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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反觀那個活死人,踉蹌倒退了數步,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聲。
這一幕將在場的所有人都給驚住了,那幾個活死人可都是昔年與南宮城主同代爭鋒的人物,實力也是有目共睹了,連大能強者強者在他們面前都是可以被輕易滅殺的對象。
可就是這樣的存在,卻在一個只有虛神境修為的后生小輩手上吃了大虧,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那是什么東西?為什么可以傷到我的神魂!”那個受創的活死人驚恐大叫道。
“乾坤印?這東西怎么會落到你一個小輩手上?”另一個活死人也驚呼出聲,認出了姜月手里的乾坤印。
“乾坤印是什么東西?”另一個活死人詢問道,顯然并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其他人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匯,臉上都帶著不解之色。
剛才的場景實在太不可思議了,一個活了萬千歲月的老怪物竟然在一個后生小輩的手上吃了大虧,若非親眼所見,任誰也不會相信。
“昔年,我曾在一個隱世高手吃了大苦頭,那人用的就是此物,乾坤印!”立身在遠空的那個活死人聲音沙啞道。
漫長歲月以前,他曾在某出大荒中遇到一位隱世高人,本想將其奪舍,結果卻被這乾坤印打的差一點魂飛魄散,只能落荒而逃,時至今日,回想起來仍就讓他心有余悸。
“這乾坤印的材質非常特殊,主傷人的精神層面,十分克制我們這些沒有肉身的靈體,都小心點。”
“看起來不過只是黑一點的石頭而已,真有你說的那么邪乎?”
“邪不邪乎你上去碰一碰就知道了。”
遠空的幾個活死人都有了戒備,不再輕視眼前這個年輕稚嫩的少女。
再看另一邊,方才那個被乾坤印重創的活死人,殺意森然地姜月。
活到他這把歲數的人,都是老祖中的老祖了,而今卻在一個不起眼的后生小輩的手上吃了大虧,這是天大的恥辱,讓他無法忍受。
“你們這些下水道里的老鼠,本王一只手就可以鎮壓你們!”姜月一手掂量著乾坤印,態度極其囂張地與那幾個活死人叫板著。
當然,她還沒有狂妄到以為憑借著乾坤印就可以解決掉那幾個活死人,她要做的只是拖住這幾人,為地宮內的南宮城主爭取時間,只要南宮城主的情況有所好轉,再次蘇醒過來,那么一切的麻煩都將迎刃而解。
“什么乾坤印,聽都沒聽過,你退一邊去,讓我會會這女娃娃!”另一位活死人冷哼了一聲,讓那個吃虧的活死人退開,而自己則是裹攜著滔天的殺意凌空而至。
經過萬千載歲月的沉淀,他們的神識之力早已達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境界,可以殺人于無形,就連屹立在頂峰的絕世強者他們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會被一個六歲女娃娃給嚇住?
“老東西,吃我一板磚!”姜月用幾道秩序神鏈栓著乾坤印,就像是在掄動流星錘一樣,猛力掄動幾圈后就投擲了出去。
“當!”
乾坤印砸在了一面無形的空間壁壘上,發出一聲悠揚的金屬嗡鳴聲,而那些肆虐而來的滔天殺意竟在這股金屬嗡鳴聲中被震的全面潰散,化成狂風肆虐四方。
姜月首當其沖,再一次被掀飛了出去,撞到了好幾面墻和好幾顆大樹才停下,嘴角上有鮮血溢出。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那名帶著滔天殺意而來的活死人踉踉蹌蹌痛苦的大叫嘶吼著,與前一個活死人一樣被重傷了神魂。
“我就不信了,我這幾十萬年的道行還對付不了你一個六歲女娃娃了!”那個活死人以神識之力凝聚出一口黑色的大鐘,向前鎮殺而來。
“不服是吧?本王打到你服為止!”姜月叫囂著掄動乾坤印向著那口黑色大鐘猛砸過去。
“哐當”一聲震天大響,那口古鐘竟被生生砸飛了出去,而后砰的一聲炸碎,而乾坤印的傷害也以那口大鐘為媒介作用在了那個活死人的神魂上,讓他慘嚎不止,遭受到了極其嚴重的神魂創傷。
“終究只是下水道的老鼠,活了那么久的歲月卻連一個才踏上修煉之路沒幾年的小輩卻打不過,本王要是你們,早就一頭撞死自己得了,丟不起這個人!”
