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修真
所有人都一股腦的沖進了滅魂地窟。
滅魂地窟仿佛在這一刻失去了生命禁區的稱號。
人類的貪婪能到什么程度?
毫無疑問是可以放棄一切,甚至是生命的地步!
郭旬來到滅魂地窟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至于這些人趨之若鶩的寶物,他可沒什么興趣。
他甚至覺得這可能是一個陷阱!
而觸發這個陷阱的人就是他。
郭旬觀察了片刻,發現進去的人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他們一個個興奮的向滅魂地窟深處沖去。
郭旬看著他們一個個狂熱的神情,表情變得有些凝重。
這些人真的沒有受到影響嗎?
滅魂地窟是一個能夠吞噬人靈魂的地方,難道就不能影響一個人的精神嗎?
想到這里郭旬心中出現了一個不好的念頭。
滅魂地窟這是在故意引誘這些人下去!
郭旬重重的嘆了口氣,果然這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他都已經來到這里了,就算下面是陷阱他也要去看看。
郭旬縱身一躍,最后一個跳入滅魂地窟之中。
滅魂地窟走在最前面的那群人自然就是天道峰頂端四大門派。
天魔神宗的一個弟子滿臉興奮,看了一眼身后的人。
他們是走在最前面的,心中對寶物早已經如饑似渴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滅魂地窟嗎?也沒什么稀奇的,下面的寶物肯定歸我們天魔神宗莫屬了!”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
“對,都是我們天魔神宗的,哈哈哈!”
“這次跟著師父出來,果然是來對了!”
他們口中的師父便是天魔神宗一行人中唯一的渡劫期強者伽松何。
伽松何看著一個個興奮無比的弟子,表情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他的這些弟子平常雖不是什么沉著穩重之人,但也絕非不是見到寶物就走不動道的人。
現在這些人給他的感覺有些反常,好像對寶寶太不執著了。
與仉鐘憐有同樣感受的還有另外三個門派的長老。
衍天神宗的長老仉鐘憐是一個女子,她帶來的弟子中女弟子占了一半。
平常這些女弟子都十分高冷,對門派中的男弟子都是愛搭不理。
然而今天他們卻變得異常的興奮,甚至是有些暴躁。
男弟子這般他還能理解,為何女弟子也同樣如此?
天魔神宗的人雖然快他們一步,但總的來說也只有數十米的距離,這點領先可以忽略不計。
然而那些弟子們卻拼了命的想要追上天魔神宗的人,有的口中甚至罵罵咧咧。
仉鐘憐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此刻都有一種難以抑制的亢奮。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什么東西迷了心竅!
難道這滅魂地窟深處的寶物在蠱惑眾人的心志?
陰陽極道門跟衍天神宗結伴而行,他們同樣也表現出了不甘落后的現狀。
其中最明顯的就要數妖圣神殿那些妖獸了。
他們一個個明明化形成人,臉上的表情卻變得猙獰無比,說是青面獠牙張牙舞爪都不為過。
他們的速度越來越快,似乎一定要超過天魔神宗才甘心。
四大門派的四位長老都覺察到了弟子們的異樣,同時也注意到了自己心中的貪欲。
他們不約而同的轉頭看了對方一眼。
他們從各自的眼神中都看到了疑惑,但他們都沒有說話。
既然是寶物,總要有奇特的地方。
這也正說明下面的寶物價值連城。
從這一刻開始他們心中的貪欲徹底被點燃。
四人嘴角掛著笑意,眼中滿是勢在必得的火焰。
四大門派的人都無法控制自己的貪欲,更別說后面那些人了。
這些人不論底蘊還是見識都無法跟四大門派的人相比。
他們受到的誘惑是空前巨大的。
再加上有人始終在他們前面,而且距離還在拉大。
他們心中的貪欲漸漸變成了嫉妒,最后變成了恨。
隨著下降的距離越來越深,人們就像失了智一樣不計消耗的拼命往下沖。
有的甚至因為一點小小的摩擦而大打出手。
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他們此行的目的。
此刻在他們眼里最重要的是想盡一切辦法超過前方的人。
場面慢慢變得失控起來。
越來越多的人打了起來,那些修為低的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境界。
不管對方多強這要趕在他前面,他就敢動手。
猩紅的眼睛,猙獰的面孔,敢擋在他前面的人都該死。
轟轟轟……
一聲聲爆炸此起彼伏,一道道慘叫更是連綿不絕。
弱者被輕易淘汰,強者在弱者淘汰完之后又變成了弱者。
這樣的場景不停上演。
一時間死傷無數。
郭旬并沒有受到影響,但并不代表他沒有任何反應。
在郭旬的氣海之中,那個體型龐大的龍神金丹竟然開始散發出金色的光芒。
光芒如同心跳一般不停閃爍,仿佛是在呼應某種東西。
郭旬并沒有因為龍神金丹的變化而感到興奮。
他甚至產生了一絲危機感。
龍神金丹太過強大,在他體內雖說現在對他很友好,但并不代表一直都很友好。
龍神金丹如果發生暴走,或一些其他的變化,都很有可能給郭旬帶來滅頂之災。
所以他現在變得更加的謹慎,以至于他故意降低速度走在最后面。
當他發現前面的人打起來之后,他也意識到事態的發展開始變得不可控了。
郭旬避開那些正在戰斗的人,繼續前進。
并不是他不想救這些人,而是他也束手無策。
而且那些失去理智的人實在太多了,如此失控的場面,郭旬再怎么強大也無能為力。
總不能將他們全部打暈,然后把他們一個個救上去吧!
修真界本來就是一個利益爭奪的世界,弱者如果不自量力,那就只能成為敗者。
而敗者必須要接受自己選擇的命運。
郭旬不是圣母,更不想成為眾人歌功頌德的英雄。
搞不好他救了這些人,到時候這些人因為沒得到寶物甚至會記恨他。
在場幾乎所有人都活了數千年,他們應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到底。
郭旬刻意避開所有人,但不代表他們會無視郭旬。
郭旬后來居上,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種挑戰。
那些原本互相大打出手的現在都將矛頭指向了郭旬。
這其中甚至還包括跟他一起來的那些人。
郭旬臉色刷一下就黑了。
“招誰惹誰了我!”
郭旬不想節外生枝,更不想殺人徒增罪孽。
他輕打響指,法則領域瞬間展開。
那些叫囂著要殺郭旬的人瞬間被定住了。
郭旬順利的通過了那些瘋掉的人。
隨后他便發現前方的人早就已經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