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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太閑了


更新時間:2024年06月23日  作者:月下蘭舟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月下蘭舟 | 流放后我帶全家造反了 
倒是徐振英滿不在意的一笑,“諸位大人的品行,將來在政務中自然會慢慢了解,不急在一時片刻,我們先進城吧。大哥、鳳兒,你們上馬車來,跟我詳細說一說汴京城的情況。”

而西城門那邊還熱鬧非凡,無數人翹首期待著那位昭王殿下是何等的風姿,哪知正主卻已經悄悄的進了城。

徐振英入皇宮的消息不脛而走,那些看守的士兵們早就去給各自的主子通風報信去了,因此徐振英慢悠悠閑逛了一圈皇宮后,文武百官們才呼哧哼哧的從西城門跑回皇宮之中。

寶華殿內,一切已經準備就緒。

徐振英一進入就看見此處雕梁畫棟,玉石臺階,熏香裊裊,整個寶華殿的位置得天獨厚,處于皇宮中心不說,門前還有一塊約兩千平方米的很大空地。而其內更是金碧輝煌,頂部有五彩琉璃裝飾,呈寶塔尖狀,周邊有無數蓮花壁畫依次推開,給人以莊嚴肅穆之感。

徐振英走到此處,不無感慨。

這里曾經是歷朝歷代皇帝的辦公地點,更是權力政治中心,而她徐振英,一抹異世之魂,經過七年,終于走到了這里。

或許別人看到的是無上的榮耀。

而她看到的,卻只是沉重的擔子和責任。

徐振英都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態走到今天這步,這其中固然有她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原因,也有她和她的伙伴們埋頭苦干的原因,但更多的還是運氣。

老天這回,沒有虧待她。

自從鳳兒的戰報傳來,整個隊伍就處于一種亢奮的狀態,這群從一開始就跟著她的草根,終于搖身一變,成了這天下的掌權者之一。

所謂的“從龍之功”讓所有人改換門庭,后半生榮華富貴,多年夙愿得以實現,自然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夜看盡長安花——

徐振英心中亦是歡喜。

無妨,這公司被她干到上市,她也要允許手底下開香檳慶祝一番。

“殿下。”寶華殿內有一人慌忙走過來沖她微微福身,徐振英不認得此人,鳳兒便上前介紹道:“殿下,這位是我的秘書汪秋霜,曾是周重的嬪妃之一,很早就投靠了大同社,成為我們的同志。我之前就是躲在她的寢宮里。這次宮變中,也是她在外打探情報,屬實功不可沒。”

汪秋霜激動得臉都紅了,她連忙道:“是徐部長教得好,我不過是跑跑腿罷了。”

徐振英笑瞇瞇上下打量她,似乎很滿意,“不錯,你身為后宮嬪妃,卻敢在局勢不明的情況下就向我們金州府靠攏,足以證明你的膽氣和魄力。跟著鳳兒好好學,爭取趕緊把吏員考核過了,以后好好做事。”

“是!”汪秋霜回答得大聲,像是金州府的那些女吏員一般挺起胸膛。

剛說完話,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人聲鼎沸和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錢珍娘往外看了一眼,笑道:“人總算來了。”

果然很快,數百官吏全都紛紛涌了進來,皇宮內禁止騎馬和奔跑,因此這幫人只能快走,如今跑得滿頭大汗,這一進屋都有些傻眼。

寶華殿內竟然又變了!

那張龍椅不知道被撤到哪里去了,如今上面只有一張類似書院的長幾正對他們,顯然那是昭王殿下的位置。

可下面,曾經文武百官站立之處,全都變成了一排排的桌椅板凳。

這一下讓眾人慌了手腳。

這是要全部坐著議事?

這…成何體統……

這些人求救般的望向鳳兒,鳳兒給汪秋霜使了個眼色,汪秋霜立刻招手:“大人們,快快快,隨意找位置坐下,不拘品級,不拘文武分列,挨著坐便是。”

眾人面面相覷,但是有那小聰明的要么是搶了最后的位置,要么搶中間的位置,至于前面幾排正對昭王殿下只有幾米的位置,那是萬萬不敢去搶的。

怎么也得給大臣和金州府的高官們留著。

雖說汪秋霜說隨便入坐,可百官還是很有默契的留出最前面兩排的位置。

一時之間,寶華殿內吵吵嚷嚷,搶了座位的也不敢入座,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斷張望著。

白老將軍、明小雙、趙喬年等人也都走了進來,眾人跟無頭蒼蠅似的,只能眼觀鼻鼻觀心的都望著金州府來的那些人的行為,他們也跟著做便是。

趙喬年、明小雙和林老他們徑直走向第一排,然后隨意就坐下了。

眼見他們入座,后面的兩三百人才大著膽子坐下。

這放在以前,天子賜座可是無上的榮耀,也只有韓相和那些功勛卓著的老臣能有這樣的待遇,而如今大家竟然坐著議事,這著實讓大周朝的舊臣們膽戰心驚。

不過也有人在竊竊私語。

“不是說殿下已經進宮了嗎?為何沒看到人?”

