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年輕警員僥幸的笑笑,轉過頭去,又開始和另外一名同事嘀嘀咕咕。
“哎哎,你說,郝隊為什么想讓宋凌煙監視許少雄啊?他不是已經答應了當臥底,給咱們提供線索?”
“許少雄那個人,桀驁不馴,不服管教,就算答應了,也不能大意,必須有人盯著才行。”
“”
“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想知道,你得問郝隊。”
“郝隊嘴嚴實著呢,會說才怪。”
“那就只有你自己調查了,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必須得深入狼窩,付出代價。”
“我去,你這話說的,雞皮疙瘩都讓你嚇出來了。”
“行了,甭磨嘰了,好好盯著監控,別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許少雄真在醫院出了事,咱們幾個,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成,干活,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哪個龜孫子,敢在咱們的地盤鬧事,害的老子干熬了一夜。”
BHX區,海景別墅。
季掖峰坐在躺椅上曬著太陽抽煙,一陣刺耳的鈴聲打破了書房的安逸。
他不耐煩的蹙眉,瞟了眼電話號碼,接聽了電話。
“峰哥,昨晚失手了,許少雄命大,居然沒被炸死。”
電話另一頭傳來略顯煩躁的嘶啞嗓音:“如今警方已經介入了,醫院附近有人盯著,再想下手就難了。”
“這樣吧。”
季掖峰轉動著煙桿,佯裝不在意:“你先出國避一段時間,等風聲過了再回來。”
“好。”
對方顯然是松了口氣,速度的掛斷電話。
許少雄……
季掖峰在心里默念了幾遍這個名字,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第一人民醫院北區停車場。
“郝隊,你看這個正在打電話的人,鬼鬼祟祟的,神情很可疑。”
負責監控屏幕的年輕警員,忽然警覺的瞪大了眼睛,將停車場附近沿街一家商鋪的攝像頭旋轉至最大的畫面。
嫌疑人的臉占滿了整個屏幕,清晰的可以看清臉上的黑痣。
“我來識別他的身份。”
另外一名警員來了精神,拿起警用手機,運用人臉識別系統,對準嫌疑人的臉拍了張照片。
人臉識別系統自動識別,僅是數秒,陸續識別出四位身份證照片相似的本地居民。
其中一人的相似度達到了96%。
“曹寶成?”
年輕警員蹙眉:“郝隊,你認識這個人嗎?”
“認識。”
郝隊目光如炬,一眼就認出了嫌疑人的身份:“這人還有一個外號叫蛇九,是個有前科的慣犯,這幾年不知道藏在哪兒,已經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了。”
“他來醫院干嘛?”
年輕警員腦子轉悠的快,脫口而出:“會不會他就是咱們要找的人?”
“他打完電話了。”
另一名警員目露著急:“進了對面的商場。”
郝隊當即立斷:“李建負責監視,劉偉跟我下車。”
“是。”
兩名警員齊聲答應,
郝隊帶著劉偉跳下車,追進了商場。
李建負責在監控上追尋嫌疑人,給兩人指路。
嫌疑人很狡猾,發現有人追蹤,在商場里不停的轉悠,專門找尋監控死角躲避。
郝隊和劉明追至三樓女裝賣場,不幸遇到了某品牌的特賣會。
整個三樓人滿為患,想要找尋一個人極為困難。
兩人硬擠著轉了一圈,三樓早就沒有了嫌疑人的身影。
“特麼的,跟丟了。”
李建在車上氣的爆了粗口:“這個家伙太狡猾了,專門找監控死角躲避,商場各個大門都沒有看到他出來,就是找不到人。”
“申請搜查令。”
郝隊劍眉緊促:“去他家逮人。”
“是。”
李建眼睛一亮,速度的申請。
兩個小時后,三人趕到嫌疑人的住處,破門而入。
屋內空無一人,嫌疑人已經聞風而逃,離開了濱海。
“特麼的,又讓他跑了。”
李建氣的一腳踹飛了嫌疑人家的椅子。
“他跑說明咱們逮對了人,爆炸案八成與他有關。”
郝隊冷靜的分析:“上報警局,申請逮捕令。”
“是。”
劉偉對郝隊的判斷十分信服,沒有絲毫猶豫,答應的很干脆。
宋凌煙陪著養母和弟弟吃了飯,又在海邊玩了半天,下午送他們到公交車站,看著他們上了車,方才揮手告別。
胳膊的紅腫沒有消退,她也沒心情再出門,回到酒店后自已按摩了一會兒,覺得舒服些了,來到窗戶外的平臺上,曬著太陽翻看手機。
奪冠后她的信息也多了起來,微信顯示99。
大部分都是原主的同學,也有為數不多的親戚。
她一條一條的翻看,從信息的內容猜測對方和原主的關系,判斷是否真的善意。
翻到雷嘉明的信息時,腦海里不自禁的浮現出三個小太妹的話,以及那天他搖晃著她的胳膊,不能釋懷的控訴。
宋凌煙秀眉輕顰,凝神想了想,不得不承認,原主的選擇是對的。
除去許少雄的出身不好,有個黑道大佬的父親。
他的其他條件,都是雷嘉明望塵莫及的。
相比于純情男高的青澀,類似許少雄這樣霸氣外露的少年,更讓少女喜歡。
像原主那樣,性格綿軟的小白花,更加希望有個沒人敢招惹的男朋友保護自己。
可惜,她的心愿沒能成真。
許少雄僅是打傷人被關了一個月,她就被人欺負的不能自保,香消玉殞了。
如果許少雄知道,他喜歡欺負的那個少女,已經不在了,又會是什么樣心情?
會不會對那個可憐的少女,有一點點的感傷?
將所有的信息翻看了一遍,也沒有找到來自許少雄的一條信息。
他還是像之前那樣,每次見到原主都會熱切的擁吻,甚至有更加親密的舉動。
分開后就會像消失匿跡了一般,沒有電話,沒有信息,甚至在學校里也經常見不到他的人影。
他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出生在那樣的環境,想要像普通人一樣生活,也是不可能的吧。
面對現實的殘酷,一個自出生起就無法選擇的人生,他又該作何抉擇。
如果,他不是和那個人形容酷似,該有多好。
她就不用想那么多,為了他而心焦難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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