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本來也沒想跑,不過他這樣弄,讓她覺得有點不舒服。
所以等沈醉上了車,掉頭向山下走的時候,蘇心忍不住問他,“你這是什么意思?怕我不肯下山?”
“沒有,只是擔心你的安危,想親自護送你回家而已。”
沈醉不想跟她吵,便耐著性子解釋道。
蘇心也不想跟沈醉吵,但話得說開了才行,否則她心里憋的慌,沈醉也會跟她鬧別扭。
“我承認再次上山不對,可如果我這趟沒來,薛神醫可能就有危險了。”
沈醉沒理她,一邊繼續開車,一邊淡聲回應道,“你是好心,但薛神醫卻未必用的到你。”
他既然求薛神醫幫忙,自然會做好萬全的準備。
所以其實就算蘇心這趟沒來,那以薛神醫的本事,應該也能自保。
只不過,就是過程會比較兇險一些罷了。
“那個人可是存了半屋子的雷管,這么危險的人,你確定薛神醫能夠自保嗎?萬一出點什么事,你怎么給眾人交代?”
見他說的一臉輕松,蘇心忍不住斥責道。
沈醉懶得跟她解釋,便住嘴不再說話,而是一門心思的開車往山下走。
他行進的速度極快,生怕晚一秒,整座山都會爆炸。
蘇心看他開的很快,也不敢再說話刺激他,但她又實在擔心薛神醫的安全,想了想,便掏出手機,撥通了江逸風的電話。
江逸風此時已經指揮著沈醉的屬下,將整個道觀包圍,再加上道觀內前來幫忙的道士們,可以說,整個道觀,此時已被圍的水泄不通,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江逸風想進去和高雪山談判時,蘇心的電話撥了過來。
他想了想,決定退到一邊,先接蘇心電話。
“小妹,你下山了沒有?”
電話接通后,江逸風先關心的問道。
蘇心抬頭,看了一眼前面黑漆漆的山路,“沒有,走了一半了,你那邊什么情況?薛神醫救出來沒有?”
“沒,歹徒很狡猾,手里又有槍,我們不敢亂來,怕誤傷了薛神醫。”
嘆了口氣,江逸風無奈的回應道。
蘇心想了想,又問他道,“那江心媛呢?她有沒有跟歹徒一塊出來?”
“沒有,歹徒自己一個人出來的,心媛沒跟他一起,并且我剛才聽大哥說,心媛好像在屋內跟歹徒說了些什么,對方就自己出來了。”
“那應該是不想跟歹徒走,所以假裝不認識對方吧,畢竟她要是真的跟對方走了,就只能亡命天涯,再也沒好日子過了。”
蘇心想了想,大膽猜測道。
聽她這樣說,江逸風便心頭一沉,“如果真是這樣,那歹徒存的那些雷管,江心媛豈不是就知道?”
“何止是知道,叫我說,沒準那些東西,都是江心媛讓高雪山存的呢。”
蘇心冷笑一聲,同江逸風分析道,“不然你想一下,高雪山一個在山里生活的普通人,沒事存那么多的雷管干什么?他就不怕哪天暴露了,或者把自己炸死嗎?”
“……我明白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江逸風到底是刑偵出身,頭腦非常的敏銳。
蘇心三言兩語,他便把事情的全部過程都猜測了出來。
高雪山偷埋雷管,應該是江心媛提前就吩咐好的,而他們這樣做,大概就是想趁機威脅他的母親,畢竟他母親常年都住在清風觀,是最好的下手對象。
可這些年,他們江家對江心媛視如己出,不應該有很大的矛盾,促使江心媛對他母親下狠手。
除非,是犯過什么天大的錯誤,怕日后暴露,才想了這么一條毒計護身。
而縱觀這些年來,江家唯一出過的大事,也就是二十五年前,小九意外被偷。
再綜合高雪山的種種行徑來看,江逸風不難猜出,當年偷走小九的人,極有可能就是他和江心媛。
“四哥你明白就好,我就怕大哥糊涂,還被江心媛騙,你把這些話告訴大哥,免得他會因此受傷。”
因為怕江逸楚還舍不得江心媛,蘇心在臨掛斷電話之前,再三叮囑江逸風道。
江逸風點了點頭,鄭重的道,“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會把實情告訴他的。”
這事關系到他們家小九,誰都別想徇私。
反正,從他這里,就不容許再有人給江心媛求情!
掛了四哥電話后,蘇心收起手機,轉身看向沈醉。
沈醉此時正在專心開車,沒有看她,但一雙緊繃的面色,卻顯示著他仍舊在生氣。
“我承認后來上山不對,但我之前給你打了好多電話,你都不接,結果反手就給我大嫂打電話,你這樣做,也讓我很不舒服。”
沈醉沒想到她竟然會反咬一口,頓時氣得臉更黑了。
“我給你大嫂打電話,那是怕你知道我在上山,會跑回去,所以才沒敢驚動你,哪知道你就喜歡跟我反著來!”
“因為我擔心你啊,山上有我最愛的老公,還有我的親人,我怎么舍得看你們置于危險中而不顧呢?”
“就算這樣,也不是你帶著我閨女跑去跟歹徒搏斗的理由!”
沈醉很顯然并不吃她這一套,怒瞪她一眼后,繼續開車。
“我沒有搏斗,你不要說話這么偏激好不好,那個高雪山出現的時候,我都有好好的保護自己,算了,跟你也說不明白,我睡覺了。”
見他軟硬不吃,蘇心也有些吵了,干脆轉過身去,閉上眼休息。
沈醉這會兒還在氣頭上,見她態度如此強硬,也懶得理她。
只是,在看到蘇心因為冷而抱著肩膀蜷縮在座椅上時,他心又立刻軟了幾分。
于是他一邊放慢了車速,一邊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蘇心身上。
蘇心正悶頭睡著,忽然感覺到身上一暖,她下意識的睜開眼,見身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多了一件外套。
再扭頭看沈醉,卻見他身上只穿著一件襯衫,蘇心頓時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她心下不覺一暖,抱緊那件還帶著沈醉體溫的外套,小聲說了句,“謝謝。”
沈醉沒看她,而是語氣淡淡的道,“別謝我,我是怕你凍到我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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