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醫皺了皺眉頭,有心攆他,“江先生您是怕我把令妹給治死,不放心是嗎?”
“不不不,我沒那個意思,算了,薛神醫既然不喜歡我留下,那我就走吧。”
眼見薛神醫面色有些不好看了,江逸楚不敢來硬的,只得告辭。
然而不等他轉身,江心媛卻突然從里面跑出來,抱著他的大腿苦苦哀求。
“大哥,大哥,求求你不要走,媛媛不想一個人留在這里,媛媛好怕……”
江逸楚見狀,便蹲下身來好聲哄她,“媛媛別怕,大哥不走,大哥一直陪著你好不好?”
“嗯,好,媛媛要哥哥永遠陪著我。”
見他不走了,江心媛趕忙歡喜的拉著江逸楚進屋。
江逸楚將江心媛重新安置在床上后,便對薛神醫說道,“薛神醫,我妹妹這病情還不穩定,要不今晚我就留下來吧,萬一她又發作,我也好幫您的忙。”
薛神醫也知道,此時不宜硬攆他離開,便嘆了口氣說道,“你留下來可以,但我施針的時候,你不能在旁邊。”
“可以可以,我就在外面等,有事我就過來。”
見他老人家總算同意了,江逸楚趕忙點頭回應道。
就這樣,江逸楚暫時留在了清風觀,而薛神醫在安置下他之后,也轉身去藥房取針。
江心媛等他倆都走后,急忙掏出手機,撥通了一組電話號碼、
這手機是她剛才從江逸楚的身上偷的,而她現在打電話的人,正是她的生父高雪山。
原來,高雪山當年被推下懸崖后,壓根就沒死,不但沒死,還活的好好的。
也正是因此,江家人才沒有找到他的尸骨。
江心媛后來被江家收養后,高雪山看她過的不錯,原本打算隱姓埋名,就此再不相見。
直到后來江夫人難產,帶著孩子來清風觀養病,他再次見到了自己的寶貝女兒。
那時候,江心媛已經六歲,被江家人照顧的也很好。
他想念女兒,便趁著四下無人,偷偷的見了她幾次。
江心媛一開始對這個又窮又邋遢的父親沒什么好感,跟他見面,也是滿臉的嫌棄,話都不想多說幾句。
直到有一天,江心媛無意間聽到她的幾個哥哥,小聲議論她的身份,還說要把親生的妹妹當寶貝一樣照顧的時候,她終于害怕了。
她怕自己失去榮華富貴,怕自己被江家人嫌棄,所以小小的心靈,從此種下了惡根。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猶豫后,江心媛最終還是找到了高雪山,這個她一直嫌棄,現在又不得不求他的男人。
高雪山原本是不打算幫江心媛的,可實在架不住她一直求,加上他也希望自己的親生女兒能過著人上人的生活。
故此才決定鋌而走險,幫江心媛把江夫人剛生的孩子偷出來。
他本來就伸手敏捷,加上又有江心媛內應,所以那一晚,江家小九才會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丟失。
孩子偷走后,江心媛原本是打算讓父親扔到山崖下摔死,一了百了的。
但高雪山總覺得殺生不好,最終還是將孩子放到一塊比較平坦的石頭上,任其自生自滅。
也是蘇心命大,二人走后不久,蘇心的奶奶上山采酸棗,聽到哭聲,遂走過去查看。
最終,她老人家將孩子抱回家中,撫養至今。
而江心媛父女,在做下那件惡事后,總怕事情會敗露。
為此,江心媛便偷偷給父親打電話,指示他去附近的山頭搜尋雷管。
那些雷管都是山上炸山剩下的,因為數量多,偷一根兩個并不明顯。
等攢的多了,江心媛就讓父親在清風觀附近蓋了一座隱蔽的石屋,用以儲存這些雷管,想著萬一哪天事情敗露,就劫持道觀里的江夫人,好以此脫身。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原本是用來做后路的雷管,卻竟然成了他們被發現的導火索。
怕蘇心他們順藤摸瓜,找到這里,江心媛在撥通了父親的電話后,趕緊命令他道,“你埋得那些雷管,已經被江家人發現了,現在趕緊想辦法銷毀證據,否則就全完了。”
高雪山在電話那端愣了一下,有些猶豫的道,“這些年,我存了差不多半屋子的雷管,那么多,一下子怎么運走?”
“運不走,就想辦法引爆它,總之不能讓江家人抓到證據,否則咱們都得完蛋!”
咬了咬牙,江心媛發狠的說道。
聽說要引爆那些雷管,高雪山的臉色便是一沉。
“你瘋了?那些雷管一旦引爆,整個清風山都得塌了,到時候山上的道觀怎么辦?還有山腳下的居民怎么辦?”
“他們不死,咱們就得完蛋,你是不是想我被江家人弄死才甘心?”
見他不肯,江心媛便故意流了幾滴眼淚,假裝委屈的說道,“我很小的時候就成了孤兒,你不養我也就算了,現在卻還對我見死不救?你這樣,怎么算是我的父親?”
大概是對女兒身懷愧疚的緣故,高雪山聽到她那泣不成聲的哭泣聲,心下頓時就軟了。
“心媛……是爸爸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
“別說那些沒用的,你要真覺得對不起我,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一個小時后,我會想辦法下山,到時候,我要看到這座山頭被炸毀。”
江心媛說完這話,便迅速掛了電話。
等她把電話掛斷之后,薛神醫那邊也拿著銀針包推門走了進來。
見狀,江心媛眼珠一轉,趕忙以正常人的語氣同他打招呼道,“薛神醫,這里是哪里?我怎么會在這里啊?”
江心媛剛才在屋內打電話的時候,薛神醫其實就在門后聽著呢。
故此,她跟高雪山說的那些話,他一字不差的全都聽進了耳朵里。
“哦,江小姐,聽你這語氣,你的癡病似乎是好了?”
上下打量著江心媛,薛神醫有意問道。
江心媛之所以要變回清醒模式,就是想趕緊下山。
畢竟這座山,馬上就要被炸了,如果她還不走,那就是等死。
“什么癡病?我之前發生了什么事嗎?”
江心媛看著薛神醫,假裝不懂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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