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人間收文物第八十章 紈绔之戰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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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紈绔之戰


更新時間:2024年02月24日  作者:以以太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都市異能 | 以以太 | 我在人間收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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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第二個問題——沒帶行李,在鏡廊的加持下,何姒覺得天南地北不過方寸之間,隨時都可以回宿舍取,只是她卻不想。

一向借著社恐面具過著我行我素自由自在人生的何姒突然覺得別扭起來,進入鏡廊是方便,但進入鏡廊就等于通知秦鑒我又回來了。才分開一刻鐘,就如此急不可耐,倒顯得一番小兒女惺惺作態,實在不是她的風格。

至于鏡軒,沒看就沒看吧,無法在腦中構建出目的地的模樣,回不去鏡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像秦鑒說的,要找他也不必趕到他家。

怎么又想到秦鑒了,何姒覺得自己一腦袋漿糊。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她準備聽師兄的話,先去把入住辦理了,然后閉上眼睛好好歇歇,再去考慮剩下的事。

可上天偏不讓她如意,才走進酒店大廳,何姒就見到入住辦理處站著一個不祥的身影。

不好,真是出門被狗咬,她一邊吐槽一邊掉頭就走,可背后傳來了陰魂不散的聲音。

“何小姐,不打個招呼嗎?”

“我行李掉車上了。”何姒頭也不回,明知不禮貌,還是加快了步伐往外走。背后那人當然不肯放過她,空蕩的大廳中回蕩著小跑的聲音,不一會,那個高瘦耀眼的男人就和她并肩了。

“我去幫你拿。”

“我自己拿的動。”

“呵呵,”男人笑得愉快,聲音卻陰測測的,“那我陪何小姐走走吧,主要有件事還想問問何小姐,不知游輪出事當日,你為什么會在游輪上?”

“什么游輪?鄧公子喝多了吧,”何姒終于停下腳步,視線卻落在停在柏樹上的小九身上,“該不會是前兩日出事的那艘游輪吧,說是一群富二代在上面為非作歹,聚眾狂亂,還鬧出了人命,我怎么會在那艘游輪上,鄧總也不在啊,人員名單我看媒體都報道了好幾回了。”

鄧辰砂也不惱,何姒陰陽怪氣的功力在他看來就像幼童,他朝不遠處招招手,何姒便看到一個女人跑了過來,那頭羊毛卷尤其顯眼,她知道自己見過。

“我本也不知道,只是最近和何小姐緋聞鬧得厲害,我一個朋友在報紙上看到了你的照片,說是那日在游輪上見過這張臉。”

“游輪上的朋友?”何姒低下頭,腳尖無意識地踢著一顆石子,“鄧總結交朋友的時候倒也不挑。”

鄧辰砂不語,只是勝券在握地點了點頭,人影此刻已經跑到了兩人跟前,氣喘吁吁卻依然滿面笑容,仿佛誰家的寵物狗,一見之下果然是吳宜芝。

“何小姐,我們見過……”吳宜芝才開口,見鄧辰砂面色不愉,立刻停了下來,站在一旁局促地笑著。

何姒對女孩子一向心軟,遞了個臺階:“我也記得吳小姐,是在姜淮那見到的。”

“誒,是姜淮……”

知道她又要提游輪,何姒連忙把話題引向正軌:“那便對了,我那日去劇組探班,匆匆見了吳小姐一面,聽說你是下一部主題密室的女主角。”

“探班?”吳宜芝不解地看了看何姒。

“看來是吳小姐記錯了,她之前和我說是在游輪上見到的你,不過想來也是,那日游輪那樣混亂,何小姐上去做什么呢?”

吳宜芝再笨,也從鄧辰砂這話里聽出不對來,立刻說道:“是的,可能是我記混了,我是在上游輪之前,在姜淮那看到何小姐的。”

“不過吳小姐那天在游輪上還見到了一件奇事,她說陳向陽不是失蹤了,而是死了,是被姜淮身邊一個喚作林歡的助理推下水的。”

“游輪事件警方不是在調查了嗎,我不太關注這些八卦,倒沒聽說還有這種事。”

何姒任由微風吹起長風,遮住她的側臉,讓人辨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我本來也不信,可就這兩天,林歡突然辭職了,而吳小姐以前是陳向陽的人,知道他很多事,據說,他在事發前曾借酒行兇,侵犯過林歡,是吧。”

吳宜芝聽到鄧辰砂問她,立刻一臉真誠,盯著何姒忙不迭地點頭。

何姒再也無法忽視身邊的男人,只能抬起頭,逼迫自己直視他的威脅。

“更奇怪的是那次酒局,黃海平、趙淑琴、路忠銘都是那個酒局上的人,你知道他們都發生什么了吧?”