姜月大言不慚的叫囂著。
“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那個被重傷神魂的活死人咬牙切齒,被氣的渾身顫抖。
活到他們這個歲數的人,已是老祖中的老祖了,而今卻被一個只有六歲的女娃娃這般貶低與嘲諷,換誰能忍得了?
黑發的大鐘迎風爆漲,如山岳般向下壓落而來,不過卻并不是要將姜月鎮壓,而是要將她收走煉化。
“老雜毛,本王再賞你一板磚!”姜月一聲輕叱,又是一聲震天徹地的金屬嗡鳴聲,震的長空動蕩不止,震的人雙耳溢血,頭痛欲裂。
這一次,那口黑色大震直接就被砸了個粉碎,所有的殺意都在頃刻間潰滅。
“老東西,你這也不行啊,終究只是見不得光的下水道老鼠,本王只要一個念頭就可以讓你魂飛魄散!”
姜月五指齊張,五條秩序神鏈將乾坤印給拉了回來,放在手上輕輕掂量,漫不經心的揶揄道:“我看你們還是會下水道里躲著吧,少在這里丟人現眼了。”
“別在這個女娃娃的身上浪費時間了,直接破了這修羅殺陣,等我們殺了南宮策拿到仙藥再取她性命也不遲。”最先認出乾坤印的那個活死人輕喝道,看出姜月這是在拖延時間。
“呵,你們這幾個老不死的還真我這一個只有六歲的后生小輩給嚇住了?哈哈哈哈!!”姜月朗聲長笑。
但那幾個活死人已經不想再跟她耗下去了,他們是沒有肉身的靈體,而主攻精神層面呢乾坤印幾乎是把他們給克制的死死的,再糾纏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他娘的!等我破了這鳥陣,非把南宮策的那些后人全宰了不可!”
“尤其是那個女娃娃,我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幾個活死人都憋了一股火氣,恨不得立馬將姜月碎尸萬段。
他們不再理會姜月的叫囂與咒罵,全力破解修羅殺陣的陣紋。
此時,養心殿下的地宮內,南宮世家的幾位宗老也在爭分奪秒,將鯤鵬仙藥的一縷縷生命精華渡送到南宮城主的體內,滋潤他的每一寸血肉。
這是一個極其漫長的過程,他們必須要考慮南宮城主現在的身體狀況能不能承受住鯤鵬仙藥的剛猛藥勁,不能有一星半點的馬虎。
外面,看著修羅殺陣的陣紋被一點一點的瓦解磨滅掉,城主府上下的所有人都攥緊了拳頭。
上煌神泣賢王座被壓制,南宮城主布下的這座修羅殺陣已是他們最后的防線,一旦被攻破,他們也就只能殊死一搏了。
“老祖宗!南宮煌護駕來遲,晚點一定當面給您磕頭賠罪!”
就在這時,遙遠的天際線上傳來了這樣一聲大喝,一股無與倫比的威壓鋪天蓋地浩蕩而來。
這是極道圣兵的圣人威壓!
“轟!”
一口如陶碗一樣的黑色器皿橫空而過,釋放出一股可以吞食日月星辰的可怖吞噬之力。
“極道圣兵——吞天皿?!”
此時,太安城內所有人都被那種浩蕩的圣人之威給壓的跪伏在地,神魂仿佛都快要崩碎了一樣,難以承受。
“轟!”
吞天皿也不知被放大了多少倍,幾乎就快要撐破了這方天穹了,那五個活死人和三位大人物皆神色大變,迅速向遠空飛推退而去。
開玩笑,已經進入復蘇過程中的極道圣兵,誰敢與之硬撼?
