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市。
于女士走到一樓敲響老龐家的門,門被打開,單身漢老龐站在門口看到于女士,臉上的神情有些驚訝:“嫂子,你怎么過來了?”
于嵐笑了笑:“我來找我們家老徐有點兒事。”
她主要是想突擊檢查徐公海有沒有喝酒。
徐公海太愛喝酒了,但酒喝多了很容易傷身體,所以于嵐才會盯得這么緊。
老龐眸底閃過一絲異色,隨即臉上露出一抹頗為熱情的笑容,他淡然地開口:“老徐說菜不夠,他再出去打包點烤串,要不你進來坐會兒,等他回來?”
“不了,那我先回去了,等他回來你告訴他一聲,讓他早點回家。”于女士說完轉身離開。
老龐是個單身漢,這大晚上的她要是進去坐坐,孤男寡女傳出去多不好。
更何況一大把歲數還要被街坊鄰里嚼舌根,她可丟不起那個人,更不能讓她女兒在這一片小區也抬不起頭。
老龐見于嵐離開,趕緊關上門,拿出手機給徐公海打了通電話,那邊接的很快:“徐董,夫人剛才上門來找您了。”
徐公海:“我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
“我跟夫人說您出去打包烤串了,一會兒我給老陳打電話讓他準備點烤串,您直接去取就行。”
老龐安排好一切后掛斷電話,成功身退。
沒錯,單身漢老龐其實是徐公海安排在這片小區,蟄伏二十幾年的資深臥底。
主要作用就是在關鍵時刻幫助徐公海打掩護。
同時他家里的書房,也是徐公海在江市的臨時辦公地點。
第二天清晨。
海市。
室內的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透不進半點光亮,昏昏沉沉的環境下,徐恩恩睡到將近中午才醒。
洗漱完,她突然想起昨晚掉在地上那支玫瑰花,趕緊走到餐桌面前,發現昨晚她剩下那幾支沒有插好的香檳色玫瑰花,都被整整齊齊的插進花瓶里了,掉落的那兩片花瓣她沒看到,不知道是不是被林京周扔了。
按照林京周昨晚對這束花的反應,林京周竟然沒半夜起來把這一整束花都扔了,還早起幫她把花都插好,真的是挺奇跡的。
徐恩恩不知道的是,林京周后半夜的時候倒是真有過這種想法,但是他不敢。
廚房里,林京周身上系著圍裙正在做飯,看樣子也剛起來沒多久。
“花是你弄的?”徐恩恩走進廚房,看向林京周,試探地問道。
林京周抽空轉頭看她一眼,一副不想多提那束花的模樣,他的嗓音里透著剛睡醒的懶倦:“不是,我一醒來它自己就這樣了。”
喲喲喲我一醒來它自己就這樣了
“那這花還挺通人性的,怪不得這么貴。”徐恩恩撇撇嘴,戲謔道。
看他那副別扭的模樣,明顯是還沒從這束花的陰影中走出來。
徐恩恩轉而輕笑一下:“我爸送的花,你也吃醋?”
林京周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調料盒里的勺子,手無意識一抖。
“那束玫瑰是你爸送的?”他難以置信地看向徐恩恩。
“嗯。”徐恩恩聽他這語氣才想起來,他根本不知道這束花是誰送的,她也忘記說了這事,所以林京周的反應是…
“你該不會以為這束花是陸總送我的,所以才跟這束花過不去的吧?”徐恩恩大膽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