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第240章
“不是吧?這么狗血?抱養?”寧貝貝隨即好奇道。
畢竟接受父母的安排對象的時立程舅舅,他的妻子是鷺島某個上市集團的千金,本就是沒有感情的政治聯姻,對方還被檢測出來沒有生育能力。
畢竟對方出身豪門,時家也不好意思撕破臉,既然女兒已經生了一個姓時的孩子了,同樣都是時家的血脈,他們就也沒有再強求其他。
一直以來以時家繼承人自居的時立程自然是狂妄之極,但是他開始有危機感的時候,就是知道舅舅在外面有一個私生子了。
那陣子正是時立程因為縱情聲色把斷了生活費的時候,兩件事情雜糅在一起,時立程就開始起了邪心。
他開始利用自己的背景,在英國傍各種各樣的富婆,妄想走他爸的老路,最好也能嫁入豪門。但是年輕富婆大多只是想要享受人生,大家清醒得很,誰會這么容易上他的當?
徐念禾上當了,他英國目前的前未婚妻也上當了。
兩個人都及時醒悟,懸崖勒馬之后,時立程回頭發現自己還是一個人。
他本來想干脆回家跪在外公外婆面前大哭一場得了,誰知道他們當天晚上就抱回了舅舅的私生子。
原來礙于他舅媽的臉色,時家二老是不打算認這個私生子,想說等大一點就直接送出國,給他一筆錢后就讓他別再回來了。
誰知道時立程的作妖直接讓這個私生子“認祖歸宗”。
大概也是覺得自己的女兒沒有生育能力說出去不太好聽,時立程的舅媽家意外地十分爽快,對外就聲稱這個孩子是他們夫妻中年得子,對內就是他舅媽親自撫養。
雖然說是撫養,但畢竟家里一堆保姆在后面跟著,時立程的舅媽好像也不是很在乎,不哭不鬧這事就這樣過去了。
畢竟沒有感情的婚姻,她一點也不在乎老公在外面生十個八個,反正沒有婚前協議,這個家有一半還是她的。
時立程聽到后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他剛回國在機場就被扣上了銀手銬,徐念禾得到的消息就此告一段落。
“這是什么大爽文?”寧貝貝感慨了一句。
“誰爽了?”簡安然沒忍住說道,“我們這些觀眾嗎?”
寧貝貝先是點了點頭,一想到時立程好像和他們這些人一點關系也沒有,甚至他一直以來只是一個活在簡安然口述故事里的人,又隨即搖了搖頭。
“徐念禾吧,”寧貝貝說道,“又是富家女,人又好看,事業也很成功,傷害她的渣男惡有惡報,她才是爽文大女主吧。”
“未必。”楚辰脫口而出后才意識到不太對勁,立即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怎么就未必了?”寧貝貝察覺到了端倪。
楚辰的頭搖得像撥浪鼓,“我隨便說說的。”
“隨便說說的?那你緊張什么?”寧貝貝看著頗有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趨勢。
“噔噔——”“噔噔——”
簡安然狂響的手機暫時解開了楚辰的困局,她拿起手機一看,還是相宜發來的消息。
相宜:你在哪?
相宜:吃飯了嗎?
相宜:我來找你吧?有事和你說
遲疑了片刻,簡安然還是給她發了個定位,沒過多久就看到相宜發來的消息。
相宜:在門口了
“抱歉,”簡安然推開椅子站起來,“我出去一趟。”
急匆匆走到門口,只有來來去去的路人,簡安然沒能在夜幕中找到相宜的身影。
“在這!”
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她最后才將視線落在了江邊的長椅上,相宜的白色羽絨服格外搶眼。
一路小跑過去,簡安然跑到她的身邊,“你怎么這么快就到了?”
“我剛剛就在附近商場吃飯呢!”相宜咯咯地笑著,看得出來今天她心情愉悅。
“也不是為了別的,”相宜轉過身去,看著江面上的游船,游船的霓虹燈照在她的眼睛里,眼底好像瞬間涌出流光溢彩,“我就想和你分享一件事。”
“你知道我平時不大會做人,幾乎沒有什么能聯系的朋友。”
她頓了頓才又開口,“我打算出國了。”
“出國?”簡安然有些吃驚,“你這邊的學位……”
“我打算退學了,”相宜的語氣十分平靜,視線始終朝著江水的方向,“反正也才讀了一學期,不算吃虧。”
“他都被關進去了,你干嘛還……”簡安然剛想安慰一番,就被相宜打斷。
“我的青春期,都用在尋求認同感上面了。”
她轉過來輕輕瞥了一眼簡安然,又隨即轉過頭去,“我一直想要尋找認同我的人,尋找可以支持我的人。”
“愿意給我的生活提供幫助的叔叔看樣子永遠不能理解一個女生為什么會喜歡女生,思想開放愿意包容我的媽媽卻只想要在外面享受和新老公的二人世界。”
“我還是想要去歐洲看看,想去看看在那里這就根本不算事的世界,是什么樣的。”
“當然了,”她笑了笑,“如果我還是后悔了,我就馬上飛回來。”
“想好去哪了嗎?”簡安然問道。
“荷蘭。”
簡安然脫口而出:“可是荷蘭的大學回來后的認可度……”
沒等她說完,相宜就一下笑出聲,“你說我既然選擇了荷蘭,看起來是還想回來的意思嗎?”
“很有道理。”簡安然點了點頭。
有種破釜沉舟的覺悟,相宜做好了一旦出去就要遠離洛江的一切,再也不要回來的想法。
“我會努力留下來的。”相宜說道。
“那我會努力去歐洲找你玩的。”簡安然拍了拍她的肩。
“謝謝你,”相宜的面頰有些發燙,“如果沒有你,我會覺得我的大學生活簡直是一塌糊涂。”
愉快的平安夜結束,在簡安然和寧貝貝的堅持下,楚辰總算是發了個群收款。
一路哼著“silentnight,holynight,alliscalm,allisbright”,雖然事情沒有一件是和她有關的,但簡安然的心情有種前所未有的好。
隔天起了個大早來辦公室,誰知道溫思衡已經早早在里面了,也沒有開燈,他就在相宜原來的桌子上打開自己的筆記本。
看到她進來的瞬間,溫思衡的神色突然有些不自然,猶豫片刻才突然開口打破了辦公室里詭異的沉默:
“最近你媽有聯系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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