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水友怒了。
你就是一坨史!
還有臉說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不行,我的肺要氣炸了。
主播你快瞅她不要臉的樣子。
進去享受鐵窗淚吧。
梁欣滿意地看著水友的辱罵評論,越說越起勁:“就因為她的假好心,我本來只是在農村丟臉,現在卻要把臉丟到城市,工作室所有人都知道我以前的生活。”
同情的目光就像利箭一樣穿過她,她走到哪里都有異樣的目光注視她。
這要是我,我也崩潰。
本以為走出陰影,會沐浴陽光,沒想到是另一片黑暗。
質疑梁欣,理解梁欣。
心疼你。
梁欣滿臉怨恨:“我聽到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能有今天,離不開她。”
無論她做什么,前面總有一座名為“海未徽”的大山擋著。
所有人提到她,說得都是她能進工作室,肯定是上面通融。
她厭煩極了!
時桑一臉無語:“事實上,海未徽為人細心,她把你的過去隱藏的很好。是你疑心重,錯把同事的關心當成同情,主動把你的過去告訴了同事。”
不僅如此,主編很喜歡海未徽,還猥褻海未徽未遂,梁欣從頭到尾都知道主編的可惡,可她還是求三姑婆給了她紅繩,設計勾引了主編,做出蕩婦的行經。
時桑并沒有多嘴提猥褻的事,一來這個社會對女性太苛刻,二來這件事是海未徽自己不想鬧大。
時桑一向尊重他人的想法,尤其她還有別的辦法送主編進去。
此刻。
水友險些跌掉眼鏡。
臥槽,還能這樣玩?
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沒良心”果然是坨史!
把腦補帶入現實,你也是沒誰了,海未徽遇見你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梁欣笑著任由水友將泥巴扔在她身上,她享受自己變的骯臟不堪。
這時。
時桑搜索到《公主嶺》漫畫:“說說你創作時的精神狀態。”
漫畫正連載到文鴦公主幼年期,史書記載,文鴦公主生母只是病逝,在梁欣的筆下卻是被佞臣奸.殺分.尸,不僅如此,文鴦公主還被同宗虐得慘不忍睹。
評論下方是粉絲的一片心疼,瘋狂打賞求工作室改劇情。
梁欣挑眉:“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主編剛跟她說過問題,她還要這樣說,無疑是想激發矛盾。
時桑收斂笑容:“你魔改《公主嶺》,還把良知和道德當成流量。”
梁欣故意囂張道:“作者有著作權,我想畫什么就畫什么!”
直播間水友怒不可遏。
你只是想滿足自己的惡趣味。
將惡劣的價值觀向社會傳播只為牟利,往小了說是污染網絡環境,往大了說是危害社會風氣教人為惡。
可是,這種虐待現象真實存在,不能因為它黑暗就不傳播吧。
知道為什么一定要傳遞正能量嗎?負能量吸引來的都是負面!
那不就是只能撒雞湯,嘖。
我才不管對或錯,正面或負面,我喜歡她,那她就是好的!
樓上小孩子發言。
完全帶不動這屆水友。。。
梁欣不屑地盯著評論區:“你們就這點罵人的本事?”
時桑知道梁欣是個什么德行,她偏不想遂了梁欣的愿。
“傳播惡劣價值觀、非法撈錢,情節嚴重的會坐牢,連麥我,后悔嗎?”
梁欣皺眉:“你怎么也那么幼稚。”
她敢連麥,就不會后悔,牢獄之災而已,多大點事。
梁欣輕飄飄的一句話引起了公憤,水友瞬間跳了出來。
好家伙,你敢說主播幼稚!
沒救了。
趕緊送進去吧。
時桑沒有立刻報#,而是說道。
“你踏入繪畫圈,可謂是從零開始。海未徽為了騰出時間教你,每天熬夜趕稿到兩點,她無償幫你,換來的卻是眼睛底下永遠掛著的黑眼圈以及你的背叛。”
“她的辛苦你看不到,你只當是她害你丟臉,她該對你的人生負責。”
“你非要把海未徽的人生攪得天翻地覆,就因為她想把你拉出泥潭。”
“梁欣,你有受虐傾向,喜歡被人打被人罵,海未徽不同,她是個正常人。”
梁欣陷入沉默。
時桑的話超出她的認知,她從不知道海未徽默默為了她做了那么多,而她本該知道,是她只顧著自己。
可是知道了又怎么樣,海未徽本就不該把她帶出村莊。
梁欣冷笑道:“你以為你說這些我就會悔不當初?別做夢了,我只會笑她愚蠢,不了解我就想拯救我,活該她淪落至此。”
梁欣神金吧?
簡直有病!
海未徽太慘了。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不要爛好心。
好心為什么沒有好報?
有的吧,海未徽遇見了主播。
幸好有主播!
這一刻,《公主嶺》的粉絲看梁欣的眼神也跟著不對,她們聽說梁欣被罵還想趕來為人說話,雖然是皮下換人,但終歸沒讓漫畫斷更,聽到這里,那一個憤怒。
時桑繼續道:“在海未徽住院期間,你每天都會發短息給她。”
梁欣略微驚訝地望著時桑,時桑竟然連這種小事都知道。
是慰問嗎?
你看她那個德行是會慰問的人嗎?
不會是戳心窩子的話吧。
那也太不是人了!
時桑道:“你明知道海未徽住院是你造成的,仍在指責她為什么住院,沒有她和你分攤房租和水電,沒有她給你做飯,你的工資完全不夠花。你說她惡毒、不負責任,質問她是不是見不得你好。”
梁欣理直氣壯:“她做的本來就不夠好,還不讓人說啊?我這也是為了她好,旁人我還不屑得說呢。”
這一次。
時桑沒再慣著梁欣:“那你怎么不對自己好點,說說你自己?先對著鏡子來一遍,說你惡毒沒人性。”
梁欣:“……”
就是說!
還不是欺負海未徽人好。
“沒良心”這輩子完蛋了,就讓這淚水不斷的在眼里打轉。
樓上硬是把我逗笑了。
時桑報了#,靜靜看著梁欣欲言又止的臉:“淤泥就該爛在地里,如你所愿。”
梁欣來不及說話,時桑就掛了連麥,好像跟她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