何姒知道,自己一時半會是走不了了。

“不知道鄧總和我說這些事是什么意思?”

鄧辰砂笑了,如一抹殘月,嘴角上揚的弧度帶著狂妄和嘲弄。他像打發動物般心不在焉地朝吳宜芝動了動手指,站在一旁的女人看到這信號,如釋重負,立刻快步離開了。

而鄧辰砂的目光卻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何姒,直看的何姒堅持不住別開視線,才緩緩說道:“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和何小姐交個朋友,免得我的朋友都入不了何小姐的眼。”

“原來鄧總交朋友是用這種方法。”

“旁人不用,也只有對何小姐而已。”

何姒氣結,她連范宇這種只是嘴賤的正人君子都斗不過,更別談鄧辰砂這種衣冠禽獸真小人,一時不知該怎么辦,只能拔腿繼續往外走。可鄧辰砂才演了這一出戲,當然也不會如她的意,繼續說道:“我看這外面也不像是有何小姐行李的樣子,不如同我一起去喝杯咖啡,邊談邊等吧。”

談什么?等什么?

何姒想翻白眼,可身后的男人還在說:“吳宜芝那邊,林歡的事我讓她暫時不要和媒體透露,畢竟事關女孩子的名節。可這事偏偏又涉及人命,你說要不要和辦案人員提一下,為他們偵破案件提供線索也是我們好市民應該做的。”

何姒咬著牙關停住了腳步,第一次見到鄧辰砂時,她覺得自己被蛇盯住了,現在她發現,她才是蛇,而鄧辰砂是捏住她七寸的那個人。

闖過素紗襌衣的天羅地網和麻姑賀壽的利爪血痕之后,何姒已經不怕明刀明槍的正面對抗了,可鄧辰砂偏偏來陰的,而她又不能直接把人斬了,何姒恨得牙癢癢。

“這邊有家咖啡店的老板我認識,是從法國回來的,一手甜品做的很不錯,你看如何?”

“好啊,那便聊聊吧。”

何姒心中泛著苦澀惡狠狠地吃甜品時,秦鑒正在看范宇遞給他的幾條通報。

吳麗天,女,59歲,卒于11月1日,晾曬衣服時從自家陽臺跳下。

王圣邦,男,33歲,卒于11月4日,晚自習后于教學樓樓頂跳下。

張洋,男,47歲,卒于11月6日,送外賣后爬至該樓天臺跳下。

“這幾個人死因有可疑嗎?”范宇看到老朝奉皺起了眉頭,立馬答道:“都是自殺,要么有監控,要么有目擊證人,毫無可疑,都是自己活生生走到圍欄邊跳下去的。”

老朝奉想起何姒那個夢境,無數肢體從天而降,再看看范宇遞給他的通報上三處猩紅的跳下字樣,知道這幾人與何姒的夢境肯定脫不了關系,但到底是什么關系呢?這幾人之間有什么聯系呢?這一切又與老人和巨龜有什么關系呢?

秦鑒一時也看不清這團迷霧。

“這幾個人都在同一個鎮上?”

“倒不是,”范宇神秘地搖了搖頭,“不過幾人都死于同一個鎮上,吳麗天居住在衍鎮也死于衍鎮,王圣邦在衍鎮的一所大專教書,而這個張洋,是個送外賣的,那天剛好送到了衍鎮。”

“衍鎮有沒有與神龜有關的傳說?”

“目前還沒查到,這點我也很疑惑,除了神龜可能是青銅黿,不知何姒夢中那個立于神龜之上的老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反正就目前查到的信息來看,和我們之前討論的商紂王扯不上邊。”

范宇說完又看了看尚在思考的秦鑒,試探著問道:“對吧,這青銅黿總不能讓人跳樓吧?”

“衍鎮之前有沒有跳樓自殺的案子?”

范宇知道老朝奉的意思,這點他也查過,只能遺憾地搖了搖頭:“查了最近三年的,只有一宗夫妻吵架吵昏了頭往下跳的,不過是二樓,摔折了腿,性命無虞。”

沒想到這次的預兆看著比上次簡單明了,真的查起來卻這么棘手,老朝奉也只能將滿目的跳下先擱置,說道:“事情不會就此暫停,今天是8號,按照這幾宗事件的間隔,恐怕再晚不過今天,又要出事。”

“我知道,整個小鎮已經被監控起來了,至于文物,恐怕還要等等劉姐那邊,”范宇說著,話鋒一轉,“那幾處出事的地點,秦叔你看?”