“是啊,陛下沒來,這我等就這么坐下,實在是不成體統。”

“這里位置這么窄,待會如何行三跪九叩之禮啊?這金州府官場的規矩,我們也一竅不通啊——”

“別怕,待會看金州府那邊的人怎么做,咱們有樣學樣,總不會被挑到錯處。”

而很快,令人大跌眼鏡的事情發生了。

見眾人都入座了,前面圍聚的那一堆人各自分開,紛紛在他們對面依次坐下。

隨后,有一年輕女子,她穿一身窄口常服,頭發也是高高扎起,穿著打扮頗有一絲不辨雌雄的意味。她五官并不算出眾,只有唇邊兩個梨渦,再有就是那雙含笑春風的眼睛。

她徑直走到對面那一排位置的正中間位置坐下。

全場嘩然。

議論的聲音戛然而止,忽然之間一片死寂。

幾乎是瞬間,有腦子轉得快的人已經反應過來。

這人就是昭王殿下!!!

“昭王殿下!”有人驚呼出聲,連忙站了起來。

搞不清楚情況的后排官員們被這么一喊,也全都接二連三的站了起來,寶華殿內桌椅板凳拉扯聲音響徹一片。

誰都沒料到徐振英早就在這屋內。

方才她那里一堆人,錢珍娘、鳳兒、秘書們都圍著她,是以百官們入內以后只當他們是金州府過來的普通官吏,便也沒放在心上。

畢竟,身為一國掌權者不可能這般樸素。

也不可能身邊不帶一群侍衛。

按理說,昭王殿下應該一出現就能被人認出來。

但是,這位殿下…真是太年輕了……

誰能想到,昭王殿下會像普通官吏一般站在那里跟下屬們拉家常——

大周朝這幫官場經驗豐富的老臣們,第一次見面就陰溝里翻船,先是在西城門人都沒見到,緊接著便是沒能認出徐振英,屬實是老馬失蹄。

這文武百官中有躍躍欲試想要表現一把,刷刷印象的,眼下也是偃旗息鼓。

更有心思敏感的暗中揣測這昭王殿下是不是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徐振英環顧一圈四下,揮了揮手,笑著說道:“諸位不必多禮,請坐。”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瞅著近日跟金州府走得最近的白老將軍都坐下了,其他人也只好麻著膽子陸陸續續的坐下。

“后面還有空位,讓外面等候的官吏們也全都進來。”

汪秋霜本想提醒昭王殿下,大周朝是五品以上官階的官員才有資格進寶華殿參加每日議事,不過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又看底下其他官員都沒有提出異議,她也選擇沉默,只是讓等候在外面的吏員們也全都入座。

外面站著的都是身著綠色的小官,他們本也是按照安排去西城門迎接的,但當時昭王殿下并沒有從西城門進城,因此也被稀里糊涂的拉來了。

這第一次朝圣,大家都抱著禮多人不怪的想法,因此即使知道自己無法踏入寶華殿內部,這些小官員們還是選擇一路跟了進來。

只不過沒想到,這昭王殿下似乎完全不在乎大周朝的規矩,只要來了的官員,幾乎人人都能落座。

小官員們受寵若驚,看著昔日的頂頭上司們的身影,卻也如坐針氈。

“諸位,初次見面,還不認識大家,既然時間還早,我們就來點個到吧。從第一排第一個人開始,說一下名字和自己的職位。”徐振英又扭頭看向鳳兒,“戶部的花名冊有嗎?”

鳳兒恭敬的遞過去,“在這里呢。”

“好,給汪秘書,讓她報一個人勾一個人的名字。最好把沒有來的官員名單整理給我。”

這是玩什么花樣?

眾人一下心驚膽戰起來!

老臣們此刻也顧不得從前的恩怨情仇,各個在下面打眉眼官司,紛紛揣測昭王殿下的用意。

今日,韓相和三部尚書仍然沒有來。

這昭王殿下莫不是要秋后算賬?

