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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奶奶的聲音不大，卻是振聾發聵。
姜樹鴻卻還在狡辯，“我這不是忙事業嗎，再說了，我也想過把你接回家，你不樂意……”
“你把我接回來，玖玖怎么辦？”
姜樹鴻語塞了。
“阿鴻，你自己是個王八蛋你知道嗎？”
“媽，你說什么呢！”
姜樹鴻有些急了，姜奕立刻說道，“爸，奶奶說話，你還敢頂嘴！你教育我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你這個混小子，找死是吧！別以為你現在有奶奶護著，你就無法無天了，小心我教訓你！”
姜奕立刻哭喪著臉朝著姜奶奶撒嬌，“奶奶，你看看他！”
姜奶奶把人護在懷里，“嚷嚷個什么，姜樹鴻，你這么大個人了還和小孩兒一般見識！”
姜樹鴻氣得放下筷子，“媽，你不知道這個小王八蛋他干了什么事兒！”
“你不用說了，他的事情我都清楚。他沒殺人放火，也沒跟你似的背著案子，更沒有仇家要對付他，他也沒在外面拈花惹草，還考上了最好的大學，你還有臉說他？”
姜樹鴻也惱了，“媽，這是我家的事情，你少管！”
“我管不了多久了。”
姜奶奶滿是滄桑的眸子盯著他，“這可能是我們娘倆這輩子最后一面，你就當我啰嗦，多說幾句。”
姜玖聽了心里不是滋味，握著姜奶奶的手不撒開。
姜樹鴻也沒了聲響，低垂著腦袋坐著。
“姜奕是個好孩子，你不要用你的眼光去看待他的問題。還有，玖玖是我帶大的，是我的命！
你不認這個孩子，我認！你不養這個孩子，我養！
她這些年一個人爹不疼娘不愛的長大，受了多少委屈你根本就不知道！
我告訴你，你再敢打罵玖玖一句，以后你也別叫我媽！
哪怕我壽終正寢了，你也不用來祭拜我！”
“媽……”
“奶奶。”
姜玖眼眶再次忍不住發紅，姜奶奶卻起身，“飯也吃完了，回去吧，該說的我都說了。”
姜玖和姜奕立刻起身，扶著姜奶奶離開。
走到門口的位置，江斯延正依靠著車門抽煙。
見他們出來了，立刻掐滅了香煙，打開了車門，讓他們坐進去。
姜樹鴻和汪萍也跟著出來了，看得出來姜樹鴻還想說什么，但是姜奶奶卻沒再理會。
回去的路上，姜奶奶有些不放心，對著江斯延說道，“斯延，這些孩子里面，我最放心的還是你，如果那姜樹鴻還敢為難玖玖和小奕，你就告訴我，我來收拾他。”
“好的。”
姜奕很開心，“奶奶，你可太霸氣了，我都沒看過誰敢教訓我爸他還不敢出聲的！世上只有奶奶好，有奶奶的孩子像個寶！”
一時間，這句話把車內的人都逗笑了。
姜玖靠在奶奶肩膀上，“奶奶，你下午就要回家嗎，我送你回去吧。”
姜奶奶搖搖頭，“不用不用，你早上才剛退燒，哪里能讓你去送，我自己坐車回去就行。”
姜奕立刻說道，“我可以啊，我剛剛考得駕照，還沒上過高速呢，剛好可以試試！”
姜玖拍了一下對方腦袋，“你就閉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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