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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8章 驚嚇


更新時間:2024年11月11日  作者:東木禾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東木禾 | 開著房車 | 去古代逃荒種田吧 

作者:東木禾

字數:2419

再次聽到昌樂侯的名字,顧歡喜還愣了下,才反應過來,詫異的問,“你怎么會想到他身上了?他那時候,就算已經投靠了楚王,可外出替楚王辦事,無論嫁禍誰,也不需要嫁禍到齊王頭上吧?

他可是齊王的岳父,明面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萬一事情敗露,齊王獲罪,他又能撈到什么好處呢?

這完全說不過嘛。”

聞言,許懷義卻一臉不齒的冷笑道,“有啥說不通的?他壓根就沒把齊王當女婿看,李婉玉未嫁前在昌樂侯府就是個不受寵的庶女,若被重視,也不會送去給齊王當側妃了,齊王當初可是皇室中最沒地位和存在感的,哪家心疼女兒的人家會跟他結親?

完全沒有前途。

所以,從一開始,李婉玉就是顆廢棋,那齊王的定位自然就是個擋箭牌,替罪羊了,楚王暗中做的那些造反的事兒,一旦漏出什么破綻,被人懷疑,罪名保管落到齊王頭上,這就是齊王的作用。

齊王再式微,好歹也是個皇子,他有資格扛下這些罪名,換一個,難免就有禍水東引之嫌了。

而昌樂侯就是楚王的一把刀,背地里不知道幫楚王干了多少喪心病狂的事兒。

屠村只是其一罷了。

聽胡長河的屬下說的那意思,胡長河一家以及村民們死的可太冤枉了,他們啥都不知道,稀里糊涂的就成了刀下亡魂,起因不過是昌樂侯想要在那附近的山上練兵,怕經常上山砍柴打獵的村民們發現,敗露了痕跡,這才提前滅口。

當然,這些罪名,都被昌樂侯扣在了齊王頭上。

嫁禍齊王最容易。

齊王對他少有防備,他能很輕易的就拿到齊王的貼身玉佩,也能借用齊王的親衛,換成其他皇子,哪有這個便利條件?

畢竟胡長河也不是傻子,總不能憑著昌樂侯幾句話,就認為是齊王兇手吧?

肯定讓昌樂侯安排的證據確鑿。

齊王簡直辯無可辯,他被刺殺,也不算冤了。

誰叫他疏忽大意,都被人偷家了還啥都不知道呢。

哼,還是皇室子孫呢,這么單蠢的皇室子孫,是咋活到現在的?”

顧歡喜聽著他不住口的吐槽,嘴角抽了抽,“所以,你拿到了新口供,也沒去找齊王對質?”

許懷義很不爽的道,“咋對質?就算不是他主使的,可他的親衛參與了屠殺,這是事實,他就有監管不嚴之罪。

再者,還得把昌樂侯給扒拉出來,好幾年前的事兒,誰能保證昌樂侯就不是為他齊王辦事呢?

現在明面上昌樂侯又死了,死無對證,齊王想辯駁,也得有人聽有人信啊?

之前,就有人懷疑齊王的人設是裝的,是在扮豬吃老虎,現在再翻騰出這事來,實在很難不讓人多想啊!

楚王要是再狠一點,直接硬塞給齊王一支兵馬,嘶,那才是真正的置齊王與死地,翻不了身的那種。”

顧歡喜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應該不會舍得吧?”

許懷義抹了把臉,也讓自己的猜測給驚著了,換成是他,還真有可能這么干,至于楚王舍不舍得,他也說不準。

“還是得提防著,誰知道楚王會不會發瘋?他可太盼著建興帝斷子絕孫了,咱們都知道,真正的昌樂侯可還活著呢。”

他和韓鈞當初想的是沒錯,未雨綢繆,省的昌樂侯哪一刻會冒出來,給齊王致命一擊啊,可這么將他明處的身份抹去,也留下了隱患。

誰也不能未卜先知,那時候,他們還想不到暗地里還有這些糟心事兒等著讓齊王背鍋。

顧歡喜遲疑的道,“他現在出來,可是自取滅亡,犯不著吧?”

許懷義意味深長的道,“那也未必,如果沒了退路,說不定他就想拉著齊王同歸于盡,好給他子孫掙一條活路。”

楚王完全可以這么拿捏昌樂侯。

顧歡喜苦笑著道,“那齊王即便這次活著回到京城,以后的日子也不安生啊!”

