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嚴藝丹也有些懵的靜靜看著她。
在姜南書非靜止盯她的這十秒內,她想了很多,比如她帶壞未成年,比如她會譴責她為什么要帶紀則進來,比如她一個沒什么實力的嚴家小姐有什么權利安排紀則進來這種地方。
萬萬沒想到。
姜南書會覺得她看上紀則這個小屁孩了。
“不是……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姜南書抬手拍了拍她的肩,一臉意味深長:“就算是也沒關系,我接受能力超強的!”
誰特么看上她弟了!
她才不要當姜南書的弟妹呢!
嚴藝丹輕咳一聲:“如果非要說,那就是我是你弟老板,我手底下只有他恰好能勝任這次的任務,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紀則是你的弟弟,不然我不會派他過來的。”
原來如此。
紀則竟然先一步抱上馬甲姐的大腿了。
那他上次在她生日這天給她買的金鐲子也是在嚴藝丹這兒上班得的錢?
姜南書不確定,也不好問。
于是嘆息一聲道:“我們先去找到這個死小子吧,等抓到他,我非要揍他一頓。”
她左右看了看,發現賽車比賽結束,這群人才意猶未盡的往中間修建的類似停車場的地方走去。
“他們去哪兒?都準備開車回家了嗎?”
嚴藝丹抿著唇,對上姜南書干凈的杏眸。
她真的不想把姜南書這朵單純可愛的小花帶歪了。
有些頭疼的看向人群涌向的地方,壓低了聲音:“他們是去參加地下聚會了,可以理解為慶祝晚會,紀則就是下去了,每個進去的人都必須要搜身,不能帶任何危險品,還要出示邀請函,而來這里比賽的賽車手是完全沒有資格進去的。”
“啊?進去條件這么嚴?我還以為是進來的就能進去。”姜允川雙手叉腰,頗有些感嘆。
因為他沒有進去過。
每次賽完車直接就走了。
而且嚴藝丹也不會在這里逗留。
姜允川已經很久沒有去參加聚會,哪怕認識的二代圈約他去喝酒蹦迪,他都推拒了。
以前想向林玥玥證明,自己不像別的二世祖那么渣,他可是恪守男德,吃喝嫖賭只有嫖和賭都不沾的。
現在是覺得沒啥意思。
他還是比較喜歡搞事業。
不喜歡在外面亂搞。
“那我們怎么進去?”姜允川又問。
嚴藝丹:“……”
她從腰間挎包里摸出幾張邀請函,含糊著:“先用著吧……不夠還有。”
姜允川沒想到她還能弄到這種玩意兒,看她的目光都變得探究起來。
“看什么看?沒見過狂飆賽車場的VIP啊?”嚴藝丹瞥他一眼。
姜允川摸了摸鼻子,不答話。
三人手持邀請函進去,他們甚至連手機都不能帶進去,必須放在外面保管。
甚至連帶口袋的外套都不能穿進去。
姜允川身在豪門,對于這種情況也聽說過。
他微微瞇眼,輕呵:“看來這里面有些東西不能流露出去啊,管得這么嚴。”
嚴藝丹不置可否,跟著笑了一聲:“你沒接觸過,這里面的東西很花的,不過像你這樣的豪門公子哥,倒也玩得起。”
姜允川:“……開什么玩笑,臟東西我都不碰的。”
想到宋時釗的下場。
姜允川更加發誓要離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遠一點。
“我們分頭找還是?”姜南書插話,打斷了兩人的聊天。
“不用,我們去最下面一層就行了,但是要進去的話必須得脫光衣服,才能進內。”
姜允川:“……”
他以為能進來的條件已經夠嚴格,沒想到還有更離譜的。
他抓緊自己的衣服領子,一副誓死不從的樣子。
嚴藝丹看他一眼,把剩下的話補全:“當然,我們不進去,我們在外面攔住紀則就好了。”
姜允川松了一口氣。
姜南書往前走,側頭看向不遠處空蕩蕩的通道,還有很多保鏢守在那兒,她微微歪頭問:“嚴姐姐,那地是什么?”
嚴藝丹順著姜南書的目光看去,解釋:“屬于柯家宴請的貴客專屬通道,就是從這里走。”
幾人停頓的時間。
就見一行黑衣人護著兩個穿著西裝,外披深色呢子大衣的男人,兩人一前一后,走進通道里。
由于人影圍得嚴實。
但姜南書還是看清了。
姜允川也看見了,他一臉嚴肅:“薄晏和程瑞?他們竟然會在這兒。”
“這有什么好驚訝的,他們手里都有不正經的生意,跟柯家接觸深也正常,對了,你表哥宋時釗沒進局子之前,也是這里的常客,但薄晏跟程瑞沒有特殊情況是不會出來的,這次可能是因為宋家被查了,所以他們來柯家這里商量對策,整個商圈要被大整頓了。”
嚴藝丹笑瞇瞇的看著姜南書:“南南,你這次的實名舉報,讓整個京城的商圈都要變天了。”
姜南書:“……”
救命。
她真的只想想送宋時釗進去,再折磨一下姜家。
沒想到這件事會牽扯得這么廣。
“他們可能都快恨死你了。”嚴藝丹微笑。
姜南書扶額,給自己正名:“夠了,我只是在做好事,這也不能怪我。”
“干得漂亮。”嚴藝丹意味深長。
如果不是姜南書。
嚴藝丹可能都不敢直接取證。
因為她怕鬧出來會被權勢壓下來。
但是現在商圈人人自危,誰還空管她,再多一件事警方也就順手整頓的事。
三個人運氣不錯。
在大門口遇見正要脫衣服檢查進去的紀則。
姜南書上前抓著他的衣領,朝著守門的保鏢歉意的笑了笑,然后就拎著他的耳朵走了。
直到遠離那個門口。紀則才出聲:“姐,姐,你先松手,我耳朵要被你擰斷了,嗚嗚嗚。”
姜南書杏眸冷冷的睨著他:“膽子大了?敢不接我的電話。”
紀則肩膀瑟縮了一下。
眼淚汪汪的看著她:“我知道錯了,我下次不關機了,你先松開我,嘶,疼……”
姜南書冷哼一聲,才松開他。
紀則一得自由就連忙用手搓耳朵,一臉的委屈。
然后目光都不敢放在嚴藝丹身上。
生怕姜南書看出點什么。
嚴藝丹微微嘆氣,對著紀則一笑:“別藏了,我都坦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