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允川還在憂愁。
嚴藝丹有些心梗。
要不要這么有緣分,她破例招來將功贖罪的小屁孩竟然是姜南書的弟弟?
那么這么危險的事就不能讓紀則去做了。
如果被抓到斷手斷腳都是輕的,重要的是可能會沒命。
可這次又是最好的機會,紀則這種小孩子才不會引起別人的關注,只當是誰家愛好賽車的父母帶來觀賞的。
只思考了一秒,嚴藝丹當機立斷:“我們去叫他回去,這地方不是他這種未成年應該來的地方。”
在兩人提步朝紀則那兒走的時候,他似有感應的回頭看過來,見到嚴藝丹的時候他眼睛一亮,然后又瞥見他姐姐的五哥他有些懵在了原地。
嚴藝丹朝他搖頭示意任務取消,讓他先站在原地不要跑。
接收到信號的紀則:好的,明白了,不能被發現,破壞任務進度,這就跑。
姜允川還沒喊住他,紀則一溜煙的跑進人群不見了蹤影。
他有些傻眼,嚴藝丹也有些懵。
不是,這小破孩他跑什么?
她都朝他輕微搖頭示意不要動了,怎么還跑!
一點也沒把她這個老板放在眼里!
“他跑什么?人這么多我去哪兒找他?”姜允川氣得在原地叉腰,看著紀則跑不見的方向。
嚴藝丹:“……不知道,可能是怕被你看見,然后告她姐姐?”
她心里不安逐漸放大。
姜允川接話:“嘿!好像跑了我就不會告狀似的。”
姜允川立馬掏出手機把在這個賽車場地遇見紀則的事情告訴了姜南書。
嚴藝丹微微抿唇,并沒有阻止姜允川的行為。
如果紀則最后因為她出事,她跟姜南書的友誼可能到此為止,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紀則并且把他帶走。
揭發柯家的骯臟生意什么時候都可以,也可以用別的方法逼出柯家這群人。
“我們先去找到這個小孩吧。”嚴藝丹道。
姜允川皺著眉:“行吧。”
而收到消息的姜南書才剛剛到家里。
紀則?
跑去狂飆賽車場去了?
他一個學生,現在應該在學校,等著晚上七點的晚自習,怎么會跑去這個地方,而且他又以什么身份進去的?
姜南書不想去打擾紀母,她還生著病在醫院接受治療,等著匹配的骨髓移植看看能不能活下來。
而紀父應該在鄉下喂豬,他明天會來醫院陪紀母兩天,紀則周末的時候也會去陪紀母聊天解悶。
三人都沒有怎么來打擾她。
而姜南書惦記著回原世界的事,對他們的關注程度也降低了不少。
姜南書坐在自家沙發上,撥了個電話出去。
那邊響了但沒人接。
姜南書掛斷又打了一個,接下來提示她就是關機了。
姜南書看著手機,冷笑一聲,死小子,長能耐了,敢背著她干壞事!
于是她發了一條消息給姜允川。
不用管他。
姜允川:“?”
接到消息的姜允川看向嚴藝丹:“我妹說不用管他……”
嚴藝丹:“……”
下一秒。
他手機又響起。
姜南書:地址發我。
姜允川:“……”
他把手機給嚴藝丹看:“她這是管還是不管啊?”
嚴藝丹沒忍住笑出聲:“南南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剛剛估計氣著了。”
姜允川無奈只能把地址給她。
“可是這兒進來要實名認證,還要有條件,她能進來嗎?”
嚴藝丹捏了捏眉心:“這里交給我吧。”
姜南書還是不放心。
要是紀則出什么事,紀母跟紀父不得急死。
兩人都這么大年紀了,好不容易把兩個孩子拉扯大,本來就走了一個,要是紀則再出事,紀父紀母的支撐也就沒了。
她才走到門口,迎面就撞上了姜舟野。
他似乎才結束工作休假回來。
“四哥?你怎么回來了。”
姜舟野停下腳步。
他抿著唇,摘掉了墨鏡和口罩:“先進來說吧……”
姜舟野也覺得煩。
關于父母離婚的事,他心里雖然不愿,但是姜父已經決定誰勸都不好使,加上幾個哥哥也不出聲,他也只能憋著。
理智知道自己母親做的確實不對,但是情感上他還是希望這個家庭是完整的,直到姜母昨天給他發了消息,讓他去跟他父親說說,她想回家。
但是這件事他勸不好,只有姜南書可以。
只要姜南書愿意當做沒有發生,甚至原諒姜母,那就可以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見到姜南書的時候,姜舟野想說的話又卡在了喉嚨,大致情況姜允川已經跟他說了,姜母對姜南書的態度很惡劣。
他僵著臉:“我們進去說吧。”
“有什么事就在這里說吧,我還有事。”姜南書直言。
姜舟野微嘆一口氣:“南南,你現在還討厭她嗎?”
奇怪,他為什么要這么問我?只有她討厭我的份,哪有我去討厭她的?
姜南書低著頭:“我不敢討厭她。”
姜舟野:“……”
“她是有什么事要對我說嗎?然后拜托你來轉達?”
不是吧不是吧,離婚才幾天就在娘家待不下去了?來探我的口風?那是她親親的娘家啊,她要我下跪道歉認錯的超好娘家,對她無微不至,宋女士可是宋家的團寵,只要出事就找她,寵死她了,她怎么好意思不住下去!
姜舟野:“……”
他聽著姜南書的心聲,看著她不諳世事的純真眼眸,想說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你怎么不說話?我是不可能原諒她的,但是我很珍惜現在的家人。真的很煩,你們想讓我怎么做才行?你不在場,你知道她怎么跟我說嗎?她說楚沐熙那個冒牌貨才是她的親生女兒,而我這種人為什么沒有在出生的時候就溺死在臭水溝里,我要是能選擇出生,我就去紀媽媽的肚子里,我不來姜家,可我沒辦法選擇,出生也不是我能決定的事,被調包也不是剛出生的小嬰兒能阻止的事。
姜舟野沉默。
在姜南書漸漸黯淡的眼眸下,他才急忙道:“她沒有找我,我就是想問一下,以后我都不說了。”
說完,他故作輕松的笑:“我有一天的假可以在家里,后天就要出發去別的城市錄制樂綜選拔,我當導師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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