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來。”
巨蟹都沒有動,只是沖著安忱招了招手。
安忱點點頭,立刻揮拳沖了上來。
如果讓其他人看見,恐怕都要感嘆一句。
好快!
但在巨蟹眼里,安忱的速度就像是放慢了十倍,不等安忱的拳頭碰到自己,人已經閃到安忱身后,一腳踹了上去。
巨蟹并沒多用力,安忱卻倒在地上,錯愕的看著巨蟹,眼里仿佛閃爍著光芒。
太強啦!!
安忱并不覺得自己能打過巨蟹,但以自己如今的體能,還有從小學到大的武術,過兩招應該是可以的。
結果別說過兩招,一招都沒撐住,人就被踹到地上。
“知不知道為什么一招都沒撐住。”
巨蟹背手,笑著詢問。
“不知道,但我想知道。”
安忱老實地說。
“雖然你有天賦,現在的體能確實很強,武術方面也有基礎,但還是薄弱。現在的各種武術,都已經變味兒。大多為了防身,不像以前出手就是殺招,威力當然是大打折扣。所以,你強悍的體能還得搭配精湛的功夫。”
原來是這樣。
安忱聽這句話,了然的點頭。
陳叔教給自己的,是傳統武術。
他教自己的,自然也是傳統武術。
武術在以前,學的可都是殺招。
現在法治社會,哪里能有這種東西存在,于是所有武術都退化變成能防身的招式,適應了社會,但威力也大打折扣。
探員們的行動都是九死一生,面對大部分怪物也是不能手下留情。
學的招數威力肯定是普通學的數倍。
“你難道不想問我,到底多久才教你掌握能力嗎?”
巨蟹想逗一逗安忱,也是藏了幾分心思。
之前她帶過的學生里,大多都會對枯燥乏味的體能武術訓練乏味,心里只想快點進入能力訓練。
她還是很好奇安忱的想法。
“老師這樣做總有老師的道理,我不是很急。”
安忱倒是很隨和,聽老師的不就好了。
急著鍛煉能力干嘛,她現在又不用進規則異聞。
“這個心態不錯,赤忱,擺爛其實也是一種好心態的。”
這是巨蟹活了八十多年才領悟的道理。
接下來的日子里,安忱沒有停止自己的體能訓練,還加上了巨蟹布置的武術訓練。
已經有些探員回來了,每每路過時,都會感嘆好恐怖。
這樣的訓練強度簡直太嚇人了。
更嚇人的是這個女生還扛得住,簡直恐怖如斯!
在巨蟹的訓練下,安忱也發現了自己身體異于常人的地方。
她好像,恢復的很快。
前一天因為高強度訓練留下來的損傷,別說半天,一小時不到就全好了。
雖然探員進入規則異聞身體或多或少都會發生變異,身體素質要比平常人好許多。
但這也太不正常了…
還有之前,自己的手掌受傷也是,沒多久就好了。
隨著自己變強,這樣的情況好像愈發明顯。
甚至現在鍛煉已經不會再出現身體上的損傷,連巨蟹都感慨真是鋼筋鐵骨。
自己真是一團迷。
一個被拋棄的嬰兒本該來說很容易死,但自己沒死。
被人販子撿去,有一頓沒一頓,還能活下去。
逃離人販子時,自己經常喝山里的水,山里的花花草草果子不管能不能吃,都吃進肚子里,還撿過垃圾桶的垃圾吃。
從大山里逃亡幾個月到單慶,一個十歲的小孩居然沒有死沒有受傷,活了下來。
陳叔帶自己體檢時,所有檢查也都顯示健康。
她好像從小到大受傷時,恢復速度都挺快的。
只是那時候沒有多想,以為正常。
等等,那么…自己身體的異樣不是進入規則異聞后才有的。
而是從小都有,只是一直被她忽略了!
自己的不光還有身體上的異樣,第一次進入規則異聞,自己莫名其妙就有的能力。
能看到怪物規則。
還有她未知的父母,和陳叔提到的仇恨,蝶女那番喃喃自語。
腦子不夠用了。
安忱越想越覺得亂,仿佛所有的事情交纏在一起讓她無法理清。
或許,自己的身世就有蹊蹺。
她一定是漏了什么東西。
還是很重要的事情。
她簡直就是一個大謎團。
因為心里揣著事兒,安忱訓練都有些不專心了。
直到被巨蟹揍到臉蛋,安忱吃痛,才反應過來。
“抱歉老師,我注意力沒集中。”
巨蟹皺了皺眉,查看了一下安忱的臉。
沒什么大礙。
“在想什么?居然連這一招都躲不開?”
安忱屬于一點就通的那類學生,再加上她有武術基礎,進步堪稱飛速。
已經能跟巨蟹簡單過兩招。
“我腦子里有很多事。”
安忱沒有具體說是因為什么,畢竟和巨蟹只是師生關系,她不太習慣和別人傾訴心事,但內心還是忍不住喪氣。
巨蟹看她這樣子,示意她坐到旁邊的椅子。
“既然這樣,今天先不鍛煉了。我們談談心。”
“談心?”
“嗯哼。我是你的老師,學生心里有事,當然需要我排解一下,不是嗎?”
安忱想了想,巨蟹時超s級探員,從事這個行業這么多年,見過的奇聞怪事肯定比自己多。
沒準真能排解一下自己心中的疑惑?
而且…安忱也想試著傾訴。
“老師…我覺得,我這個人的存在,可能是被刻意安排好的。”
安忱斟酌的說完這句話,不忘觀察巨蟹的反應。
畢竟任誰聽了,都會覺得荒謬又奇怪。
巨蟹沒什么反應,只是摸著下巴繼續問:
“你既然有這種感覺,那肯定是經歷了一些事情。方便跟我說說?”
安忱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的身世,和自己感到疑惑的地方,巨蟹聽了后皺緊眉頭。
“所以你覺得,這些并不是巧合,很像被刻意安排好的一樣。說實話,我也這么覺得。”
“老師,您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嗎?”
安忱聽見巨蟹得出的結論和自己一樣,不禁有些激動。
“即使我從業七十年,也還沒聽過這樣的事情…”
“是嗎…等等,七十年??!”
安忱嚇得猛地起身,目光不敢置信的看著巨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