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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瑜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腳,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們應該還沒有跑出去多遠,趕緊追吧。”景歆羽催促道,她還指望著這一單做成,好拿錢買漂亮的衣服和包包呢,可不想就這樣讓對方給跑了。
沈天瑜取出了一面古舊的羅盤,尋找著勞拉和凱文的位置。
“把你這破爛玩意兒收起來吧,看我的。”
詩道涵沒忍住吐槽了一句,而后抖手取出一張追蹤符,又在這房子里分別拘來了一縷勞拉和凱文的氣息,打在那張追蹤符上。
“他們往南邊去了,追!”
得知勞拉和凱文的大致位置后,她率先化成一道紫色長芒追了下去。
“想不到你還是個符修呢。”沈天瑜追了上來,有些意外的說道。
詩道涵挑眉:“你不知道我是樣樣精通的嗎?”
沈天瑜道:“以前聽人說你被蜀山譽為是千年不遇的曠世奇才,只用了不到三年的時間,就精通了劍、陣、符、藥、樂、兵、體、傀、獸等體系領域,并且還參透了蜀山幾千年來都無人能夠參悟的《天篆云箓》,這些難道都是真的?”
詩道涵搖頭,道:“各大體系領域我的確都有涉獵,但《天篆云箓》我可沒有參透,只是勉強可以看懂內容而已,離參透還遠著呢。”
“能同時涉獵那么多個領域,并且都小有建樹,說你是一個千年難遇的曠世奇才倒是一點也不為過。”沈天瑜發自內心的感嘆道。
他在東華山仙道府被譽為是東華帝君轉世,但也只是同時精通劍、陣、傀、樂四個體系領域而已,沒有像詩道涵那樣,同時涉獵所有的體系領域,并且做到了全部精通,小有建樹。
這一點他不得不自愧不如。
他們一路向南追了下去,從繁華的市區追到了郊區。
“就在那里!”
景歆羽指向前方一座建在大山腳下的別墅,在那里感應到了勞拉的氣息。
他們一并降落在了這棟山區別墅前,那種似魔似鬼的氣息無比濃烈,像是有一頭兇獸將要蘇醒。
“從這股氣息來看,這頭魔物的道行似乎不淺啊。”沈天瑜的眉頭緊蹙了下來。
“別一口一個魔的,那叫邪物,和我們魔族不沾邊!”景歆羽沒好氣地瞪了沈天瑜一眼。
沈天瑜無語了,道:“這不就是隨口一說的嗎,就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嘛。”
“雇主還在里面生死未卜呢,你們還有閑工夫在這里談情說愛。”詩道涵瞅了他們一眼,而后徑直向著別墅的內院走去。
景歆羽和沈天瑜也頓時反應過來,要是雇主發生了不測,那他們這一單可就要白干了。
這棟別墅位于郊區的山腳下,又沒有通電,完全就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也好在他們三人都不是正常人,有神識可以探查四方。
詩道涵在一個樓梯口找到了一個通往地下室的通道,那種似魔似鬼的氣息就是從下面源源不斷涌上來的。
沈天瑜伸腳就要走下去看看,但是卻被詩道涵一把拉住了。
“別輕舉妄動,小心有詐。”詩道涵提醒道。
她抬手祭出了幾十面陣旗,禁錮住了這棟別墅的四方空間,以防那頭邪物逃離,而后又從儲物戒里取出一大疊符箓,貼滿了別墅內外的每一個角落,算是徹底截斷了那頭邪物的后路。
當他們三人沿著地下暗道來到別墅的地下室時,入眼就是一座大型的陣臺,有一道道金色的陣紋如水波漣漪一般擴散向四方,照亮了漆黑的地下室。
在那一道道陣紋之間,還有密密麻麻的符文,如一顆顆星辰般閃爍著金光。
“這是什么東西?”詩道涵好奇道,這種符文既不是他們仙道的符文,但也不像是西方的那種洋文,她還是
“這是梵文!”
沈天瑜盯著地面上的一個個閃爍著金色光芒的符文,眉頭緊皺,而后又看向了陣臺上已經昏迷不醒,被勞拉抱在懷里的凱文,直接就祭出了自己的本命飛劍。
看到他這副嚴肅的樣子,詩道涵和景歆羽也都同樣祭出了自己的本命兵器,如臨大敵。
“你說這是梵文?那這邪物難道是和佛門有什么關系?”詩道涵看向沈天瑜。
“已經不能說她是邪物了,她在梵文里的名字叫做河梨帝母!”