“就今晚吧,不過你要搞監控,能來嗎?”

“只要秦叔有空,哪有我拒絕的份。”范宇搓搓手,又問道,“那何姒呢,她這兩天也要到了吧。”

“已經到了。”老朝奉悠悠然說完,安逸的語氣突然一震,長袖一甩,“哼!”

“怎么了秦叔?”剛想打趣兩句的范宇嚇了一跳,心想我打趣的話還沒說呢,秦叔怎么已經甩臉色了,他什么時候掌握了讀心術?

老朝奉卻不管,抬腳就往鏡子那走:“晚上再來,我先走了。”

“那晚上何姒來不來啊?”

“外面太危險了,自然是要帶著的。”

“危險?”范宇想了想何姒指尖的利刃和那只拔目鳥,對著已經消失不見的背影吐槽道,“確實,把她留在外面,對外面的生物來說,太危險了。”

秦鑒當然沒有聽到這句話,他已經恢復了本來的樣貌,冷著一張臉,推開了咖啡館的大門。

何姒背門坐著,所以先看到那張霜凍之臉的人是鄧辰砂。

初冬的咖啡店里已經開了暖氣,他又剛喝了一口溫熱的咖啡,可身上還是沒來由的一陣發冷。

不過鄧辰砂到底是官商兩道混慣的人,見過太多言笑晏晏后的雷霆震怒,咽下那口咖啡,面上已是一切如常。所以何姒從提拉米蘇中抬起頭時,并沒有從對面的人臉上發現任何不妥,以為這場持久戰還要繼續。她低頭看看桌上所剩不多的甜品,為了避免與鄧辰砂交談,招招手叫來服務員,準備再點一份。

都什么時候了,她還在這吃得不亦樂乎,秦鑒自己也說不清為什么,本來還能壓住的火氣騰一下冒了起來,破天荒喊了一聲:“何姒!”

“哎!”何姒從這一記熟悉的聲音中感受到了危險,本能地立正轉身,見到是秦鑒,先是疑惑,隨后眼睛亮了亮,剛剛的緊張一掃而空,整個人都松弛下來,展現出一種明媚的雀躍。

全然的信任與依賴。

鄧辰砂眼神中的驚艷與陰翳同時閃過,秦鑒已經燒到百會穴的火氣則莫名其妙地消散了。

“小姐,還需要加些什么?”立在一旁的服務員等了一會,見幾人都不點單,只好開口問道。

“有茶嗎?”

在咖啡店里找茶喝,服務員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阿姒總念著我愛喝茶。”秦鑒已經走到桌邊坐下,火氣散了,稱呼自然又變回了阿姒,他帶著歉意朝服務員一笑,小姑娘便紅了臉頰。

“要不我給您來點檸檬水吧。”

“不用,我和阿姒一樣就行了。”

“誒。”

服務員應了聲剛要走,又聽何姒在身后說道:“再加兩份提拉米蘇。”

“這么好吃嗎?那便來三份吧,給我也來一份。”鄧辰砂說完,又朝秦鑒一笑,“秦先生,又見面了。”

秦鑒略一點頭,便朝身后的椅背靠去,修長的大長腿交疊在一起,紈绔之態比鄧辰砂還入骨幾分,晃了兩下,才答道:“是啊,真巧。”

“不巧,兩次都是秦先生不請自來。”

何姒本以為兩人還要客套一番,沒想到一開口火藥味就這么濃,她連忙埋頭苦吃,耳朵卻豎了起來——秦鑒總能讓范宇吃癟,但對上這個老狐貍,不知勝算幾何,何姒突然期待起來。

“請?”秦鑒似乎很遺憾,輕輕撥弄著袖扣說得慢條斯理,“自然是有人請的,只是你還請不動,第一次是你們鄧家請的,第二次是阿姒請的。”

“我問過大哥,他似乎不記得自己認識秦先生這樣一位人物。”

完蛋,這次裝大了。何姒緊張地喝了口咖啡,當時隨口扯的慌,她不知道秦鑒該怎么圓回來,卻見秦鑒依舊優哉游哉,指了指鄧辰砂的口袋。

“手機是不是響了?”

鄧辰砂一臉疑惑,掏出手機看了看,疑惑又變為不可置信,拿著手機朝店外走去。

人走遠了才接通手機,不過何姒還是聽到鄧辰砂畢恭畢敬地叫了一聲:“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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