坐在第一排第一個的是明小雙,徐振英發號施令下去,他自然第一個響應,直接站起來面對眾人:“明小雙,主管農業部。”

“趙喬年,主管金州府督察部。”

“霍不傷,大理寺寺卿。”

“趙觀賀,太常寺主事。”

一場別開生面的介紹會大約維持了一刻鐘,寶華殿內一個個的吏員陸續站起來,報出自己的名字和官職。

終于結束,汪秋霜把名單遞給徐振英。

徐振英點頭,“韓宗云、喬玉華、宋慈恩、陳尚清、盛朗、周作集、云行簡、陳明遠共計八人。戶部尚書在嗎?”

立刻有一頭花發白的老者站起身來回應,“臣在。”

“這幾個人俸祿算到何時?把這個月的結算了,然后給他們辦理辭退手續。”

此言一出,滿堂驚愕。

那戶部尚書更是驚得有些不確定問道:“殿下是要罷黜今日沒有來的官員嗎?”

“沒錯,今日不來,明日他們也就不用來了。對了,再確認一下他們的居所是私有還是國有,若是國有,請他們五個工作日內清退歸還國庫。”

“工作日?”

周厚芳便立刻解釋道:“殿下的意思是以后汴京城也沿用金州府的時刻表,一周一共七天,周一到周五辦公,周六周七休沐。五個工作日,今天周二吧,也就是說下周二必須清退他們。”

滿屋寂然。

眾人怎么也沒想到,徐振英進城第一件事竟然就是清退百官之首的韓相。

按照以往慣例,這文官集團肯定是優先安撫的對象,誰會一上來就大刀闊斧的直接清退一國之相和三部的尚書?

眾人還以為這怎么也要拉扯一個月,再以殿下三顧茅廬請韓相出山為結局才是。

徐振英的獨斷讓舊臣們惶恐不安,似是感傷同類,其他人幾乎是立刻求情。

“殿下不可啊。您初入皇城就大刀闊斧的罷黜韓相,朝堂震動,我等心中亦是惶恐不安——”

“殿下,韓相乃百官之首,其作用不可替代。他今日不肯出門相迎,并非故意與殿下作對,實是韓相重情重信,心中掛念舊主,感傷肺腑,臥病在榻。殿下理應三顧茅廬請他出山才是。”

“殿下,不可意氣用事啊。韓相歷經三朝三代,是我朝的定海之柱,若無韓相,便無大周,還請殿下三思。”

人群中此起彼伏的求情聲,這個時候舊臣們倒是團結一致,只差沒有聲淚俱下,直吵得徐振英頭疼。

但也有那平日和韓相對立的人,此刻心頭一口惡氣盡出,卻因為摸不準徐振英到底是否真的要罷黜韓相,因此不敢在此刻就落井下石,也是被逼站起來表態。

不過也有那心思敏銳的,琢磨著這是昭王殿下踏入汴京城里的第一道政令,卻遭到了群臣反對,自己若是也跟著反對,是不是會適得其反?

因此也有些人坐在原地,低著頭,不說話,冷眼旁觀。

徐振英真是憋著一團火。

她也不是不知道大周朝積弊已久,也知道大周朝官場關系錯綜復雜,底下這幫人數來數去怕全都能沾親帶故,因此自然形成了一個十分團結的利益體。

況且這些年她在金州府過得太順利了,金州府整個行政效率高效運轉,幾乎是她說一不二,從沒有人敢當著她的面玩這種苦肉脅迫她的戲碼。

她也是沒想到會這么快就攻入汴京城,因此金州府的那一套班子成員還沒有抵達,也就是說,她眼下至少還需要這幫人維持一個月的運轉才能罷黜他們全部人。

按徐振英的脾氣,自然是想最好把他們全都罷黜。

反正她手底下能人將才那么多,就算把眼前這些人全部辭退,整個汴京城也能立刻運轉。可畢竟汴京城的許多情況他們還不清楚,許多資料檔案還需要交接,需要一個和平的過渡過程。

就再讓他們多干一個月。

汴京城的舊臣不了解徐振英,但金州府來的人卻明顯看出殿下是生氣了。

他們心中冷笑:這幫人還想拿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把殿下架起來,這如意算盤打得挺好,可惜就是犯了一個致命錯誤。

兩軍交戰,在沒有摸清對面主將的性格情況下,就貿然動手,必將處于被動狀態。

他們不了解昭王殿下的脾氣。

昭王殿下最恨有人威脅。

且看著吧,汴京城這一個月怕是有熱鬧了。

徐振英斂了內心的火氣,面對群臣的哭嚎也無動于衷,甚至都不接茬,只問一側的鳳兒道:“報一下吏員情況。”

鳳兒便清了清嗓,一雙厲眼一掃下面眾人臉色,隨后嗓音清脆道:“汴京城內吏員共計三百三十八名,其中文臣一百八十二人,武將一百五十六人,俸祿發放至九月,國有住所共計三十二戶,市場價值約為八十萬兩。”