沈天瑜手持本命飛劍彩璃,遙指陣臺上的勞拉,沉聲道。
“傳說古代王舍城有佛出世,全城舉行慶賀會。途中遇一懷孕女子,女子隨行,不料中途流產,而那五百僧眾卻皆舍她而去。”
“最終女子因難產而死,死前女子對天發下毒誓,若有來生,必要投生王舍城,食盡城中小兒。”
“后來她果然應誓,投生王舍城后,生下五百兒女,日夜捕捉城中小兒食之。”
聽沈天瑜說完這河梨帝母的來歷,詩道涵頓時就反應過來了。
“鬼子母神!”
景歆羽顯然也聽說過這位鬼子母神的一些事跡,淡淡開口道:“佛門護法二十諸天之一。”
說完她又不經意的掃了沈天瑜和詩道涵一眼,頗為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沈天瑜趕忙開口道:“別看我們,這是他們佛門的,和我們仙道玄門可沒有一點關系!”
詩道涵面色凝重,道:“佛門的二十諸天護法之一,看起來不太好對付啊。”
沈天瑜點頭:“確實不太好對付,不過我們三個人打她一個,應該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陣臺上,鬼子母神勞拉將已經昏迷不醒的凱文緊緊抱在懷中,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口中喃喃細語著:“為什么?我明明對你那么好,你卻始終不信任我?”
“孽畜,放開那個孩子!”
沈天瑜一聲厲喝,直接揮劍斬出一道光彩絢爛的劍芒,擔心鬼子母神會對他們的雇主不利。
“轟!”
一片金光浩蕩,將沈天瑜斬出的那道劍芒淹沒,而后瓦解成一片絢爛的光雨。
鬼子母神驀地回頭,死死地盯著沈天瑜他們三人,咬牙切齒的怒吼道:“我只是想要當好一個母親的角色而已,為什么你們所有人都要和我對著干!為什么!!”
她的聲音非常尖銳與刺耳,就像是有人拿著一把刀子,在一面玻璃上不斷地劃刻一樣,詩道涵他們三人都面露難受之色,痛苦的捂著耳朵,踉蹌倒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我同情你的遭遇,但佛祖既已將你度化,讓你擔任佛門二十諸天的護法之一,你就不該再留戀凡間,更不應該為了當一個母親而去破壞別人的家庭!”詩道涵捂著耳朵大喝道。
“和她廢什么話!”沈天瑜橫劍將面前的空間斬斷,將那刺耳而尖銳的聲音阻隔在外,對著陣臺上的鬼子母神冷叱道:“你這冥頑不靈的孽畜,再不束手就擒,今天就在這里,廢了你!”
鬼子母神的臉色陰沉無比,將懷中的凱文輕輕放在陣臺上,而后蛻去了作為勞拉的偽裝,展現出自己真身。
佛光普照,她的肌膚如木炭一樣,呈深黑色,體表上有密密麻麻的梵文在熠熠生輝,身著一襲紅衣,在朦朧而浩大的佛門禪唱音中,看起來莊嚴而又妖邪。
“你們不該多管閑事的,今日你們全都得死在這里!”鬼子母神冷森森的開口道。
“那就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沈天瑜冷哼一聲,直接拎著本命飛劍就飛沖了上去。
景歆羽也緊隨其后,一對猶如粉藕般粉嫩纖細的臂膀上,有兩柄赤金彎刃從血肉里鉆了出來。
這就是她的本命兵器,是她用自己的兩條臂骨祭煉而成的,兇煞魔氣無比慘烈。
大戰爆發了,沈天瑜和景歆羽全力攻殺鬼子母神。
畢竟是佛門的一位尊神,他們兩個可不敢有一點輕敵之意,一上場就將戰力飆升到了極致,各種神通絕技層出不窮。
“你們動作小點,可別傷到雇主了!”
詩道涵從儲物戒里拿出來了各種材料,正在布置一座殺陣,擔心他們之間的戰斗波動會誤傷到陣臺上的凱文。
那可是他們的雇主,金貴的很,要是出現了什么閃失,他們連一分錢都別想拿到手!
