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笙暗暗算著,接下來要去買個密碼破譯器,還有就是去找信封上留下的那個防空洞的位置。
四個小時左右……努力點應該是可以達到。
陸時景點頭,道:“我帶你去。”
害怕顧笙笙拒絕,又加了一句:“我可以幫上忙,路上我開車省時間,到了之后我也能請人來快速弄好。”
剛剛他開車還說:我不是司機。
這會兒,就只想做一個司機。
顧笙笙看了他一眼,這時候也確實是需要他的幫助,點了點頭道:“好,不過我沒錢給你。”
“沒事。趙老師給。”他看向趙德海。
而后夫妻倆一前一后,往外面走去。
趙德海:???
“不是,你們要去哪里?”
“發生了什么啊?什么我負責?你們要干啥?能趕回來嗎?”
“我要做什么啊?”
他一把老骨頭了,才剛剛開始理解顧笙笙的話,怎么這倆人就已經要行動了。
顧笙笙一邊慵懶地揮手一邊走:“您不用做什么,四小時內我們就回來。”
“等消息就行。”
“好嘞!”趙德海十分開心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
那種跟著笙笙躺贏的機會又來了!
嘿,他一把年紀老胳膊老腿什么的,就適合蹲辦公室,看見小年輕秀恩愛好像也沒什么了。
越想越舒適。
剛剛還著急忙慌的,現在立馬就躺平了。
顧笙笙正要開口她想去買破譯器。
陸時景這邊就道:“之前奶奶就有一個很好的破譯器,我剛剛打電話讓她重新用一下,你這邊給她信封上的內容,她就會告訴你是啥了。”
“之后我們再按照地點去找防空洞。挖到更多的文物,到時候……最好能讓櫻花國輸得一敗涂地。”
“至于這個破譯密碼,那些年奶奶就是干這個的。”陸時景解釋道。
顧笙笙也很詫異,她什么都沒有說,但是陸時景已經知道自己所有計劃了。
她要做的,不僅僅是措措櫻花國的銳氣,還要看著他們的博物館以及文物部門……失去公信力。
看向陸時景,本來詫異他什么都懂,但是仔細想想,這人若是這點能力都沒有,也不會那么年輕就成為LG的董事長了。
隨即,她點了點頭:“好,我和奶奶說。謝謝。”
顧笙笙這邊給奶奶發消息的時候。陸時景艱澀發言:“笙笙,我剛剛,語氣兇了點。”
“哦,沒事。”她好像沒放在心上,低著腦袋隨便回應。
“我擔心你。”他道。
顧笙笙手指頓了頓,而后轉移話題,“奶奶回消息了。把地址發給我了,在四環左右,我看地圖是郊區了。我們開車估計還要一個小時。”
“嗯。”他道,“你把地址發給我一下,我告訴那些做地質勘測的往那邊趕。”
“好。”顧笙笙準備發的時候,發現她已經把陸時景微信給刪了。
瞬間有些尷尬,陸時景倒是美美的拿出微信二維碼。道:“這一次,以陸時景的身份加我。”
顧笙笙看了他一眼,而后掃上,把地址發過去。
陸時景等紅綠燈的時候才同意,而后暗爽。
這幾天發消息給顧笙笙發不出去,都是用短信發了,天知道他多難受。
知道顧笙笙把他刪了的時候,甚至都開始懷疑人生了,生悶氣好久。
但是林凱和靳然那些,他是一句話都沒有提過。被自己心愛的老婆刪了,他可能就是第一個人吧。
就在他喜悅到達巔峰的時候,顧笙笙道:“你那個死亡證明,我查了一下,最多一個周就可以撤銷了。到時候你這邊簽字離婚協議就行。”
“那些條款你都不吃虧,你們家的我什么都不要,陸夫人對我很好,老夫人對莪很好,琳琳也對我很好。說起來,我要感謝你……”
顧笙笙說到這里,陸時景就一頓煩躁。
而后道:“笙笙。”
“你就一點都不喜歡我?”
就這么想要離開他的身邊,就這么想要自由的離開?
“只要你不離婚,我不干涉你的生活,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甚至也可以像之前一樣,幾乎不出現……在你面前。”
他從來都沒有說過這些話。
陸時景從骨子里就是傲氣,從小就不低頭,甚至對誰也都沒好過。
但是對于顧笙笙,他竟然有一種無力感。只要她不走,他維持之前的不變都行。
為什么?他所求的不過是她不離開而已。他從來都沒有如此對一個人上心過。甚至在意她每一個情緒……
說著,手指扣緊方向盤,手上的青筋微微暴起,喉結滾動,似是在隱忍情緒。
顧笙笙聽這話,也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兒了。
她從來都是有事說清楚,也覺得倆人之間不存在這種關系。
道:“陸先生,你沒必要。真的。”
“我既然已經知道你是我丈夫,那你故意不在,甚至離開,就為了躲避我。和我之間不聯系,那這樣的婚姻對你對我有什么意義?”
“而且,我想你一直都理解錯了一點。”顧笙笙抬眉頭看著他,“我沒有不喜歡你,甚至我也承認,你在我眼中和旁人不一樣。”
她一直都有很坦誠面對自己的心。
陸時景的眼睛很明顯也閃爍了一下,而后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困惑:“那為什么……”
“陸先生。”顧笙笙鄭重其事,“我想你并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樣的感情。那時候你遲遲不愿意承認身份,你是覺得我什么都不知道很好耍很好玩嗎?”
“即便是他人都支持我能和別人談戀愛,但那時候我是你的妻子,你帶著所有人隱瞞我,但是唯獨最不應該隱瞞我的人,是你。”
顧笙笙很平靜的說出來這些,沒有生氣沒有難受,這些都是她捋了很久的事情。
“在我印象里,之前的Ryan先生,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是我朋友,是可以同我并肩作戰的人。若說是朋友,你也沒有做到坦誠。是丈夫,你也沒有坦誠。”
“所以,我信任你,與你一起過下去,我怎么說服自己呢?僅有的一點好感,我想不能支撐我們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