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93章
深夜時分
溫泉酒店前,一輛越野車停在門口,車上的男人嚼著口香糖,看著從酒店門口走出來的男人,他懷里還抱著一個女人。
“嘖嘖…”
西鳳抱著吳果上車后座,淡漠的說道:“開車。”
駕駛座上的男人說道:“第一次見面,不應該是你開車,讓我和夫人好好培養感情嗎?”
吳果從他身上下來,坐到一旁,氣鼓鼓的瞪著他,想刀柳衍的心到極點了!聽到這陌生的話,轉眼看向駕駛座上的男人,他臉上的刀疤為他增添了幾分兇狠。
刀疤男人對上她的目光,說道:“夫人,可要記住了,我是柳家三當家臨龍。”從鏡中打量她一番,沒什么特別之處,長得一般般,身材倒是勁爆,但這都不算啥,莫非是床上功夫好?看起來不像呀
吳果沒有搭理他,打坐閉目養神。
西鳳眼刀子甩過去,臨龍收回目光,吹著口哨啟動車子離開。
趁著夜色離開陵城,經過一段高速公路,就開始走山道,在快進入第一個大拐彎之前,吳果睜開眼睛,說道:“停車。”
臨龍慢悠悠的停車下來。
這時,眼前有一輛班車從旁邊開過,直接不打方向盤,班車車頭直接沖撞沖出欄桿,飛向懸崖。
臨龍嘖嘖稱贊:“好勇氣!”
吳果下了車,看著山道起了迷霧,迷霧中那輛本該掉下山崖的班車在迷霧中若隱若現,亮起來了大車燈。
越野車車上,臨龍拿出一根煙點上,看著這個吳果走到車前面,不緊不慢的說道:“你不去英雄救美?”隨后又“哦”一聲,繼續說道:“差點忘了,這位夫人似乎是個道士。”
西鳳沒有下車,蝴蝶煞靈從他體內飛出來,飛出去等候著他的命令。
臨龍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態度,認真的問道:“這是什么東西?”感覺到這東西帶來的危險。
西鳳沒有回答他。
臨龍說著:“這就是她煉制的煞嗎?有點意思。”仔細打量著窗外的蝴蝶,真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班車停在吳果面前,女司機露出詭異的笑容,打開車門,車上的冤魂都紛紛下車,它們面目猙獰的嘶吼著朝著吳果撲過去!
“春風引。”
可它們還未靠近吳果就被地里飛出來的藤蔓綁住了。
女司機眉頭一皺,還未出聲,下一秒,瞬間就被灰飛煙滅!連帶著班車還有被束縛住的那些冤魂都被魂飛魄散了!
吳果睜大眼睛,渾身一顫,源自于靈魂的顫抖,死死地盯著迷霧中的人影,好強大的氣息!混亂又狂野,仿佛就像是野獸,隨時都會暴走!
可是…卻有一種很熟悉的氣息。
窗外的蝴蝶煞靈瞬間飛回西鳳的體內,越野車上的臨龍和西鳳都下車,朝著煙霧跪下來,兩個人都忍不住顫抖起來,內心震撼:柳衍怎么把他放出來了!
鐵鏈拖地發出刺耳的聲音,煙霧散去,露出一個男人的身影。
吳果看清他的樣貌,臉色瞬間蒼白,破碎的記憶瞬間涌上腦海里,流下兩行血淚,無力出聲道:“是你!”
男人玩味的說著:“咦?廢物哥哥說你失憶了,沒想起我來…這不是好端端的么?即便長得一模一樣,廢物哥哥是不是頂替不了我?桀桀…”
他有著跟柳衍一樣的妖孽相貌,不同于柳衍那般邪魅,他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妖邪勁。
他脖頸上的,還有手腳四肢上都鎖著一條鐵鏈,隨著他的動作,發出沉重的碰撞聲。
吳果身形搖晃,回憶起來那段遺失的過去,這一剎那道心破碎,吐出一口鮮血:“柳無…”瞬間黑絲白了頭,失去了意識。
柳無瞬間來到她身邊,接住了她,嘴里出聲道:“怎么壞了?”抱起她,直接飛走。
越野車車前,臨龍和西鳳都背脊冒出冷汗來,直接坐在地面上。
眾所周知,柳家是以柳衍為主的殺手組織,但是只有少數人才知道,柳家真正恐怖的不是柳衍,而是他孿生的弟弟柳無,這名字成了禁忌,提起只會說是二當家,而外人也不知道這件事。
而不遠之外的武當山,整個座山都在顫抖!護山大陣被打碎了!
武當山后山
和德天師走出房間,看著院中的柳無,目光落在他抱著的吳果身上,搖頭嘆息道:“。”
柳無沒有說話,冷冷淡淡的斜睨一眼他,轉身離開了。
和德天師搖頭嘆息著:“福生無量天尊,諸多劫難,唯有情劫難渡,如今道心破碎,心魔已成。師弟呀,能不能度過看她的命了…唉…”轉念一想:剛剛應該讓這小子給她做嫁衣才對!逆天而行又不是不行,這小子已經突破武神境界了,留著也是禍害人間…
一轉眼哪還有柳無的身影!連忙追過去,喊道:“等下!老夫話還沒說完啊!”
太行山
柳無落在山頂上,抱著她坐在那棵青梅樹下,微風吹過,吹起兩人的白絲和衣袍。
夜幕褪去,天空露出魚肚白,當第一縷陽光透過厚厚的云層灑落在她臉上的時候,她的睫毛微微顫抖著,漸漸地陽光突破云層灑落人世間。
吳果睜開眼睛,看著他似笑非笑的模樣,感覺到了渾身無力,且道心破碎,一身修為散去,深深地呼吸著新鮮新鮮的空氣,轉眼看向那棵青梅樹,竟然沒有結果。
柳無輕聲細語:“你不生氣嗎?我毀了你的道心。”
吳果笑了笑說道:“從我幼時將你從牢籠中拯救你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一條不歸路了。師父帶我上山,禁止我下山不就是為了避開你么…可是,師父千算萬算還是算不過天意…”
柳無輕聲:“不應該呀,給你安排這么多男人,怎么還過不了情關呢?”
吳果因為這句話害羞起來,蒼白的臉色因為這害羞,浮上紅暈,說道:“不得再胡來。”師父封印了自己關于柳無的記憶,但卻阻止不了柳無的肆意妄為。
柳無沒有說話,指腹輕輕落在她的耳垂上,輕輕揉著,自己從來不信命,半瞇著眼。
遠在千里之外的柳月山
柳月山山頂
柳衍落寞的看著遠處的日出,低語說道:“她是弟弟唯一的理智。”
張亦令躺在地上,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但體內充滿了力量,攥緊拳頭,出聲道:“那我們算什么?”
柳衍自嘲道:“在他眼里,不過都是螻蟻。”回眸冰冷的說道:“爬起來繼續,張家還有一個驚喜給你,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