說完,她退至一側坐下。

徐振英唇角微微一勾,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很快就會有人掉坑里。

“今天周二,我初來乍到,雖說剛才很多人已經做了自我介紹,但我還是沒有印象,因此我們周五再開個探討會吧。”

舊臣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金州府的人齊刷刷的掏出了本子和鉛筆,開始做記錄。

這讓他們有些慌了。

“探討會就兩個議程,第一個是六部掌權者的述職,今天禮部、吏部、兵部的尚書沒來,周五就由侍郎頂替參會,這一段時間也由你們代職。主要談談每個人在部門里做了什么,發揮了什么樣的作用,取得了什么樣的成果,盡量數據扎實,不要空話套話,全都用數據說話,沒有數據的成績我不認。第二個議程是汴京城所有部門里的官吏,也就是今天與會的所有人員,回去以后站在部門管理者的角度,談一談你對你所在部門的認知和規劃。要包括問題、措施、如何落實、需要什么資源,每個人限定十五分鐘,也就是一刻鐘時間。當然,我們也會根據各位的表現來進行一個打分,最后排名,成績也會張貼在寶華殿外。”

徐振英笑臉盈盈的說完,內心在忍不住暗道:既然都愿意給韓相他們求情,證明還是太閑了,給你們找點事情做。不甩一下小皮鞭,他們就不知道鋼鐵是怎么煉成的。

果然徐振英說完以后,金州府那邊的人全都一臉憋笑,而整個文武百官們百臉震驚!

什么東西?

什么述職?

什么打分?

什么排名?

今天周二,周五述職,那就是只有兩天多的時間?

兩天多的時間要拿出一份數據翔實的總結和計劃——

所有人都傻眼了,所有人都沒有功夫再為韓相他們求情了,就連白老將軍都忍不住眼皮一抖。

那戶部尚書是其中最有威望之人,立刻提出反對意見:“殿下,按照您的算法,這只有兩天多的時間,如何能夠?還請殿下再寬恕一段時日——”

徐振英毫不留情的打斷他,又對金州府的人說道:“你們也是一樣,看中哪個部門,就寫哪個部門的,周五一起述職。”

金州府的人毫不推脫,立刻脫口而出應下:“是!”

徐振英這一句,幾乎可以說是堵死了眾人的退路。

腦子轉得快的人已經抓到了徐振英說的那一句“看中哪個部門,就寫哪個部門”,這句話細品之下,令人駭然。

也就是說,金州府這幫人有可能要搶他們的位置!

而且,同等條件下,金州府的人卻能在兩天時間內寫出這么一份完善的報告,這讓各個都是進士出身,自問才高八斗,還總是背地議論金州府是一群草莽執政的舊臣們情何以堪?

競爭啊。

這就是一場不見血的比拼。

針尖對麥芒。

此刻,再沒有人關注韓相,也沒有人敢反駁周五述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述職一事上,更不提這次述職還要評分公開,這要是排名靠后,他們這老臉往哪里擱?

更讓人心驚膽戰的是,聽說徐振英每攻下一座城,都不會保留所有官吏,只會擇優錄用。也就是說,有相當一部分人會被踢出官場。

汴京城…不會也這樣吧?

一種無言的肅殺彌漫在寶華殿內。

此時此刻,眾人才知道這位昭王殿下的手段。

還真是鈍刀子割肉。

徐振英這回笑得一臉深意了。

而汪秋霜在一側,感受到這位昭王殿下和群臣們的第一場交鋒,不見刀光劍影,卻能殺人誅心。

果然啊,能做千古女帝的人,豈會是平庸之輩。

昭王殿下的手段…當真叫人害怕。

很快,底下人的眉眼官司打得差不多了,這幫老油條們似乎暗中推舉了一個沖鋒陷陣的冤大頭,他在下面問道:“敢問殿下,聽聞您之前在其他地方攻城時,不會保留所有的官吏,而是要經過考核才決定是否留下。請問這次的述職會是否將決定我等的去留?”

果然,這是所有人最關心的問題。

徐振英篤定說道:“不會。”

文武百官們這緊繃的心一下松了下來,甚至有喜形于色的人立刻一臉歡喜,只恨不得立刻跟身邊的同僚交流幾句死里逃生的感受。

然而下一秒徐振英的話卻讓所有人腦子里的弦再度拉到最緊。

“考核不在周五,在一個月后,也就是金州府的大部隊到來之時。”

一句話,平地起驚雷,底下瞬間爆發出一陣驚愕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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