么。
柳詩詩在藥廬學習的時候,也會被拉著與他們一同猜測。
終是沒有定論。
而在這一天晚上,蘇田敲響了蘇遠山的院門。
“小田,你怎么來了?”蘇遠山將蘇田請進屋后,慈愛地問。
對于蘇田的選擇,蘇遠山說不上認同,但也是多少對他抱了點愧疚。
“遠山叔,許久沒過來見叔和嬸了,便來看看。”蘇田說著,眼中帶著點落寞,“爹現在也不愿見我,我,也沒地方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