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恩照做,這條路上幾乎沒什么車和人,所以突然加速一會兒也不會有大問題。
但她這一加速,就看出后面那輛車的問題了。
因為后面那輛車也在玩命加速。
徐恩恩又把車速降下來,對方也把車速降下來,完全沒有超車的意思。
這回可以確定對方就是在跟著她了。
她恢復正常車速,時不時的瞥一眼后面那輛車。反正就這一條路,開太快也甩不掉,還容易對她和元哲造成安全風險。
“你看的清后面那輛車里坐著的是什么人嗎?”從徐恩恩這個角度看,太陽光折射的角度剛好在后面那輛車主駕駛的擋風玻璃前,所以她完全看不清開車的人長什么樣。
元哲其實也看不太清,強烈的太陽光明晃晃地照射在后面那輛車的玻璃上,但他說:“應該是個女人。”
徐恩恩以為對方就會這樣跟著她一路到機場,結果行駛了一會兒,在道路兩旁從一些居民建筑完全變成一片荒地時,后面那輛車開始瘋狂加速。
但那輛車加速的原因并不是想超車,而是不要命的直直奔著徐恩恩的車尾沖了過去,發了狠似的想要撞上她的車。
還好徐恩恩和元哲一直保持警惕,盯著后面那輛車的動態。
“加速。”
元哲話音未落,徐恩恩就已經將油門踩到底。
徐恩恩感覺后面那輛車簡直是瘋了,“看來她不是光想跟著我們,她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撞死我們。”
只是對方這個撞法,明顯是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的撞法。
徐恩恩速度開的快,后面那輛車也窮追不舍,“這樣不行,太危險了。”
她就走過一次這條路,而且還是在兩三年前,所以現在這條路上的路況,她也不是很了解。
如果前面出現什么意外,她根本連剎車的機會都沒有。
徐恩恩說完,直接將方向盤向右打,把車開進荒地里,后面那輛車沒想到徐恩恩會把車開到荒地里,車子直直沖了出去,但又很快降下車速,調轉車頭,再次極速沖著徐恩恩的車撞了過去。
徐恩恩眼看著那輛黑色轎車就快撞過來,她反應迅速的打方向盤避開對方的車,不過還是在車的左側身留下一道長長的刮痕。
“是個女人。”元哲這次肯定地說。
在徐恩恩急著避開那輛車的時候,元哲在看著對方車里的人。
“我沒得罪過這么瘋狂的女人。”
多大仇恨啊,這么玩命?
徐恩恩趁著對方再次調轉車頭的功夫,將車從荒地開回道路上正常行駛,這次她也不著急了。
“你挺聰明。”元哲突然有點對她刮目相看了。
“謝謝夸獎。”徐恩恩非常自然的接受來自元哲的夸贊。
元哲哼笑了一聲,不愧是老徐的女兒,有點老徐的聰明勁。
道路兩旁連接荒地的地方并不是平地,而是有一道帶著坡度的坎,那輛轎車底盤低,沖下去容易,想再上來可就難了。
徐恩恩開的越野,這點小坡小坎對她的車來說絲毫沒有任何問題。
她看著后視鏡里,車頭一半卡在路上,一半卡在荒地里的黑色轎車,唇角微揚。
她剛才沖進荒地的目的就想把對方的車騙到荒地里,這樣她就可以成功甩掉對方了。
但她也沒有完全放松警惕,偶爾會加快點車速,盡量保證對方不會再想辦法跟上來,“我要去瑞國,但是我沒給你訂機票。”
“我自己買也行,到時候找老徐報銷。”
“我就是這個意思。”徐恩恩說。
徐恩恩本來不想帶元哲一起去,但剛剛在發生那種形勢下,她覺得還是要把元哲帶上,萬一有意外發生,元哲也能派上用場。
可算是平安抵達機場,她剛下車,一道寒光措不及防地從她的身側扎了過來。
還好她練過,但停車場車與車之間的距離不是很寬,她怎么躲,也就那么一點距離,那把鋒利的刀尖從她的腰腹劃過,所幸沒有扎進皮肉深處。
一陣輕微的刺痛令她皺了皺眉。
她趕緊抬腿踢到對方的手腕,對方的刀便掉到了地上,副駕駛下來的元哲聽到動靜,立即將手掌撐著車頭,身子躍起,腳踩在車頭站到車頂,隨后利落地跳了下去,把徐恩恩擋在身后。
趙金盈彎下腰想去撿刀,元哲長腿一邁踩住帶血的刀身,黑色短靴蹭著刀身向后踢,那把刀正正好好停在徐恩恩的腳邊。
“你沒事吧?”元哲看著前面的女人,頭也不回地說。
徐恩恩忍著腰腹上帶來的疼痛,“應該死不了。”
但是真特么的疼!
“剛才追我們的就是她。”元哲說。
徐恩恩靠在車頭邊上,側頭看向剛才要撞死她,現在又要扎死她的女人。
那個女人看起來也就四十歲左右的樣子,也有可能年齡更大,只是保養的比較好,但保養的再好還是遮不住略帶老氣的面容。
徐恩恩完全不認識:“這位大姨,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趙金盈臉上的表情瞬間接近扭曲,在地下停車場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陰森可怖,她指著徐恩恩瘋狂吼道:“你就是徐恩恩,我不可能認錯!我要殺了你!再殺了林家那幾個人!讓你們害我兒子入獄!”
徐恩恩回想了一下:“你是林楚杰的母親?”
提到林楚杰的名字,趙金盈臉上的神情明顯更加陰狠,似乎是被刺激到,她不管不顧地沖上來要用雙手抓元哲身后的徐恩恩。
“我要讓你們都去死!”
徐恩恩看出來了,這個女人的精神狀態明顯出了問題,很大概率是林楚杰的事情刺激到她,導致她現在精神不正常。
元哲摁住趙金盈,徐恩恩報警。
趙金盈確實是瘋了,在警局依然大吵大鬧,瘋瘋癲癲的,幾乎問不出幾句正常的話來,不過徐恩恩的車上有行車記錄儀,加上停車場也有監控,趙金盈跑不了。
徐恩恩沒有去警局做筆錄,元哲先帶她去的醫院,腰腹部的傷口不算長,需要縫針。
對此,徐恩恩就一個要求:“最好可以不留疤。”
“對不起。”元哲站在她身旁,難得語氣正常地說了句。
徐恩恩輕聲說:“又不怪你。”
“別告訴老徐扣我的工資行嗎?”
她還以為元哲內疚沒保護好她,結果是擔心錢。
他保證:“絕對沒有下次。”
醫院出來又去警局做筆錄,等元哲送她回家的時候天都黑了,想去趟瑞國結果差點把老命搭進去,白白折騰一下午,還錯過了飛機的時間。
徐恩恩平躺在床上,元哲雙手環胸倚靠在門框邊上,很有良心地說:“今天我照顧你,明天我給你找個保姆。”
徐恩恩餓的有氣無力的:“你走吧,我怕你把我徹底照顧走了。”
元哲那個樣子,一看就不像是會照顧人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