“媽的,你說的倒是輕巧!這可是佛門的二十諸天護法之一,我們要是收著力打,被打死的可就是我們了!”沈天瑜一邊攻殺一邊罵罵咧咧道。
“實在不行就先把雇主送到安全的地方去。”景歆羽抽空回了一句。
詩道涵覺得有道理,先抬手祭出一個小型的傳送陣臺,將昏迷不醒的凱文送出了地下室,而后才專心布置自己的殺陣。
“砰!”
忽然,一道人影從半空中重重地摔落了下來,在地面上砸出了一個兩米多深的大坑,待塵土散去,此人竟是沈天瑜!
“你到底行不行啊?要不行的話就你來布置殺陣,我上去跟那鬼子母神打!”
詩道涵的半個腦袋從深坑上方的邊緣探了出來。
“艸!誰說我不行了?!”
沈天瑜沒好氣地咒罵了一聲,而后爬坐起來,指著半空中戰力全開的鬼子母神喝罵道:“你這孽畜,道爺我今天非滅了你不可!”
說罷,他又蹭地騰空,再一次與鬼子母神大戰在了一起。
詩道涵一邊布置殺陣,一邊密切地關注著頭頂上的戰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沈天瑜和景歆羽兩人同時出手,卻始終久攻不下,甚至都近不了那鬼子母神的身。
詩道涵不得不放緩布置殺陣的時間,手持本命飛劍加入到了大戰之中。
有了她的加入,沈天瑜和景歆羽兩人頓時就覺得壓力減輕了一大半。
“轟!”
隨之他們三人同時打出一掌,這個沒有任何陣法守護的地下室,終于是因為承受不住猛烈的戰斗波動而轟然坍塌了。
鬼子母神
不再局限于場地的狹窄,他們三人也終于是可以放開手腳了,從三個不同的方位全力攻殺向鬼子母神。
在這個過程中,詩道涵還要抽空布置她的殺陣,一個分神之間,就被鬼子母神的大手擦中,倒飛出去數百米才穩住身形。
“姓沈的,你不也是一個陣修嗎?!倒是幫我一起布置殺陣啊!”詩道涵對著沈天瑜喝罵道。
鬼子母神能夠被奉為佛門的二十諸天護法之一,實力絕對是毋庸置疑的,即便是他們三人加在一起,想要將其拿下還是太過勉強了,必須要借用殺陣才行。
沈天瑜是劍、陣、傀、樂四系同修,自然也是精通陣法的,于是也騰出手腳幫詩道涵一起布置殺陣。
“哧”
魔氣滾滾,鋪天蓋地,一道道血芒密布長空,景歆羽一襲紫衣獵獵作響。
她生有傾國傾城的絕色容顏,但此刻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勢,卻將她襯托的宛若是一尊復蘇過來的魔神,每一次舞動赤金彎刃都像是要將這片天宇破開一樣,無比駭人。
“好強!”
這是詩道涵心里對她的評價,難怪連沈天瑜這位在東華山被譽為是東華帝君轉世的首席大弟子,都在她的手上吃了大虧。
“為了漂亮的裙子和名牌包包,殺!”
景歆羽一聲輕喝,手中魔刃猛力一斬,終于是破開了鬼子母神的護體梵文,在其體表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啊——!”
看著手臂上那條深可見骨,有汩汩血液流淌而出的刀痕,鬼子母神徹底暴怒,發出一聲撕裂長空的恐怖怒嘯,將詩道涵他們三人都震得橫飛出去數百多丈才穩定住身形。
“丑八怪,嗓門大就了不起啊?讓你嘗嘗姑奶奶的魔音怒嘯!”
景歆羽也是打出真火了,發出了同樣聲勢可怖的魔音怒嘯。
“轟!”
兩種聲勢對沖在一起,像是將這片天宇給撕裂成兩半了。
詩道涵也是被鬼子母神那尖銳而刺耳的嗓門給擾的來了脾氣,收起了本命飛劍,取出一根玉笛,吹奏起一陣悠揚的仙樂。
可惜她還沒有掌握蜀山太師祖當時傳授給她的修羅破陣樂,不然此刻一定要搬出來找回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