許懷義嘲弄道,“豈止,哪怕他坐上皇位都安生不了,若是楚王足夠沉得住氣,等齊王當了皇帝,再讓昌樂侯現身,將他之前做的那些破事一股腦的都推給齊王,你想想吧,那會是個什么場景?”

顧歡喜微微瞠目。

什么場景?

那必然是天下震驚!

齊王的人設也將崩塌,齊王這個天子還配做那把龍椅嗎?

他本來就是靠撿漏上位,根基不穩,沒啥底氣,再爆出這等駭人聽聞的丑聞,就算百姓們能睜只眼閉只眼,朝臣和皇室也不會同意。

接下來,必然又要開始亂了。

越想越焦慮不安,顧歡喜道,“這事兒,不能都瞞著齊王,該透露的還是得透露一些,你兜不住的,還得靠他自己想法子應對,大包大攬,后患無窮。”

許懷義聞言,一臉為難的撓撓頭,“我也不想替他大包大攬啊,我還怕把他養廢了呢,可就是咱和他,交淺言深啊,韓鈞若在就好了。”

顧歡喜想了想,“那你先把胡長河的事兒交個底,其他的,等回來后,讓韓鈞再去提醒。”

韓鈞在齊王面前,還能擺一下舅兄的譜,而齊王又心存愧疚,更容易聽進去,那倆人溝通,顯然比許懷義有優勢。

許懷義點點頭,忍不住又嘟囔一聲,“要是我告訴他,小魚養在咱家里,會不會好說話一些?”

聞言,顧歡喜立刻瞪他,“那樣才更不好張嘴了,說不得,他會多心,你攜恩圖報,咱一番好意,也會被曲解,冤不冤枉?”

許懷義哼哼了聲,“行吧,不說就不說。”

反正也瞞不了太久了。

齊王一旦登基,肯定會把小魚要回去。那可是他嫡長子,有這么一張牌,后宮和朝堂都會安穩不少。

顧歡喜這會兒有些心累,催促他,“快走吧,早點跟齊王攤派,省的他多想,別忘了,帝王都多疑。”

許懷義不情愿的起身離開。

齊王果然已經等的開始胡思亂想了,他就算能力再平庸,性格再軟弱,可如今儲君之位板上釘釘,大軍中自然不缺主動向他獻殷勤的投機者,他們知道審問除了他最新消息后,就透漏給了他。

偏偏,許懷義拿到結果后,卻遲遲沒出現。    他哪還坐得住?

許懷義來時,他正在營帳里來回焦灼的踱步,倆人一碰面,見禮寒暄都顧不上,就直奔主題。

“許將軍,可是問出幕后真兇了?到底是誰指使的胡長河來行刺本王?若證據確鑿,務必要速速傳回京城,做好一應安排才是啊!”

相較他的急切,許懷義就沉穩多了,肅然道,“王爺,幕后真兇就是胡長河,他并未受人指使。”

而是被人蠱惑欺騙了,這一句,許懷義沒說出來,萬一屠村真是齊王干的呢?

齊王聽到這話,驚愕不已,“你說什么?你的意思是,真的是他要殺本王?而非是給別人跑腿辦事?”

許懷義點頭,“確實是他自己的本意,他的屬下已經招認了。”

“理由呢?”齊王還是不敢置信,“本王跟他無冤無仇,又不是罪大惡極之徒,他就算行俠仗義,替天行道,也不能拿本王開刀吧?”

許懷義頓了下,視線往他身邊的親衛看了眼。

能貼身保護齊王的親衛,自然都是千挑萬選出來,值得的信任的,但許懷義也不敢賭,這些人會不會是昌樂侯早早安排的釘子,所以還是打發出去好。

齊王只遲疑一瞬,便讓他們離開了,神情卻也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畢竟,連親衛都要瞞著,可見許懷義接下來要說的話必然是個秘密。

還是個會讓他震驚,甚至有危險的秘密。

“許,許將軍,你說吧,本王聽著呢……”

“王爺,六年前,七月中旬,您可有吩咐親衛去過一個叫胡家莊的村子?”

齊王愣住,“六年前?胡家莊?本王不記得有這等事啊,胡家莊在哪兒?你又為何這么問?難道……”

他也不傻,很快反應過來,“胡長河就是胡家莊的人?”

