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止是什么意思?”
楚辰的話音剛落,沒等沈淮南回答,簡安然和寧貝貝就已經走到了面前。
“好看。”楚辰笑瞇瞇地說道。
“誰好看?”寧貝貝翻了一眼。
“都好看。”
“安安,”她們剛坐下就聽見楚辰開口,“你這條裙子好眼熟,你之前是不是在哪里穿過啊?”
他的話剛說完就表情扭曲地“啊!”了一聲,旁邊幾桌的人紛紛別過頭來,用怪異地眼光看著他們。
感受到大家的視線后,簡安然立即低下頭來,有些尷尬,“你喊什么呢?”
“沈淮南你掐我大腿干嘛?”楚辰恨恨地轉過來看著他。
“抱歉,”沈淮南淡定地喝了一口面前的檸檬水,“我還以為是我的腿,想說怎么沒感覺。”
楚辰轉過來一臉“你一定是故意的吧”,看到沈淮南事不關己地放下水杯,雙手環抱,他又繼續回過頭來追問:“所以你之前是在哪里穿過?”
“這衣服?”簡安然想了想,“溫思衡公司聚餐去h酒店聚餐那天,可是那時候你們也不在場吧?”
“好像在更早之前?”一旁沉默的沈淮南突然開口。
簡安然“噢”了一聲,“miumiu的快閃,那天我好像碰到你了。”
“好像?”沈淮南反問道,何止好像,他那時候明明還帶著她整個場子地逛。
“你這條裙子是miumiu的啊!”楚辰大喊了一聲,“我就想著這條裙子好像我也在哪里見過,應該是我妹妹穿過。”
“不過,順帶著這個鞋和包,安安你這副行頭可下了不少本錢。”
簡安然伸手擺了擺,示意他小點聲,“送的,那時候他們邀請我去參加他們的快閃,品牌方特地讓我去店里試衣的。”
“送的?怎么可能?為什么會請你?你是網紅?”楚辰一連串的問號讓簡安然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大概是察覺到她的窘境,沈淮南隨即出聲圓場,“miumiu那會聲勢浩大,現場可是請了好多人,據我所知,安然有在運營微博賬號吧?”
“運營?”楚辰一臉不可思議,“原來你還有做運營啊?”
一下就把他的注意力轉移,又和楚辰聊了不少各種社交平臺的運營風格,直到確認他已經把這件事情忘掉了,簡安然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個故事太過復雜,簡安然還沒能做好和朋友坦然的準備。
他們的位置就在窗邊,夜幕降臨的時候,江上閃著霓虹的“洛江夜游”的船只從面前徐徐開過。雖然洛江并沒有過圣誕節的氛圍,但大多商家為了促銷還是紛紛在店門口放上掛著彩燈的圣誕樹。
“噔噔——”
簡安然手機第一次震動的時候,她并沒有太在意,畢竟明天又要上班了,說不定今天還有人留在辦公室加班。
直到后面她的手機“噔噔噔噔”狂響,寧貝貝才沒忍住開口,“安然你不看看消息嗎?”
從包里掏出手機來,簡安然才發現剛剛一連串的消息不是什么群聊,全都是相宜發過來的。
看到她面色凝重的樣子,還是寧貝貝先察覺到不對勁,“怎么了?辦公室有事?”
“不是這個,”簡安然放下手機,好像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時立程被遣返了。”
“時立程?”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寧貝貝沒忍住提高了分貝,“他被遣返了?”
“你沒看出錯吧,英國不是沒有引渡條約嗎?”這句話是楚辰說的。
寧貝貝認識時立程并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簡安然每次回宿舍都會和她說起時立程的八卦,但是楚辰他……
“你怎么認識時立程的?”簡安然有些意外。
楚辰先是“啊?”了一聲,才說道:“有誰不認識他嗎?他在我們土建類專業可是蠻有名的。”
“是嘛?”簡安然將信將疑。
“肯定啊,”楚辰連忙回答,“他是洛江人,考去洛大,還師從橋梁大師,最后還順利進入國企外派到國外去當工程師,這不多好的正面教材,在洛江的家長圈里幾乎是人人傳誦的程度。”
“這樣啊。”楚辰的話很有道理,簡安然想著大概是他聽家里人說過時立程這個人吧。
“怎么就被遣返了?”楚辰一臉好奇的樣子,“詳細說說。”
原來剛剛相宜從徐念禾那里得到一手消息,直到時立程被遣返送回來關押的時候,大快人心的事情,她立即就打開微信,迫不及待想和簡安然分享這件事情。
時立程一開始和未婚妻借口說工程項目要匯報交接,趁機回國試圖挽回徐念禾。后面知道自己“追妻”無望的時候都已經訂票要去英國了,沒想到就被相宜告進了監獄。
關了幾天可以出來后,沒想到又被徐念禾再次告進去。
去英國的機票一改再改,日期一推再推,時立程的未婚妻就開始起了疑心。但是后面時立程還是趕在圣誕假期前去到英國,本來想早點提交入籍的申請,誰知道他竟然提交不出無犯罪證明——
他犯罪了。
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的未婚妻甚至還出動了跨國的私家偵探,本來以為是他出軌了,沒想到對方一挖掘,才挖掘出時立程和他們家這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簽注早就到期,時立程還是一直茍到圣誕節前夕,最后是她未婚妻打的舉報電話,時立程隨即被遣返回國,他到洛江的時候,剛好就是平安夜的這天。
相宜:他終于進去了,我剛剛聽到開心到晚飯都沒吃
聽到這個結果,驚訝之余,沈淮南和楚辰沒忍住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斷斷沒有想過徐念禾竟然有這樣的魄力。
洛江的交友圈不大,他們這樣的家庭大多都是互相認識的,徐念禾一直以來在他們心里的形象就是那種學的時候拼命學,玩的時候也可以盡興玩的富家小姐,從來不管除了時裝周和獎學金以外的事情。
“事情到這里還不算完,”簡安然又繼續說道,“你們知道時立程的媽媽時保珍嗎?她連夜改了遺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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