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云堯的話,瑤姬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了,唉,如果師父在就好了,他的閱歷比我們都豐富,肯定能知道小師弟現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兩人說話之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云堯神君,你在嗎?”
說話之人正是司欽。
云堯聞言,快步來到門口,隨后打開客房的門。
房門被打開后,司欽直接邁步走了進來。
看到他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云堯忍不住問道:“司欽,怎么了?你這個時候來找我們,可是風弟出了什么事?”
“云堯神君別擔心,我家主子沒事,只是……”司欽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云堯追問道。
司欽猶豫了片刻,這才說道:“我記得,我家主子一直以來都是滴酒不沾的,可我昨晚分明看到他一個人在一樓大堂窗邊喝了一夜的酒,我感覺他有心事,卻又不敢上前打擾他。”
“什么?!竟有這樣的事?”云堯驚呼了一句。
一旁的瑤姬也是驚訝得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扶風從小便不飲酒,就算真要喝,幾杯下去,便一定會醉得不省人事的,可司欽剛剛說他竟然獨自一人喝了一整晚的酒!!
“他現在在什么地方?喝了一夜的酒,只怕他早就爛醉如泥了吧?”瑤姬焦急地問道。
可司欽卻搖了搖頭,“他沒醉,早上天一亮,他就離開客棧了,我本想跟在他身邊,可剛到客棧外,我就看到昨天那個叫慕錦瑟的姑娘在外面等他,她看到我出來,便直接攔下了我,不許我再跟著他們。”
“然后呢,風弟他就這樣跟著慕錦瑟走了?”云堯急忙問道。
司欽點了點頭,“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所以才來找你們的,云堯神君,瑤姬神君,如今我們的修為都被封印,主子他一個人跟著慕錦瑟走了,會不會有什么危險啊?”
聽完司欽的話,瑤姬也是皺緊了眉頭,“就算我們想去找他也沒有辦法,我們現在連他們去哪了都不知道。”
“司欽,你剛才就應該跟在風弟身后的。”云堯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司欽撇了撇嘴巴,一臉委屈,“我當時也想同他們一起去的,可我家主子也不讓我跟著他,他說讓我們在客棧等他就行,我不敢當面違背他的意思,只好照辦。”
“好了,云堯,你就別指責司欽了,既然小師弟都發話了,我們只能在這里等他回來。”瑤姬安撫般地拍了拍云堯的肩膀,“說起來,鳳歌丫頭可能還不知道這件事,我先去找她,免得她一個人擔心。”
“也罷。”云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你先去找鳳歌姑娘吧。”
另一側。
主城東面一座奢華的院子內。
一襲冰色長袍的冰凰已經在院內湖邊練了一整晚的劍。
辰時過半,陸云起突然來到冰凰身側,恭敬說道:“護法,外面又來了一些人,說是想用真身換取離開這里的辦法,您看,要不要見他們?”
冰凰蹙了蹙眉,沒好氣地說道:“告訴門外的守衛,今天本座誰也不見!!”
“是,屬下這就派人去!”陸云起頷了頷首,隨后示意身旁的手下出去傳話。
又過了片刻,冰凰似乎無心繼續練劍,索性將長劍收回到了劍鞘內,望著湖面上漂浮著的睡蓮,冰凰低低地嘆息了一口氣。
“護法,怎么了,還在為昨天那五個人的事煩心嗎?”陸云起下意識地上前問了一句。
“唉,不知為何,自從那五個人進入主城后,本座總覺得心神不寧。”冰凰開口說道。
“護法,您肯定是多慮了,他們也就是幾個普通修士而已,對您根本構成不了任何威脅,再說,他們都已經封印了修為,您若真想對付他們,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陸云起勸慰說道。
聞言,冰凰只是淡漠地笑了笑。
若是尋常的修士,確實給他造不成任何威脅。
但偏偏那五人當中,有一個修為異常強大的人,他的存在,讓冰凰感到很不安心。
“他們若真是普通修士就好了,你是不知道,那個叫月澤的男人,他的氣息隱晦,本座從頭到尾都看不透他的修為。”冰凰沉聲說道。
“護法您就放心吧,屬下會派人嚴加注意他們五人的動向。”陸云起躬身說道。
“嗯,一定給本座盯緊了他們!”
“是!屬下遵命!”
“冰凰——”
就在兩人說話之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忽然從天而降,出現在院落上空。
聽到那聲音,冰凰的神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他站直身體,恭敬地說道:“主神大人,有何吩咐?”
“冰凰,把主城的星辰幻境打開,本尊主有事要單獨與老朋友聊聊。”那聲音帶著幾分縹緲,令人有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老朋友??”冰凰一怔,“您說的是何人?”
那聲音沉默了片刻,隨后說道:“是魔帝,紫蒼夜魘。”
“紫蒼夜魘??”冰凰聞言,頓時瞪大了雙眼,“魔帝陛下也來明靈幽谷了?”
“沒錯,你昨日不是已經見過他了么?”
“您說什么?”冰凰當即一陣驚詫,“屬下……屬下何時見過他?”
“昨日若非本尊主與你一同出現,別說你的翎羽要被他拔了,你和陸云起的命只怕都要擱那里了。”
“昨……昨日??”聽到對方的話,冰凰的臉色頓時一變,腦海中當即出現扶風那張冷若冰霜的臉,“您是說,昨日那個叫月澤的人……是魔帝陛下??”
“是的,除了他,還有誰能如此狂妄不羈。”
“可屬下記得,魔帝陛下不是長這副模樣的……”冰凰訥訥說道。
“他這些年所經歷的事,又豈是你能知曉的,好了,你去把星辰幻境打開吧,本尊主和他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是!!屬下這就去!!”冰凰連忙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