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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妄是一個明白人,畢竟有一句話說得好,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今日是他大婚,是他與紀桑晚終于修成正果的日子。
這日子多重要,也只有沈妄本人才知道。
如今他看著紀桑晚那被精心打扮的小臉,更是賞心悅目。
“沈哥哥,我讓人給你煮醒酒湯去吧,你喝酒……”
“沒喝幾杯,那些人不敢!”
沈妄低聲開口:“不過是與你家人還有相熟的人,簡單的喝了兩杯,不礙事。
為夫不是傻子,主次還是能分清楚的,你在這里等著為夫,為夫不敢喝醉!”
天知道,沈妄多渴望名正言順的機會,抱著紀桑晚的手,也緊了緊。
紀桑晚這下子,可是跑不了了。
“可是,今日之后,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沈哥哥你方才又抓住了太子,這之后的事情,恐怕需要一個交代,我們還是……”
“阿晚!”
沈妄不耐煩的喊了一聲,紀桑晚才消停。
“今日起,不要喊哥哥了,該喊夫君了。
還有天大的事情,都不可能在今日之前,今日你我成親,為夫不想要留下任何遺憾。
不管是婚儀還是今日的洞房花燭,不知道后事如何,才值得好好珍惜!”
沈妄的聲音溫柔下來,含情脈脈的眸子,似乎在等待紀桑晚的回答。
紀桑晚從未經歷過這種事情,對于嫁人的場面,心中幻想過千萬遍,卻還是不好意思的抬起頭,羞怯開口:“夫君!”
“這才對,不管今日之后發生什么,今日都不要再想,今夜你除了想為夫,什么事情都不要考慮!”
成親這件事情怎么說呢,兩人一下子變得肉麻起來。
紀桑晚習慣了平日里與沈妄相處的模式,雖然沈妄平時待自己就很親近,卻還是有個度的。
除去有些時候吧,沈妄一直都很正經啊。
紀桑晚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認識沈妄了。
還是跟現在一樣,夫君娘子的,紀桑晚還習慣不了。
不過在沈妄眼里,一切都不重要了。
沈妄主動倒了合巹酒,與紀桑晚同飲。
紀桑晚恐怕還是緊張,竟然抓著酒壺不放手。
“這酒真的很不錯,不如我們再喝一杯?”
紀桑晚的心思剛剛生出來,便被沈妄無情的掐斷了。
她若是灌醉了自己,沈妄可不愿意。
有些事情,早晚都需要面對,哪怕是小姑娘如今羞怯也躲不了。
沈妄將酒杯丟到一邊,翻身直接將紀桑晚扣在自己懷中。
“阿晚,你躲我?”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懊惱。
“是我不好,沒想過你還沒準備好。還是你如今對我如此抗拒。
那時候傷害了你,一直都是我心中的遺憾,我到底怎么做,才能讓阿晚你不再繼續抗拒我!”
沈妄這苦情計用的好啊,紀桑晚連忙就心疼了。
比起紀桑晚心中那點少女情懷,沈妄的心中所想,顯然更重要。
“沈哥哥,我沒有!
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么好。
以前我與沈哥哥在一起,雖然也很習慣,可是做了夫妻到底是不一樣的!”
紀桑晚連忙解釋,四目相對的瞬間,沈妄輕輕一笑。
“無須你明白接下來說什么,乖乖體會便好了。
這些事情,原是我一個做夫君的學了就好,你一個姑娘家,懂那么多做什么!”
紀桑晚不服氣,還想要掙扎一下的。
如何相處,還不是兩個人的事情。
“你要學,明日再說,今日的時間很寶貴,不然我也不必將所有人都遣散了。
阿晚,將你那些跳躍的心思都收回去!”
沈妄說完,不由分說,吻住紀桑晚的唇。
紀桑晚還有那么一瞬間的緊張,這一吻,比過去任何一次都讓紀桑晚手足無措。
她會不會做的不好啊。
紀桑晚迷茫著,就被沈妄緊緊摟住,越來越緊。
最后,不知是紀桑晚一個人覺得,洛清玥準備的喜服和釵環實在是礙事,今天就應該一切從簡的。
還好沈妄也算是耐心,一一拆解。
但是紀桑晚就不一樣,這時間拖得越長,與把自己架在火上去烤有什么區別。
她倒是寧愿沈妄熄了蠟燭,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偏偏沈妄在那邊,慢條斯理的收拾了半個時辰。
越是這樣,紀桑晚越不知道把臉往哪里放了。
“這訂禮服的人,真的應該殺了,為何要做出這么麻煩的東西來!”
沈妄有些不滿,抱怨了兩句,繼續抱住紀桑晚。
他們折騰的晚,紀桑晚累了,就意興闌珊的。
誰家姑娘穿了那么繁重的禮服呆了一日,到了晚上還有力氣有精神。
沈妄能理解,也心疼。
不過他倒是寧愿明日紀桑晚多睡一會兒。
反正她不需要侍奉公婆,只需要照顧好自己就好了,沒有任何繁文縟節,沈妄也是樂得自在。
后來,紀桑晚什么都不記得了。
只記得昨天她哭的好慘啊。
誰告訴自己,成親竟然要那么累,她還以為沈妄會半夜喝醉,然后兩個人一起酩酊大睡呢。
清晨,沈妄起的算早了,畢竟還有事情需要處理。
紀桑晚確實沒有請安的煩惱,一覺睡到午后。
這里不是洛府,娘家雖然只有一墻之隔,但是他們新婚,洛清玥他們也不會隨隨便便的過來,沒人去管紀桑晚的規矩。
紀桑晚醒來的時候,春桃才打水進來。
“小姐,我去通知姑爺你醒了去!”
“叫他做什么!”
平日里,紀桑晚一口一個沈哥哥的喊著,但是今日是極其不愿意見到沈妄的。
春桃愣了愣,感覺平日兩人關系如此要好,為何成親之后反而覺得生分了。
春桃只能耐著性子解釋:“姑爺說了,小姐醒了,還要去宮中請安去,畢竟是皇上賜婚,需要親自感謝才好!”
紀桑晚只能讓春桃先去,自己則是起來梳洗。
她睡了很久了,還是覺得渾身疲乏,提不起什么力氣來。
想著想著,紀桑晚不禁又紅了臉。
這都什么事兒啊。
一直到沈妄進門,她偏過頭,不想見沈妄了。
沈妄也不懊惱,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