許懷義點了下頭,沒再繞彎子,直截了當的道,“六年前,七月中旬的某個晚上,一群蒙面人喪心病狂的屠了整個村子,最后還一把火燒成了灰燼,胡長河是那場屠殺中,唯一的幸存者,他韜光養晦這么多年,就是為了積蓄力量,能有朝一日為死去的家人和族人報仇雪恨。”

齊王聽的目瞪口呆,每個字都聽懂了,但組合起來,偏又覺得荒謬可笑,好一會兒,才找回聲音,不敢置信的問,“胡長河,以為本王就是他破家滅族的仇人?這才雇了殺手來要本王給他們整個村子償命?”

許懷義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的反應,暗暗松了口氣,看來真不是齊王干的了,那就好啊,不然這么個虛偽的狠人上位,也是百姓的災難。

“胡長河確實是這么認為的。”

“不是本王!”齊王氣急敗壞的低吼,“不是本王,本王怎么可能讓人去屠村?本王都不知道胡家莊在哪兒,這個胡長河,肯定是受了誰指使,來誣陷本王。”

許懷義面無表情的道,“可胡長河有證據。”

齊王豁然朝他看過去,“證據?什么證據?”

許懷義低聲道,“胡長河是當事人,他在跟蒙面上打斗時,親眼看到對方身上系著一塊玉佩,而那塊玉佩的樣式,后來證實就是您曾用過的……”

“什,什么玉佩?”齊王不等他說完,便驚的退了一步,臉上露出幾分不安來,“你說,到底是什么玉佩?”

許懷義想著還藏在房車里那塊缺了一角的玉佩,細細描述了一下它的樣子,“白玉的,雕刻了一朵蓮花,還有一尾魚,對了,巧合的是,那魚眼睛是紅色的,所以顯得活靈活現……”

齊王聽的臉色漸漸泛白,顯然是想起那塊玉佩來。

許懷義試探著問,“真是您的?”

齊王倏然打了個冷顫,艱澀的喃喃道,“本王,之前確實有過那么一塊類似的玉佩,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許懷義受不了他這么墨跡,催問,“是丟了?還是讓人偷了?或者送人了?”

齊王魂不守舍得道,“是送人了,送給李側妃了,有一回本王去她那兒,她見了喜歡,就央求本王要看一看,一塊玉佩而已,本王就直接給她了,難道是她?可她又為何要害本王呢?”

許懷義偷偷翻了個白眼,虧得還是皇室子孫呢,這政治敏感度也太低了,李婉玉一個后宅女人能跟胡長河有什么瓜葛?不是該立刻想道昌樂侯頭上去嗎?

不過提到李婉玉,倒也讓他想起當初的湖田村可也差點被李垣給屠村了,這還真是父子一脈相承的陰狠毒辣。

許懷義沒給他解釋,便又繼續道,“其實除了玉佩,還有一樣物證。”

“還有?是什么?”

“代表您親衛身份的銅牌。”

齊王這次受到的刺激很大,踉蹌了幾步,面色慘然的跌落在椅子里,手不受控制的開始發顫,他就是對政治再不敏感,也意識到了什么,“親衛?本王的親衛去了?還參與了屠村?胡長河,看到了他們身上的銅牌,對嗎?”

許懷義淡淡道,“不止看到,還搶了一塊,留作證據,若非如此,他也不能確定您就是屠村的仇人,更不敢豁出命去,雇殺手來害您。”

畢竟誰沒事兒敢跟皇子為敵?那不是以卵擊石嘛。

即使得逞了,也不會有好下場。

“怎么會這樣?”齊王接連飽受打擊,脫力的靠在椅子里,呼吸急促,“本王沒有派親衛去,本王什么都不知道,是誰?到底是是誰這么坑害本王?”

答案實在很簡單,可齊王就是不敢去相信。

許懷義自是也不會多嘴說出來,那是越界,畢竟他也沒有確鑿證據,“六年前的舊事,末將那時還未到京城,實在不好追查,還得靠王爺自己斟酌,到底有誰能拿到您的玉佩,又能輕易使喚的了您的親衛。”

齊王張口無言。

他猜到了是誰,可為什么呢?那是他岳父啊,就算不支持他,也實在犯不上陷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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