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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宇、劉蕊、關梓鶴,甚至是鄧主任,我認識的人都公開了,可阿姒還沒有,”秦鑒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只是嘴角還帶著誘哄的笑,“要不阿姒也帶我公開吧。”
“不是已經邀請你參加舞會了嗎。”何姒低低抱怨了一聲,情緒里竟然有些抵觸的意思。
“怎么了?”秦鑒本是開玩笑,不想似乎真的觸及了什么,緊張而又好奇,“學校里發生什么了嗎?”
“有些流言,先是宋兆軒,然后是一個奶茶店出現的神秘男子,偏還長得那么引人注目,”何姒說著,剜了秦鑒一眼,“現在又有鄧辰砂鬧得沸沸揚揚,都上新聞了,反正,顯得我男女關系很亂。”
何姒說完,泄憤般一腳踢飛腳下一顆小石子。秦鑒看著她變換的小表情,知道她說得輕描淡寫,但肯定是受了許多委屈的,一陣心疼。不過話到嘴邊,卻是輕松,學著范宇的樣子調侃道:“原來是這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什么問題。”
“可能因為你們都太優秀了吧。”
“那我就更要去你們學校走一走了,讓他們看看,也好知難而退。”
“自戀狂。”何姒說著抬頭看了看男人,他背著光,金色的光芒恰好弱化了他棱角分明的凌厲臉型,使他看起來溫暖了許多,“那便去吧,只是沒了鏡廊,不一定趕得上。”
“沒事,趕不上就買兩桶泡面,坐在你們食堂里吃。”
何姒看著秦鑒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模樣,被逗樂了,水潤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可他們剛剛走出弄堂口,秦鑒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低低回了幾句,臉色沒有變化,快步行走的腳步卻逐漸停了下來。
“怎么了?”見他掛斷電話,何姒立刻問道。
“有點小狀況。”
“是……什么事?”
“沒有大礙,是今天剛來的客人出了點小意外,不過午餐計劃要取消了。”秦鑒說著,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似乎總有各種事情阻礙我們的約會。”
“來日方長。”何姒文縐縐地回他,“今日見面本就不在計劃之中,已經是偷來的巧遇了。”
“也對,是我貪心了,”秦鑒又俯下身子,在何姒額頭低低落下一吻,“那我們明晚舞會見。”
“嗯。”何姒不再多問秦鑒客人之事,答得干脆。
兩人終于走到路口,秦鑒將何姒的領口又攏了攏,目送她的車遠去,始終暖意融融的臉孔這才變得冰冷,重新撥通了那個電話,開門見山:“小石頭怎么會失蹤?”
“還沒有查明。”電話那頭的聲音是強壓著的平靜,“不知道是自己離開的,還是被人帶走的。”
“是什么時候的事?”
“今晨才發現的,入冬后小石頭越來越不愛動,經常一連幾天都是狻猊石雕的模樣躲在局里,今天關梓鶴離島來接阿蓋爾公爵,特意帶了滿滿一包小石頭愛吃的零食來看他,逗了幾下不見石雕有反應,這才發現那個石雕竟然被人偷梁換柱了。”
“所以并不知道小石頭失蹤的具體時間,是嗎?”
“對,”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對不起,秦老先生,你把故人之子交給文保處,我卻沒能保護好他。”
“鄧主任不必自責,你我都知小石頭之事是因我而起,”秦鑒嘴上說著,表情卻更加陰沉,“所有的監控都沒有異常嗎?”
“不知具體時間,要排查的范圍比較大,還在努力,”鄧臨川顯然已經開始行動,“我已經調動了所有人力物力,一定安全找回小石頭。”
“那我這邊呢?鄧主任既然找我,應該也為我安排好了吧。”
“我希望你先不要把此事透露給何姒,參加完這邊的舞會再說,”鄧臨川邊說邊解釋,“小石頭突然失蹤,恐怕與你能力消失之事有關,那屢次出現在何姒幻象中的宋兆軒便是避不過的一道坎,他的身份必須排查清楚。至于何姒那邊,我擔心這個消息會擾亂她的判斷,影響你們的行動,另外范宇也會留下來輔助你。”
“范宇和何姒都在我這,那小石頭那邊呢?”
“關大夫很擔心,執意要留下幫忙,阿蓋爾公爵也提出會提供幫助,他們的能力你應該放心,”鄧臨川說得委婉,“只是,目前我們能做的只有先從監控上找線索,至于小石頭真正失蹤的緣由,恐怕還在你那邊。”
“我知道了,監控或許可以從我失去能力的前后查起,一有線索立刻聯系。”秦鑒說著掛斷了電話,一輛黑車也在此刻穩穩停在他面前,一個熟悉的板寸腦袋探了出來。
“秦叔,什么事啊,鄧主任突然給了個定位讓我來找你,神神秘秘的。”
秦鑒坐上車,重重關上車門才說:“小石頭失蹤了。”
“什么!”剛剛啟動的車又因一腳剎車急停在路邊,范宇回過頭來,表情甚至有些扭曲,“小石頭失蹤了?”
他瞪大了眼睛,明知不可能,還是再次打量起秦鑒的表情,企圖從秦鑒臉上找到一絲惡作劇的痕跡,當然是徒勞無功。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范宇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問道。
“小石頭那邊,鄧主任安排了大量人手排查監控,如果遇到未知力量,關梓鶴和阿蓋爾公爵也在,沒有鏡廊,我們過去只是浪費時間,我和鄧主任想得一樣,恐怕還是要專注在明日的舞會上。”
“不告訴何姒?”
“不告訴何姒。”秦鑒說完,又補了一句,“她對宋兆軒的幻象與其他時候不同,真實卻又混亂,似乎不是幻象,而是她幾段人生的重疊記憶,我擔心小石頭的事會刺激她,影響之后的判斷。”
“行,聽你的。”范宇說著,重新啟動了引擎,汽車朝著既定的酒店開去,目的地就在導航上一目了然,可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卻一陣虛浮,仿佛自己正載著秦鑒開向未知。
所幸之后的一天風平浪靜,秦鑒又給何姒去了幾次電話,端的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實際是為了查探何姒的安危,何姒并未發現異常。可不知是幸還是不幸,什么都沒有發生,只是何姒有意無意地提起宋兆軒的舞伴,自然還是那個和他們一起喝過奶茶的袁圓。
兩個被緊密監視的人湊到了一起,監控工作輕松了不少,倒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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