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我帶全家造反了第289章 東面之亂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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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東面之亂


更新時間:2024年05月07日  作者:月下蘭舟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月下蘭舟 | 流放后我帶全家造反了 
“沒錯。咱們皇宮里也得安插眼線,最好是在皇帝身邊。周重是一個并不受寵的庶子,這突然被推上皇位,一定是惴惴不安如履薄冰。他和周勉父子兩人,一山不容二虎,咱們得趁機挑起他們內斗。”

“還有北面的趙毅將軍,也得想辦法拉攏。”

“趙毅此人對大周朝忠心不可小覷,小恩小惠怕是打動不了他,得給他整幾盤硬菜。”

“什么硬菜?”

鳳兒瞇著眼睛笑,“不是說他愛兵如子嗎?咱們就從軍餉上動手。大周朝皇帝本就有前車之鑒,若是我們從軍餉上動手那就是不動聲色。若北方的士兵們在前面抵御韃子,浴血奮戰,后方卻連撫恤費都發不出來,你說趙毅會不會對大周朝寒心?”

“對!反正大周朝財政吃緊,咱們可以送美人進宮,美人計加離間計,雙管齊下,說不準事半功倍!”

“美人計對太上皇好使,皇帝怕是不行。聽說敵后是少年夫妻,感情極好。不過離間計倒是可以試試。”

兩個人越說越興奮,徐慧鳴也一掃剛才的郁郁寡歡,此刻反而越說越來勁,“我就不信了,若是大周朝連軍餉都發不出來,等他趙毅手底下的兵一個個餓著肚子沖鋒陷陣,他趙毅還能無動于衷?”

鳳兒立刻道:“咱們在千里送溫暖,姿態放得低一些,理想說得美一些,餅畫得大一些,時不時的送些棉衣和糧食過去,不信挖不了大周朝的墻角!”

“韃子那邊呢?!若是咱們把握不了尺度,當真讓北面的幾十萬士兵嘩變,那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萬一韃子再趁機南下怎么辦?這個問題不得不小心應對。你臨走之前,殿下可有跟你單獨傳授過什么錦囊妙計?”

傳聞昭王殿下喜歡勤勉實干的人。

“沒錯,調子得定對,得按照殿下的思路走。”徐慧鳴說起這些,倒是有了一絲意氣風發,“我現在倒是有些期待汴京之行了——”

又學著金州府那邊傳過來的做派,派口舌靈巧的去打前陣,挨家挨戶的動員宣傳。

以前那種陽奉陰違、無功無過的心態可要不得。

金州府在轟轟烈烈的西遷運動。

“所以我想,韃子和土人沒什么區別,只要能消化的,殿下都會盡力去消化。我們前期部署,也要按照殿下的這個思路走。”

寶安府、湘水府一帶則全員就位,新到任的吏員們還沒有就位,但是之前大周朝投降的,留在崗位上的父母官們卻早已經聽到了風聲。

“殿下沒有特意提過此事,但是我參考她對黔州土人的態度,我發現殿下其實并沒有我們這種小家小國的心思,似乎對于她來說,只要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都可以成為她的子民。”

留任的縣令自動降為副級,等一年學習期滿后,才有轉正的可能。

“只要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皆是她的子民——”徐慧鳴喃喃自語的念著這句話,有些恍然。

徐慧鳴笑,卻不做聲。

鳳兒嘆氣,“又得跟你捆綁好幾年!”

因此他們只能到什么山頭,就唱什么山歌。留任的好幾個縣的縣令一聽說這一帶要種棉花,來年制作棉衣,用以改善百姓生活,提高百姓收入。

原因無它,就是金州府傳來的一切都讓人心馳神往。

學院、食堂、縣衙,早早的就準備好,就等著后面的人來接任。

甚至有的地方,金州府那批新吏員沒有過來,縣令就已經把縣衙重新弄了一遍,把所有值錢的物件兒都轉去了新擴建的學院。

可就算如此,那些副縣令們卻莫名其妙的熱血沸騰。

若說從前還有些許的妒忌和心酸,現在他面對著如此開闊胸襟的徐振英,他只生出一種幸好生而同世的感慨。

這群人立刻趁著其他吏員沒有到崗的時間差,早早的就帶人重新勘量土地,劃定好種植棉花的地方。

金州府的官員可和大周朝的不一樣,他們既然當了金州府的官,自然得有那個樣子。

什么全民教育、標準化養殖、水泥路、鉛筆、棉衣、甚至還有最新研究出的活字印刷法,這一切就像是到了一塊光怪神離的新大陸,一切都是新的,他們必須從頭再來,適應金州府官場的風氣,甚至習慣真抓實干的風格。

還有,在金州府當官,那升遷的機會可是大大的有!