荒州九大盜圣之一的南宮煌,在得知太安城的一切后,直接從李商云那里借來了吞天皿,披星戴月趕過來護駕。
“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混賬東西想斷我家老祖宗生路?來,站出來!本座現在就宰了你!狗娘養的,不知道那是本座的老祖宗嗎?!”南宮煌大聲咒罵。
吞天皿是一個形體非常另類的器皿,似罐非罐,似壇非壇,據說原本還有一個封蓋,不過早已遺失,是一件不完整的極道圣兵。
但可即便不完整,其威能也同樣恐怖無邊,僅僅只是開啟了復蘇的過程就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神魂欲碎,根本無法承受。
南宮煌在這個時候趕到太安城,這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南宮煌是從南宮世家叛逃出去的,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此時此刻,南宮世家的眾強者都神色復雜,心中百感交集說不出話。
“前輩走那邊!”姜月暗中告知南宮煌通過修羅殺陣的安全路線。
“你們這些狗娘養的,等本座給老祖宗磕頭謝罪后再一個一個收拾你們!”
南宮煌罵罵咧咧地丟下這樣一句話,將吞天皿化小收回手中,而后沿著姜月告知他的那條安全路線穿過修羅殺陣來到城主府。
“老祖宗現在是什么情況?”
南宮煌一個閃身來到養心殿的地宮前,急切地詢問道。
“已經在將鯤鵬仙藥的生命精華一點一點渡送到老祖體內了,但情況依舊很不樂觀。”南宮世家的一位宗老搖頭道。
“我這里還有一些藥材,雖然比不了仙藥,但多少是能給老祖宗起到一些幫助,你們趕緊拿進去,這里有我守著,沒有人能威脅到老祖宗的安危。”
南宮煌抖手呈出一個錦盒,其中橫陳著三株圣潔的雪蓮,剛一打開就有一股濃郁的藥香飄逸而出。
“這是……天山圣蓮?!”
周圍的所有人都露出了震驚之色。
天山圣蓮生長于天仙學院的天山之上,因為三萬年只開一株,極其珍稀,天仙學院從未有過對外售賣的先例,南宮煌這是怎么弄到手的?
“放心吧,這是本座跟他們天仙學院的借的,已經有打過招呼了,以后再從別處找幾株還給他們也就是了。”
聽到他這么說,周圍幾人的嘴角都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說是借,估計就是直接搶來的。
以后再從別處找幾株還給他們?天山圣藥只生長于天仙學院的天山,你還能上哪去找?
“還傻站著干什么,趕緊把藥送進去救老祖宗啊!”南宮煌罵罵咧咧。
聞言,南宮世家的一位名宿忙不迭的從南宮煌沒手上接過錦盒,往地宮里送去。
事到如今,他們也顧不上其他了,大不了事后再到天仙學院賠禮道歉,用其他的珍寶補回去。
“前輩,當年的誤會……”南宮世家的一位名宿開口想要說些什么,但卻被南宮煌抬手打斷了。
“沒什么誤會不誤會的,事情都已經過去那么多年了,本座也不想再跟你們深究什么了,現在所做的一切也只是為了老祖宗而已,和南宮家沒有任何關系。”南宮煌的態度很冷,并沒有要與南宮世家相認的意思。
“那前輩……會回家族嗎?”
聞言,南宮煌只是嗤笑了一聲,道:“本座早已和南宮家斷絕關系,還回去作甚?想來南宮家應該也不想和我這種打家劫舍的盜匪沾上任何關系吧?既然如此,那又何必相互惡心呢?”
南宮煌雖然是與與南宮世家斷絕了的關系,但卻還認著南宮城主這位老祖宗,此時因為他的到來,也讓局勢有了可以回旋的余地。
吞天皿和上煌神泣賢王座,一件殘缺的極道圣兵,一件準圣兵,對抗兩件完整無缺的極道圣兵,雖然不能占據上風,但也勉強有了可以抗衡的資本。
就在這時,地宮內傳來了激動地呼喊聲。
“老祖醒了!”
下一刻,沖天的殺意從地宮內浩蕩席卷而出,整座太安城的溫度都在瞬間降到了零點,肅殺之氣籠罩了天穹。
這是南宮城主的驚天殺意,正如他之前說的,他縱橫一生,還從未被人逼到這般境地。
尊主一念山河顫,若詩殺心,天地都要為之顫栗!
“絕吾生路,屠吾后人?”
這樣一道冰冷到極點的聲音從地宮內傳蕩出來,讓城中的所有人都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
南宮城主是真的動怒了,如果是在他的巔峰時期,若是有人敢跟他說些話,腦袋當場就要讓他一巴掌拍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