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還沒有人拍下來,簡安然意識到如果她現在出價,她大概是有機會拍下這本書的。
屏幕里的是四位數的價格,和一秒一秒跳動的截止倒計時,屏幕外是將近自己一個月大半的生活費。
一瞬間腦海里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徐念禾的面孔,不知道是什么心態推動著她,她按下了確認按鈕。
“噔——”扣款的短信馬上發到手機里。
購買這本書時,賣家說是一本清朝的手抄本。握在手中,的確散發出古色古香的韻味。
封面的深藍色有些褪色,扉頁上的字跡也已經有些斑駁,能在這本書上清楚地看到歲月的痕跡。
里面的書頁甚至有些發脆,簡安然小心翼翼地翻著書,生怕不小心把書本翻破了。
略顯晦澀的文字看得有些費勁,簡安然翻了幾頁,實在不是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最后還是選擇把書本合上。
果不其然,到了湯宜芮生日那天,溫思衡雙手插兜,兩手空空地就和她一起去了恒禾苑。
這次開的那輛銀色的跑車,遠遠聽到車聲,李媽一早就在門口等著了。
“連你媽的生日都要三番五次地提醒你才會來。”
溫思衡突然問道:“沒有叫別人吧?”
在客廳坐著閑聊了幾句,湯宜芮抓著溫思衡問個不停,從工作到生活,甚至到問他昨晚晚上都吃了些什么。
溫述良在忙?這又是一個簡安然不知道的事情了。
“好久沒見你了,回國也不想多回來看看。”湯宜芮看到溫思衡就笑開了懷,一把拉住他的手。
費心討好的婆婆倒也沒說有多刻薄,又或者是對她多不好,畢竟只有短暫的接觸過幾次,她們之間的了解十分有限。
她和湯宜芮更像是兩家公司在洽談,客氣、禮貌、周到,但是僅此而已,一直停留在表面。
想到了什么,簡安然突然湊到溫思衡的耳邊,小聲說:“車鑰匙給我一下。”
湯宜芮表情霎時僵在臉上,頓了一會,隨即才又笑著挽起他的手。
溫思衡父母家在小區最里面,靠近洛江邊,在小區的主干道盡頭左轉,走到盡頭的大宅就是了。
簡安然輕笑著說:“看來我們見面還是挺頻繁的。”
湯宜芮來得有些遲,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見她還在費勁地拿黑色發卡撥弄她的頭發。
湯宜芮對徐念那樣的親切和熟絡,是簡安然所感受不到,甚至很可能永遠也感受不到。。
“呦,怎么還是你?”徐念禾一下車就陰陽怪氣地說道。
跑車一直開到門口,她總算看清來人的面容。坐在主駕上的是戴著墨鏡的徐念之,而副駕上則是徐念禾。
即使簡安然對奢侈品品牌不是特別了解,但她也一眼就看出了這是以c字母開頭的法國奢侈品牌。
和第一次見到徐念禾的大紅唇黑西裝的強烈形象不同的是,她今天的妝容很淡,口紅也是極其自然的豆沙色。
今天的湯宜芮身穿黑色旗袍,面料上壓有暗紅色的壓。
一瞬間腦海里浮現出來的,正是湯宜芮剛才笑著和溫思衡說著的“自家人”的場景。
來人會是誰,她的心里好像已經有了點眉目了。
雖然她已經臨近退休的年紀,但在極端的自律下,湯宜芮至今保持著很好的身材。
湯宜芮并沒有表現出過分刻薄的態度,甚至總是和和氣氣,一副友好的面孔,但在她們之間依然存在一種無形的隔閡。
徐念禾意味不明丟下了一句,“以后會更加頻繁。”說完便快步走向客廳。
離她還有些距離,就在簡安然拿到禮物的時候,她抬頭看到了一輛紅色跑車朝她的方向駛來。
她忍不住冷笑一聲,原來徐念禾早就被她歸類到自家人的范疇里了?
看著手里裝著書的錦盒,頓時簡安然就覺得自己的嘗試付出很沒有必要。
“對了,”徐念禾接過李媽遞過來的水,“阿姨,我和姐姐一起給您挑了份禮物。”
“沒有,都是自家人。”
黑色玻璃看不清里面的人,紅色跑車在經過最后一個路口時沒有轉彎,很明顯目的地就是簡安然的所在之處。
矩形的黑色盒子,白色的綢帶上面別著一朵白色山茶。
簡安然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回答道:“好久不見。”
看不見,摸不著,但確實是真真切切存在著的。
旗袍在她身上更能凸顯身材,將長發挽起后,湯宜芮儼然一副民國富太太的模樣。
她頓時有些好奇地回過頭看向溫思衡,只見溫思衡聳了一下肩,一副他也不知情的模樣。
徐念禾的話音剛落,她的姐姐徐念之就捧著一個巨大的黑色禮盒走了進來。
“東西落車上了。”
簡安然沒有理睬她,徑直走進了門內。
“你這身旗袍簡直不要太美了吧!是定做的嗎?這個剪裁…”徐念禾的一頓輸出后,湯宜芮笑得合不攏嘴。
看著簡安然手中的錦盒,徐念禾好奇地問:“禮物?”
內心一股莫名有種不安的情緒,簡安然整個人好像一下都變得煩躁起來。
“姐姐待會拿過來,希望您會喜歡。”
“阿姨生日快樂!”
這種感覺就是以前面對相宜的時候,也從來沒有過的。
下車的時候看到她穿著一襲溫柔的白色連衣裙,江風吹過,徐念禾的裙角迎風揚起。
才剛走出幾步路,簡安然就聽見了盡頭的客廳處,從走廊的另一端傳來了徐念禾高昂的語調。
“答非所問。”徐念禾嘟囔了一句,“明明上周末才見過面的。”
“叔叔呢?還在忙嗎?”徐念禾突然問道。
湯宜芮看著有些驚喜的樣子,連忙迎上去,“你們能來我就很高興了,怎么還準備這些。”
“平時工作多忙啊,還費這個心思。”
黑色禮盒放在茶幾上,徐念禾伸手就要拆開,層層包裝的包裹下,里面是一件黑白相間的連衣裙。
“這是秀場款,還沒有正式上架,”徐念禾洋洋得意地說道,“那時候我在秀場就看中了,一眼就覺得非常適合阿姨。”
說著她又垂下了眼睛,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說道:“只是時間太緊了,要是能去巴黎量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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