但凡人勤快一些、清廉一些、腦子靈活一些,只要干出了成績,那么很快就會進入提拔之列。

寶安府、湘水府這一帶雖說很早就是明親王的地盤,可是明親王的治理風格和大周朝并無區別,許多人抱著無功無過的想法在原來位置上打轉多年,眼瞅著升遷無望,也就無心政績。

誰知,這一下被收編了昭王麾下。

這可不得卯足了勁兒干啊!

看看人嵐縣,兩三年時間,人均收入翻了好幾番!竟然已經成為西南片區的標桿建設城市。

據說,后期還要組織他們這幫干部們去嵐縣學習參觀呢。

因此這幫留任的吏員們,各個熱情高漲,挽起袖子就是干!

而不同于發展搞得轟轟烈烈的江陵府,東面明親王的日子卻著實是不好過。

金州府那邊的吏員們還在路上,甚至長途的,還沒有到離明王地盤最近的江陵府,可是這邊的百姓不知從什么地方得來的風聲,竟然傳說江陵府那邊分田發糧,弄得東面的百姓們各個如百爪撓心,甚至有那些大膽的、離得近的,干脆拖家帶口的投奔江陵府那邊的親戚去了。

明王的宮殿內,他手下的幾十個幕僚、文臣、武將齊聚一堂,屋內氣氛沉寂,竟無人說話。

高坐在主位的明王很年輕,棱角分明的臉上,此刻透著股子令人壓抑的陰鷙。他生得唇紅齒白,有些許女子的柔美,說話聲音如水擊山石,清冷悅耳。

“諸位…也都看看吧,這是我們西面那邊傳過來的消息。”

有侍衛將明王桌前的那沓資料依次傳讀。

眾人越看越沉默,明王的手指輕敲桌面,聲音聽不出息怒:“西南那位…稱王了,尊號為昭,取日月昭昭之意。想不到此人不過區區十五六歲,竟然能稱霸一方諸侯,倒是我們從前小覷她了。是叫徐振英是吧?呵,說來可笑,據說這還是個女人!”

眾人一愣。

傳說中那個三頭六臂愛飲人血的青頭賊賊王,竟然是個女人?

孟師爺一捋胡須,半睜著眼睛:“沒錯,確實是個女子。據說此女十三歲占據嵐縣,不過兩年,就取下八座府城。諸位…此女不容小視啊。還有前方譚將軍在戰報中提及的火器,你們中可曾有人了解?”

有剛從前線回來的小將便道:“是一種頂厲害的武器!我們曾經收買過那邊的士兵,說是用很堅硬的鐵皮做成的,底下兩個輪子,上面架著如成年男子手臂般粗細的筒子,可以移動。只需要填充火藥就能變得威力十足,卑職曾親眼見過——”

不知想到了什么,年輕的小將臉上滿是恐懼,“那東西…轟隆隆的,一使出來地動山搖、天色變色!頃刻間就能直接把山給炸開!我們兩個隊,接近兩三百人,直接被炸上了天!王將軍說…說那根本就不是當世之物,是術法!不是都說那位昭王是什么仙童轉世嘛,定然是她隔空施法!”

“妖言惑眾!顧小將軍,再胡言亂語動搖軍心,當心軍法處置!”

那小將被孟師爺訓得臉色一白,身子微微搖晃,隨后坐回椅子中去。

明王蹙眉,自然不喜,可他手中現在沒有多少拿得出手的武將,也只能按下不表,只道:“咱們的士兵這一個個是嚇破了膽嘛,竟然恐懼一個死物?那不過就是個武器罷了,跟那之前的連弩是一樣的,只要有設計圖,再加上能工巧匠,我們也能隔空施法。”

孟師爺點頭,“不錯,聽他們描述,應是他們得了什么厲害的武器才是。諸位不必驚慌,只要我們能偷到那武器的圖紙,我們也能按圖索驥做出同樣的來。”

另一人卻道:“如何能不急?如今我們在西面投入十萬兵力,而他們不過兩三萬,卻把我們打得落花流水抱頭鼠竄!正面戰場上,他們就用那武器把我們轟散,再從側翼讓人包抄,跟遛狗似的把我們趕進山里,最后遛夠了就勸降。就這還不夠,他們還有個鐵筒子,叫喇叭的,能把聲音放大無數倍!一上來就說他們金州府的士兵一個月一兩銀子的事情,鬧得我手底下的兵各個心浮氣躁!”

