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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辭秋走了。
姜南書低垂著腦袋,身子東倒西歪的。
陸清衍逐漸失去了耐心:“還不走?等他來抱你回去?”
聽見他的聲音,姜南書抬起頭,她本瓷白的面頰酡紅,杏眸里泛著水光,微微歪著頭看他,又揉了揉眼睛,晃晃腦袋,最后面容變得驚恐:“陸,陸清衍……你頭上……”
陸清衍眼眸低睨著她,看她又作什么妖。
“為什么海綿寶寶在你頭上拉屎?”
“好多海綿寶寶,好可怕。”
她眼睛睜大,仿佛真的看見什么恐怖的東西一樣,一個勁的往沙發后面縮。
陸清衍:“……”
他想過很多種可能,比如姜南書又開始說各種話來惹他厭惡。
唯獨沒想到,她醉了。
沒錯,剛剛還有恃無恐的姜南書,現在醉了。
她這眼神,搞得他真以為自己腦袋上有臟東西,他沒忍住抬手拍了拍,就見她赤著腳直接跑下沙發,邊跑邊哭:“嗚嗚嗚,你把海綿寶寶拍死了,你是個壞男人。”
陸清衍臉都綠了。
見姜南書眼神后怕的看著他。
他真的服了。
“哈哈哈。”楊嘉述沒憋住笑,惹來陸清衍的刀眼,他悻悻的輕咳一聲:“衍哥,時間也不早了,把你未婚妻送學校去吧,總不能真丟在這兒不管。”
陸清衍這才去抓姜南書,見她扭著身子掙扎:“你這個害死海綿寶寶的兇手,離我遠點。”
他把人緊緊禁錮住,冷聲道:“你再鬧,信不信我拍死你?”
姜南書安靜了,仰著小臉,杏眸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別拍我,我不要死。”
這女人真是……
看著她的紅唇,他沒忍住伸手用力擦了擦。
直到她唇間輕溢著委屈的:“疼。”
他才松開,把人抱到沙發上,擰著眉給她找鞋。
楊嘉述覺得好笑就把這一幕錄了下來。
姜南書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微卷的發又濃又黑,散落在她的紅裙上,她垂著眼睛,自覺地伸腳,像個驕矜的公主。
陸清衍半蹲著,認命的給她穿鞋。
穿了鞋的姜南書又開始追蝴蝶,把還剩在地上的紅色蝴蝶一張一張的抓著揣兜里,但她忘記她穿的是裙子,于是就坐在地上,淚眼汪汪的看著陸清衍:“我的口袋飛走了。”
陸清衍:“……”
他又到處找她的包,最后她心滿意足的撿完蝴蝶,他才扶著她出去。
程桉沒跟他們一起,蘇冉沒被接走他不放心,于是就留在了酒吧。
他看了看偷偷錄的視頻,又看著房里醉了都哭喊著陸清衍名字的蘇冉。
心里一番掙扎后,還是把那個視頻發了出去。
在女寢宿管的引路下,陸清衍把姜南書背了上去。
還是安靜的時候可愛一些,就是嘴里老是嘀咕著什么。
他沒忍住問了一句:“姜南書,你說什么?”
姜南書腦袋很渾濁,聞著陸清衍身上這松雪一樣的清冷氣息,靠得更緊了一些。
“敘敘……”她聲音很小。
什么敘敘?
人的名字?
他仔細想了想,周圍就沒有任何一個名字里帶敘的。
“敘敘是誰?”
過了幾秒,她才嘟囔:“是你身上的味道……”
陸清衍:“……”
牛頭不對馬嘴的。
他為什么要跟一個醉鬼講話。
成功把人送進寢室以后,里面只有一個室友,在這還算暖和的天氣里,穿得很厚,裹得連脖子都看不見了。
陸清衍把姜南書放在她的床位上,走到門口的時候才道:“同學,麻煩你照顧一下她,她喝醉了。”
許兮點了點頭。
陸清衍跟宿管阿姨走了以后,她才把圍著的厚衣服都脫了。
露出肌膚上大片的駭人青紫。
許兮看著桌上的“退學申請”,揉了揉眼睛,走到姜南書的床前。
她緊閉著眼睛,眉頭緊緊的皺著。
許兮見她要吐了,連忙扶她起來去來廁所。
吐過以后得姜南書神色清醒了一分。
恍惚的看著許兮,她身上的傷勢駭人,看樣子這段時間被折磨得不輕,而她還不敢告學校,也不敢報警,她怕遭報復。
瞇了瞇眼笑道:“老好人,還沒跟他們供出徐星晚的位置?”
許兮垂著頭,扶著姜南書坐在她的位置上,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去接了一盆熱水,給姜南書臉部打濕,涂上卸妝膏,再好的護膚品過夜也傷皮膚。
姜南書嘴角似勾起一抹細微的笑,瞇著眼享受別人的伺候。
等臉上擦干凈了,許兮倒了水。
又給姜南書泡了一杯蜂蜜水:“這個解酒效果好,不然你明天早上起來會頭疼的。”
姜南書接過,甜甜的,很好喝。
她余光瞥見她桌上的退學申請,譏笑道:“要走了嗎?辛苦考上京大,就不要了?”
是啊。
很辛苦。
考上國內頂尖的學府是她寒窗苦讀十二年換來的。
跟姜南書這種走后門進來的不同,她了很多的努力。
提到這兒,她還是沒忍住哭了。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晚晚在哪里,為什么要欺負我,都欺負我,我做錯什么了?”
許兮本圓圓的臉蛋都消瘦了不少,精神憔悴,眼眶通紅。
姜南書喝完蜂蜜水,感覺醉意緩解了不少,于是把杯子推了過去:“謝謝了,你的蜂蜜水,我要睡覺了。”
她舒服的裹在被子里,許兮收拾了東西,給自己身上擦了藥,才熄燈睡覺。
翌日。
許兮一早就不在了。
連同那張“退學申請”。
還好昨天喝了點蜂蜜水,她頭不至于疼,換上一身收腰的吊帶紅裙,吃了早餐買了瓶水就去了教室。
可能是喝酒過多的原因,她不停的喝水來緩解嘴皮上的燥。
喝多了就導致她上課到一半特別想上廁所。
于是舉手請了假。
學校的老師現在都不敢得罪她,誰想被迫離職啊。
現在找工作多難,只要不鬧出人命,對于姜南書的行為他們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得到允許后,姜南書就走到距離教室最近的一個衛生間。
衛生間的門緊緊關著,她一擰沒開。
貼耳朝里面聽了聽,似乎還有咀嚼的各種聲音。
等了兩分鐘,她伸手禮貌敲門:“里面在吃屎嗎?這么久了可以開門嗎?”
下一秒,門就打開了。
一個頭發染成黃色的小太妹一見是姜南書,臉上神情立馬興奮,用力拽著姜南書就把她拉了進來,再把門緊緊的鎖著,朝著正前方的何連枝邀功:“枝姐,你看我把誰抓進來了。”
里面有六個人。
為首的何連枝,躺在地上的許兮,還有一個手里拿著沾血木棍的黃毛男人,手里拿著手機錄像,最后就是三個混社會的小太妹。
許兮躺在地上,額上有一個大大的血窟窿,手上的退學申請被人撕得粉碎。
何連枝再次用力扇了許兮一巴掌,才示意身后的兩個太妹把她拉起來。
她看向姜南書,上次那一巴掌何連枝還記著呢。
嬌俏的面容變得惡毒,咧著嘴笑:“我正愁找不到你泄憤呢,你來得真是時候。”
記住敘敘!(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