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小說:、、、、、、、、、、、、
“回稟陛下,花瑤乃是我在人間收的弟子。”
莫白恭敬道,而后隨意點了個仙仆,讓他把花瑤帶了上來。
花瑤也是第一次來到凌霄殿,看到氣派恢宏的凌霄殿,還有那么多氣勢可怖的神仙,她頓時一個哆嗦,低垂下頭,整個人都顯得畏縮了不少。
“抬起頭來。”
真是小家子氣的玩意,果然是人間出來的東西!
沾染的都是人間那些畏畏縮縮的模樣!
天帝心中暗諷,面上卻是不顯。
聽到天帝這么說,花瑤哆哆嗦嗦的抬頭,她看到的,只剩下天帝的冕旒。
這就是天帝嗎?
花瑤只敢望一眼,便不敢再看天帝。
“花妖,此凡女說你隨意打殺了她的父母兄弟,你可有辯駁?”
天帝威嚴的聲音在凌霄殿內回蕩,花瑤聽著天帝的聲音,忍不住渾身哆嗦,她反射性的跪在凌霄殿內,兩只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
“回,回陛下,我從未打殺她的父母兄弟!”
好半天,花瑤說話才順溜了起來,她鼓起勇氣,雖然說聲音依舊在抖,但是好歹不再結巴了。
“你胡說!”
王珍珠回過頭,怒瞪著花瑤。
“西山村!你敢說你不記得西山村?”
西山村?
花瑤皺眉,怎么也想不出這個地名。
西山村是個什么地方?
“你說的地方,我從來沒有去過。”
花瑤確實不記得王珍珠,她對王珍珠的記憶,也就只有王珍珠是風如歌的仆從。
聽到花瑤這么說,王珍珠反而笑了。
“是啊,花瑤仙子貴人多忘事,哪怕是抬手輕易地拿掉了這么多凡人的性命,對于花瑤仙子來說,也是不值得記住的事情罷了。”
“甚至花瑤仙子連自己手下的亡魂姓甚名誰都不知道。”
何其殘忍,何其可笑!
王珍珠雙目充血,死死地盯著花瑤。
“當年,花瑤仙子與你親愛的大師兄鬧了矛盾,花瑤仙子一氣之下一道劍氣,劈死我的父母兄弟姐妹……”
眼淚從王珍珠眼中落下,她慘然一笑,質問花瑤。
“花瑤仙子,你是認還是不認?”
劍氣劈死凡人?
花瑤沉思片刻,想起來自己確實是有和御景鬧矛盾的時候,至于劍氣是不是劈死了凡人,花瑤還真是不知道。
而且哪怕劈死了又能夠怎么樣?
“那是你們倒霉,我也只是無心之失,并沒有殺掉你的父母兄弟姐妹的意思,如今讓你的家人投個好胎,已經補償你了,難道你覺得,我該為了自己的無心之失負責嗎?”
花瑤眉頭皺緊。
天帝沒說話,莫白也沒說話。
唯有王珍珠死死地瞪著花瑤。
那些擠擠挨挨畏畏縮縮的凡人似乎也從王珍珠身上汲取到了勇氣,有一個面黃肌瘦的凡人勇敢的站了出來,指責花瑤和御景。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不過是片刻,凌霄殿內的凡人們已經跪了一地,他們字字泣血,將自己的冤屈訴說給天帝聽。
花瑤、御景、風如歌……
一個都跑不掉。
“你們!”
花瑤柳眉倒豎,怒目圓瞪,死死瞪著這些凡人。
片刻之后,她對著天帝磕了個頭。
“陛下,他們這都是無稽之談,我也只是無心之失,要怪,只能夠怪他們運道不好,還請陛下明察!”
天帝望著凌霄殿內的凡人們,花瑤說得對,這些凡人不過是運道不好,才會失去了家人。
怎么能夠怪高高在上的仙人們呢?
“師尊,這便是如今的天庭了。”
沈平安側過頭,低聲對著沈恒空道。
沈恒空雖然有所預料,卻沒想到如今的天庭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像極了她出現之前的仙族和妖族。
可惜仙族和妖族早就隨著時光湮滅,如今所剩的十之八九都是人族。
這天庭眾人,皆是人族。
同為人族,他們卻給自己分出了三六九等,認為自己是上等人,天然便對下等人生殺予奪。
何其諷刺!
沈恒空想到當年他們為了讓人族延續,反抗仙族和妖族的時光。
在那個年代,人族的處境,和如今的凡人又有什么區別呢?
原來,當仙族和妖族消亡之后,便會有新的仙族和妖族。
“我知道了。”
她沉沉的望了一眼天帝。
他們忘了自己從哪里來,那她就幫他們找到他們的來時路。
“花妖說得對,她也是無心之失,你們何必這么糾纏不放?花妖,你們速速多給他們些補償便是了。”
天帝說道。
王珍珠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所以,在天帝的眼中,公平、正義、公道,都不重要嗎?
他們是為了討一個公道,而不是為了什么補償!
王珍珠求助似的看向沈平安。
這個時候,沈平安也不再猶豫,她往前一步,與天帝對視。
“陛下,你可還記得身為天帝的職責?”
如今的天帝已經不是最初的天帝,最初的天庭建立之時,行天道職能,唯有合格的神仙方能夠受人間香火。
而如今的天庭呢?
哪里還看的到最初的天庭的影子?
如今的神仙們,和凡間的鄉紳貪官有何區別?
——或許唯一的區別,便是他們擁有更大的能力,能夠影響更多的人。
“沈平安,雖然你是人皇首徒,你又有何資格來質問我?”
天帝瞧著沈平安,心頭的怒氣蹭的一聲就竄了上來,他瞪著沈平安,語氣里都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憤怒。
她沈平安是個什么東西?
人皇首徒?
如今可不是人皇的時代了!
更何況,人皇被封印壓的死死的,就算她是人皇首徒,有能夠怎么樣?
“你覺得我沒有資格?”
沈平安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天帝。
她能夠站在這里,從來都不是因為她是人皇首徒。
人皇首徒,只是她身上最為顯眼的一個標簽罷了。
駭人的氣勢從沈平安的身上爆發出來,那近乎毀天滅地的感覺讓天帝瞬間清醒過來。
他脊背的冷汗轉瞬就浸濕了他的衣衫。
這個時候,天帝方才意識到,沈平安從來都不僅僅是人皇首徒這么簡單。
是人皇成為了拴著這條瘋狗的鎖鏈,讓沈平安心甘情愿的籠罩在人皇的光芒之下。
而不是沈平安憑借著人皇首徒的名號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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