“還有,兩方人馬對峙,他們就用在城門架著大鍋煮肉,那肉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香得不得了,還頓頓都有!他們一日三頓,頓頓跑我們跟前來炫耀,我們出城門打他們,他們就抱著碗和鍋跑!哪兒有這樣打仗的!這金州府來的兵,一個個滑不溜秋的,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老子這輩子都沒打過這么窩囊刁鉆的仗!我看再這樣下去,不出半年,咱們的兵都全都跑到敵人營地里去了!”

“欺人太甚!”明王聽著,憤怒的拍桌子,“我就不信,前兩年金州府發那么大洪水,幾十萬流民,她徐振英如何拿得出這么多錢來養士兵!那該死的朱奎!投了敵不說,半點有用的消息都沒帶回來!其他人呢,之前不是派出去過打探情報的嗎?!”

負責收集情報的暗衛欲言又止,在明王的目光中才吞吞吐吐說道:“殿下,半年前咱們派出去的士兵們都被策反,全部都投了敵。只有一個,因他老娘還在我們手里,因此才傳了消息回來,說…說金州府那邊的百姓富得流油,那徐振英的爹娘是個商戶,她本人也極會鉆營,一到嵐縣后就大力發展商業,不止金州府、還有黔州府,這兩個州府的百姓要么養豬、要么種果子、要么種茶葉,總之這兩年…那邊百姓對她是交口稱贊,無不奉她為主,對她死心塌地。”

明王氣得面色鐵青,將茶幾上的杯盞一摔,發出幾聲刺耳的脆響。

屋內人嚇得面色一變。

“這樣重要的消息,為何不早些報與我知?”

那暗衛有口難言,不是明王自己之前口口聲聲說西面都是一些流匪,不成氣候,不必花太多精力。

他匯報的帖子早就報上去了,可當時坊間不知怎么就有流言說明王妃還活著,方家人如今好端端的就在金州府,且方家大爺親自發文,斥責明王殺妻造反之事。

明王引火燒身,處理流言都來不及,便壓著那封公文沒來得及看,如今卻反而責怪起他來!

說到底,不就是明王自己輕敵的緣故?

可他只能低著腦袋告罪:“是卑職失職!卑職該早些提醒殿下,只不過咱們跟周朝的戰事焦灼……因此…因此就耽誤了……”

明王臉色難堪,卻也想起這暗衛之前給自己提過醒,可當時他被方家那封廣發天下的問罪檄文搞得焦頭爛額,根本無暇分神,因此一個不注意,竟然就被她拿走了一個府城。

甚至就連那個朱奎,都帶著四萬士兵投降!

正因如此,他心里更是憤怒。

好一個徐振英,竟然無聲無息的就占領了大周朝快三分之一的土地!

他周衡天子血脈,血統純正,身份高貴,如今竟和一個流放犯人并稱為王,簡直是奇恥大辱!

“罷了,等先解決了這些焦頭爛額之事,我再來清算!”

另一個姓裴的幕僚也勸道:“殿下,事到如今,咱們不可與之硬抗。徐振英剛收了六座府城,三面受敵,估計暫時也不會再有擴張的打算。若說這火器沒有橫空出世之前,咱們還可以在正面戰場上壓制他們,但如今他們有了這厲害的火器,為今之計只有先破解了這東西才好研究下一步戰術。”

“本王何嘗不知,只是想要偷盜此圖,實在是不容易呀!”

“一人不行,就派十人;十人不行,則派百人。殿下,這火器的圖紙事關重大,無論投入多少人力物力財力都是值得!”

“這火器始終是心頭大患,裴師爺說得對,咱們為今之計只有先避而不戰,等著火器圖紙到手,那時咱們再反攻回去!”

明王拍板定下,“好,張將軍,你立刻派一支百人小隊去金州府,不管是收買那邊的工匠,還是用偷的搶的,誰能拿回火器圖紙,我就許他千兩黃金高官厚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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