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商序，紀母不好拒絕，只能靠著抱他。
姜南書一直觀察著后面。
她不得不佩服，這個小鬼頭心思細膩又敏感。
很難想象，這是在豪門里教養出來的小少爺，不嬌縱，不跋扈，反而懂得體諒身邊人。
見商序睡著了。
陸清衍才道：“小序從小就在陸家長大，他一歲大的時候就被接來我母親身邊。”
想起陸母。
姜南書輕嘶一聲。
你媽真的是個瘋婆子，我就沒見過她這么瘋的，你跟商序生活在她身邊都好慘啊，商序莫非也是男主預備軍？
對于姜南書的心聲，他不置可否。
陸母就是個瘋子，一個占有和控制欲極強的神經病。
婚姻的不幸，娘家的洗腦，讓她變成這種性子，她不快樂那別人也別想快樂。
陸清衍眼底劃過冷光：“但實際上，小序是我從小帶大的，對我比較親昵，他才滿四歲，就被送回了商家，我以為他會去讀幼兒園，沒想到被關到別墅里學習。”
“那序序的媽媽呢？她在哪？”
我小時候最慘的時候就是被父母打了一頓差點凍死在雪地了，這么看來，我跟他好像都很幸運啊，我遇見了周言敘，他有護著他的小舅舅。
姜鶴眠確定了。
姜南書不是像姜景澄說的那樣有第二人格。
而是直接換了一個靈魂。
以前的姜南書已經死了。
不過這樣也好，他確實不喜歡以前的那個妹妹。
而陸清衍的重點就是。
原來她在那么小的時候就遇見了周言敘。
陸清衍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睡著的商序：“他媽媽在商家別墅來接他了。”
“哦，好吧。”
姜南書想了又想實在想不到有任何關于商序的劇情。
咦，這小鬼頭跟我接觸的時間挺多的，怎么劇情線里完全沒有他的影子啊……我仔細想想，好像有個什么小孩從樓頂上摔下來死了，細節被一筆帶過，陸清衍從這個時候就開始發展事業了，后面把商家搞破產……不會吧，這從樓頂摔下來的小孩是商序？！
陸清衍的車差點沒開穩。
商序的媽媽陸君沁跟他說回了商家會好好保護商序。
會讓他跟正常孩子一樣讀書交朋友。
他眼底劃過很濃的陰郁。
他好像忽略了，不止姜家旁邊的別墅可以囚人，換成任何別的地方，商序沒關在暗無天日的地方，陸母的教育理念就是孩子要從小就獨立，旁人不能給他幫助，不然就是害了他。
如果在無人看管的情況下。
商序因為害怕跑到樓頂上，失足跌落下來死亡，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發生的事。
經歷過這種痛苦。
陸清衍才不想讓商序步他的后塵。
心理的創傷，需要用一輩子去治愈。
三個小時后
車子平安抵達京城人民醫院。
姜南書提前跟姜景澄說了紀母的情況。
所以她一到就已經給她準備好了單獨的病房。
接下來就是一系列的檢查。
姜景澄出現的時候，身后還跟著哭得眼睛都腫了的程夫人。
“景澄，我求你了，你就給我家小桉動手術吧，他的腿再不動手術就完了啊，我問遍了所有醫院，這種高難度系數的手術只有你能完成。”
姜景澄臉色都沒變，一貫的冷漠，聲音也帶著拒人千里的冷：“程夫人抱歉，如果程小少爺沒有出去玩，導致他的腿被猛獸又咬一口，能治愈的可能性還是有的，現在給他只有兩個選擇，截肢或者死，讓他恢復如初，很抱歉，就算是神醫也做不到。”
程夫人的天都快塌了。
她的兒子啊。
沒了腿不是要他的命嗎？
別人說了姜景澄能行，那他就一定可以。
連他都救不了程桉，那還有誰能救啊？
她臉色蒼白的看向正巧出現的姜南書。
哭著跪到她的面前：“南書，我給你磕頭了，你讓你二哥給我兒子手術吧，沒有腿他可怎么辦？我代他向你道歉，我為他曾經的無禮道歉，你們就原諒他吧，你二哥因為以前的芥蒂，不愿意救我兒子，嗚嗚嗚。”
姜南書往后退一步。
什么玩意，程桉要殘疾了？喜大普奔啊，正好去陪黃阮婷，她不是也沒腿了。
姜南書佯裝被嚇到，縮進了陸清衍的懷里：“清衍哥哥，她，她怎么了？”
陸清衍攬著姜南書去到一旁：“程夫人，請自重，姜醫生醫者仁心，絕對不會因為莫須有的芥蒂就枉顧人命，他一個醫生，也不會因為南南的事對患者挑刺，他說救不了就真的救不了，與其浪費時間在他的身上，不如去另尋名醫。”
姜南書點頭：“對呀對呀，我早就原諒了程桉哥哥，我上次還特意來給他送了果籃呢，只是他可能不喜歡我，所以不愿意接受，程阿姨，這世上肯定有比我二哥還厲害的醫生，他能力有限。”
還想治腿？美得你，我看程桉的腿沒了，你會不會放過蘇冉。又是沒有的劇情走向，絕了。
原書里可沒有程桉殘疾這種事。
程夫人失魂落魄的跪坐在地上，嘴里喃喃：“不可能，怎么可能，我兒子怎么可能會截肢，他說蘇冉是幸運女神啊，為什么害他到這種地步，嗚嗚嗚。”
不知道想到什么。
程夫人瘋了一樣，沖去后面的病房。
女子尖銳的痛叫聲響起。
蘇冉被程夫人一把薅住頭發拖到了走廊。
但蘇冉面上戴著口罩，加上披頭散發，也沒人發現她是官宣了《鸞鳳鳴》女主的明星蘇冉。
程夫人嘴里咒罵：“你個掃把星，災星，都是你害我兒子變成這樣，你好好的要他去野營做什么？你這個賤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吃著碗里惦記著鍋里，你怎么不去死！難怪陸家太子爺看不上你，就你這種四面逢源，作風淫亂的女人，就該下地獄，你還我兒子的腿，嗚嗚嗚。”
梁辭秋沖過來，一把掀翻程夫人。
程夫人穿著高跟鞋，一個沒站穩，后腦勺用力磕在了地上，身體抽搐著。
梁辭秋沉著臉，拉著哭得梨花帶雨，臉上滿是抓痕的蘇冉離開了現場。
從程夫人的身下，淌出一灘鮮紅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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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