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萬對假蕭萬點點頭,假蕭萬除去臉上易容。
正是管家。
兩人原來做了對調。
如錦震驚錯愕:“一直以來了,和我在一起的,是他?你們……”
她臉色慘白,顯然不太好接受。
管家冷笑:“沒錯,是我,大人看出你不圖謀不軌,不是好東西,和我商議抓你的對策,是我提議,和大人互換。”
“我是大人的隨從,大人就是我的主子,比我的命都重要,我不怕!”
“大人不同意,想抓了你了事,但我知道,你們既然敢干這種事,就一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可不是一個女人能做到的,抓你一個容易……”
管家說到此事,咳嗽幾聲,嘴角滲出血絲。
蕭萬趕緊道:“別說了,與她不必說這些。”
他拿出藥瓶,倒幾粒藥給管家,管家接過吞下去。
顧蓉蓉心頭滋味復雜,管家如此忠義,不論此事對錯,單憑他對蕭萬的一片心,就值得敬佩。
如錦看管家吃完藥,突然笑出聲:“吃什么藥?再吃什么靈丹妙藥,也救不了他的命,他啊,是注定要死的。”
她語氣陡然兇狠:“真的也好,假的也罷,總之,我要殺一個!想從我手上逃脫,不可能。”
蕭萬冷笑:“我們無懼被你殺,關鍵在于,你的一切計劃,在肖州都無地實施,注定土崩瓦解。”
蕭萬說罷,把那個盒子捧給冷星赫。
“世子,這是關于金縷閣的一切,盡在這里,請世子過目。”
冷星赫接過盒子,抿唇看著他。
蕭萬坦然一笑:“世子,我知道,這最近很多事讓您心頭不悅,我會慢慢解釋。”
“我可以向您確定,保證的是,我從未背叛過王爺,哪怕一絲想法,都不曾有過。”
“如錦說,我派人尋找礦山山脈,江川河流,這不假,但我并非是為了財富,而是為了尋找王爺,就是所謂的鎮龍大計。”
顧蓉蓉和冷星赫對視一眼,兩人默契地想到一件事。
冷星赫道:“山口前的那家客棧……”
“沒錯,我是派人去過,應該說,客棧的掌柜,暗中的人手,都是我的人。”
顧蓉蓉恍然大悟,難怪那些人身手好,但對他們又沒有什么惡意,只不過是故意把山口的石頭擊落,不讓他們通過。
顧蓉蓉問道:“那他們阻礙我們進山谷,是為了……”
蕭萬再次拱手:“實不相瞞,的確是為了阻礙你們,因為他們在客棧的作用,就是探查進入肖州的人,是好是壞,有無窮兇極惡之徒。”
“我聽說王爺出事,一家被流放,心急如焚,但又幫不上什么忙,只能強自按捺等待,肖州是必經之地,我想等世子來了,再好好聚一下,商議此事。”
“不成想,我這邊竟然也出了亂子,這個女人,”蕭萬一指如錦,“我查來查去,驚訝發現,她竟然是什么金縷閣的人,而且有大陰謀,在你們快到肖州時,查到她們與王爺的事有關。”
“而她們一直在暗處,此女又極為惡毒狡詐,我調查的進度很慢,我擔心世子進城,會有危險,無奈之下,只好讓他們想辦法阻攔。沒想到……”
蕭萬苦笑:“世子與世子妃睿智,他們那些伎倆根本沒有難倒二位,隊伍晚到幾日,但還是來了,所以我派人暗中跟蹤,說是跟蹤,但他們幾個就是普通家丁,一跟蹤就暴露,我也是想趁機提醒世子,要多加小心。”
“后來,我覺察出世子對我起疑,我沒有懊惱,反而很開心,只要世子謹慎,對誰都不相信,就不會讓金縷閣有機可乘。”
“金玉滿堂,的確是我的產業,蘇大海也是我的人,但他做的惡事,我是真的不知道,”蕭萬咬牙道,“聽聞他的事,我也萬分驚怒,確實夜探蘇宅,正好遇見二位。”
顧蓉蓉記起來,原來當晚有兩個黑衣人,其中一個真的是他。
“那蘇大海是怎么死的?”顧蓉蓉問。
“他確實是我下令殺的,”蕭萬如實說,“一是他該死,二是我也不想再節外生枝,順著他查下去,也許又會扯出什么來。”
蕭萬有點不好意思,對冷星赫道:“世子,在這一點上,我得向您賠罪。”
他嘆口氣,又說:“金縷閣暗中收買不少人,而且多是城中商賈大戶,我就覺得此事有異,但又怕隨意調查哪個驚動他們,就請了徐公子前來。”
“他是生臉,人聰明,身手也好,正好趕在競買之日前到來,我讓他假扮商戶競買,借機進入金縷閣。”
冷星赫問:“徐公子是什么身份?”
蕭萬微訝:“世子不知嗎?”
冷星赫更驚訝:“怎么本世子該知道嗎?”
“我還以為,世子已經知道他,他是余州王的次子,徐川霖。”
冷星赫詫異:“他是余州王次子?”
“正是,徐州王有三子一女,今天見到的就是次子和小姐。”
冷星赫搖頭:“這我還真不知,我只知道余州王和他的長子陸拓海。”
蕭萬一怔,搖頭嘆息:“可惜了陸大公子……”
冷星赫擰眉:“他怎么了?”
“此事說來話長,稍后再向世子稟報,”蕭萬岔開話題,“眼下,此女成擒,金縷閣也覆滅,請世子入我府上,好好休整敘舊。”
他在這兒說這么多,也是怕冷星赫還心有疑慮,不肯回府。
顧蓉蓉上前輕握冷星赫的手,冷星赫瞬間懂了她的意思。
“好,有勞。”
如錦忿恨盯著蕭萬,眼睛里幾欲噴火,心仍有不服:“蕭萬,就算你城府再深,成婚那一晚,你還是與我在一起的,我告訴你,只要你聞了我的香,就休想逃脫控制!”
“你是不是偶有心狡疼痛……”
話沒說完,蕭萬直接把她嘴堵上。
“得意什么?你就是階下囚,害我城中那么多無辜性命,你必死!”
如錦喉嚨里嗚咽,但已說不出話。
眾人啟程往回走,浩浩蕩蕩回城中。
顧蓉蓉坐在馬上,遠望肖州城,來來回回這么多次,這次心情最是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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