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列車長對著剛剛的列車員怒吼道。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自己好不容易才混到列車長的位置,要不是因為自己的妹妹,他才不會讓這個人來這里當列車員。
就他這個蠢貨,遲早都會惹事。
“列車長,你聽我解釋”
“好,你解釋,你現在就給我解釋。”列車長怒道。
這下子列車員支支吾吾,反倒說不出話來了。
凃亮這時開口說道:“列車長,我看你們的列車員能力還有待提高啊。”
列車長聽到凃亮這么說,心里一咯噔,臉上頓時露出了討好的笑容:“不好意思,這位同志,都是我們的失職,放心吧,我們一定會處理好的。”
“那我想問一下,列車長準備怎么處理呢?”凃亮窮追不舍的問道,這樣的人繼續留在這里就是浪費國家的資源。
列車長只能硬著頭皮跟列車員說道:“今天結束之后,你自己去辦理手續。”
意思就是要趕走的意思了。
“舅,列車長,你不能這樣啊。”這么好的工作,自己還指望著這個工作能出人頭地呢,要是被趕走了,那以后自己那些朋友還不得笑話自己。
想到這里,列車員埋怨起了凃亮,對列車長說道:“列車長,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不過是有個人的錢被偷了,我還沒有來得及調查呢,他們就開始吵吵嚷嚷的,我看他就是故意針對我的。”
看來列車員還不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列車長也覺得他的智商確實不適合再留在這里了,再這樣下去,自己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要知道凃亮既然能讓自己出面,身份肯定不低,結果他還在這里當著人家的面說這些話。
列車長臉色很不好的說道:“夠了,別說了,總之你下一次不用再來了。”
“憑什么!”列車員也氣了。
自己以前還不是一樣不處理這些事情都沒事,憑什么今天就有事了,就因為凃亮這兩個人嗎?
“憑什么?就憑你身為火車上的列車員,車上的群眾出了事情,你卻沒有作為!”楚天承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列車長看到楚天承,瞬間就明白了,估計對方的身份和這個凃亮差不多,臉色更加難看了。
這個蠢貨,一下子招惹了兩個人,真是蠢到家了。
“這里有你什么事。”偏偏列車員還蠢不自知。
“你給老子閉嘴!”列車員這會兒也氣的口無遮攔起來了。
“我——”
“我,我什么我,再說話,老子把你從火車上扔下去!”列車長真的是受不了這個蠢貨了。
“兩位同志,放心吧,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兩位同志一個交代的。”列車員對凃亮和楚天承十分恭敬的說道。
楚天承說道:“不是給我們,是給我們的人民群眾一個交代,還有就是當務之急趕緊處理了這位女同志錢財丟失的問題。”
“是是是是,我馬上處理,馬上處理。”列車長哪里敢說不啊。
讓人把剛剛那個列車員帶走之后,便開始安排搜查了,沒辦法要是不搜查的話,誰能知道誰是小偷呢。
畢竟他們一開始也沒有留意過,不過好在最后還是搜到了,可是那個人剛做小偷不久,當其他列車員快要搜到他的時候,臉色就已經有些不對勁了。
果然在他身上發現了丟的一百八十塊錢。
那個人被控制住了,等到了下一站就把他送到警察局。
事情解決了,婦女對凃亮和楚天承感恩戴德,要不是他們自己的錢估計就找不回來了。
這邊凃亮和楚天承臨走之前對列車長說道:“列車長,我看你是個識時務的,也是個好的,可別讓一顆老鼠屎給壞了你自己的前程啊。”
列車長哪里還不明白,當即便說道:“是是是,我明白,這件事情我一定秉公處理,一定好好處理好好反省。”
這件事情一旦處理下去,自己的列車長肯定是要保不住了,但是也好過自己的工作沒了,列車長降下來了還可以再上去,要是工作沒了就真的沒了。
這一次,說什么也不能再讓這個蠢貨害自己了,不管妹妹怎么哀求自己,他這一次再也不會同意那個蠢侄子進來了。
列車長心情忐忑的送走了凃亮和楚天承之后,才轉身去找剛剛那個蠢貨算賬。
剛剛那個列車員一看到列車長,就開口說道:“舅舅,我——”
“別喊老子舅舅,你這個蠢貨,老子真的要被你害死了,你收拾收拾,等到戰之后,你就回家吧。”列車長毫不留情的說道。
列車員一臉驚訝:“舅舅,為什么?我又沒做錯什么。你有必要因為那兩個不相干的人要趕走你的侄子嗎?我媽怎么辦?”
“你還好意思提你媽?我告訴你,要不是看在你媽的份上,你覺得就你這個腦子能來這里?今天別說你媽來了,就算是你外婆來了也得給我滾!”
“舅舅,你不能這樣啊,你當初答應過我媽讓我留在這里的,”列車員看著列車長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
“給老子閉嘴,這件事情我會自己去跟你媽說的,沒得商量,就這樣。”
可憐的列車員,直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誰,以至于他不能在這里待下去了。
“你們去哪了?”江野看到遲遲不回來的兩個人,問道。
“當然是去幫助群眾去了。”凃亮咧著嘴笑道。
楚天承一臉無奈,然后簡單的和江野解釋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
隨后問道:“林稚還沒醒呢?”
江野搖了搖頭,江玉安也睡著了。
凃亮看了一下窗外,“已經一半了,才差不多天黑的時候應該就能到了。”
楚天承看了一眼,不置可否,確實快要到了。
江野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看著窗外,只有江野自己知道,平靜的表面下,其實心中一點也不平靜。
江野的視線從外面落到了林稚的臉上,似乎又得到了些許的安慰,他的手在被子下面輕輕的握住了林稚的手,好像要從林稚身上汲取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