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珩神色一怔,他沒想到這樣的皇室密辛,許淮安竟然也知道。
而且竟然還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瀾兒,你對這件事情不感覺到驚訝嗎?"
震驚過后顧君珩看著林驚瀾平淡的神色,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好像瀾兒早就知道了。
“之前太子出事的時候,母妃將所有的事情都和我說過了,只是我沒想到許淮安竟然也知道得這么清楚。”
其實林驚瀾的心中很清楚,許淮安也是重活一世的,這件事情定然是從前世就知道的。
“我們回去仔細商量一下這件事情到底該怎么做。”
顧君珩沉吟片刻對著林驚瀾開口說。
無論之后發生怎樣的事情,起碼此時他們在一起,那就是最好的結果。
反正之后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他都會拼盡性命去保護自己的妻子孩子。
“好。”
此時距離邊境不是很遠,顧君珩雖然擔心林驚瀾的身體,可是仍舊不敢放慢多少的速度。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不在邊境,安明可以易容成自己的樣子可是撐過一時,但是撐不了很長時間。
邊境安危關系重大,他悄然出來營救林驚瀾已經是犯下了天大的過錯,之后就不能再做出辦法錯事了。
否則就是對不起邊關的將士和百姓。
這些人都是拿性命在拼搏。
所以沒過多長時間,他們就趕到了邊關,幸好安明這一次易容成顧君珩的樣子,還是沖了過去。
戰局布置軍師和幾個信任至極的將領商量,安明只管扮成顧君珩的樣子,高在馬上,負責穩定軍心就好。
“世子,您回來了,您終于回來了。”
等到顧君珩帶著林驚瀾坐在了中軍大帳的時候,軍師和幾個將領臉上都露出欣喜的神色。
“參見世子妃,世子妃平安歸來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軍師和這些將領們并不認識林驚瀾,但是他們卻知道林驚瀾的安全關系到顧君珩的心緒。
如今林驚瀾平安歸來,那顧君珩便不會有多少的顧忌了,也能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戰局之上。
此時戰局困難,若是一個不慎的話,就是滿盤皆輸的下場。
內憂外患,此時的大楚進入到了前所未有的苦難之中。
“多謝諸位關心。”
林驚瀾也客氣的說了一句,隨后安然沉靜的坐在了顧君珩的身邊。
此時的顧君珩臉上再也沒有之前的那種開懷喜悅之色了,眼中都是擔心和凝重。
“各位,正好世子妃也在此,京城中的事情她了解很多,諸位若是想要知道什么,便都問世子妃吧。”
顧君珩揉揉眉心,神色有些苦惱。
林驚瀾也沒猶豫,當即將京城中發生的事情都和在場的人說了一句。
說到最后的時候,在看向顧君珩的時候,看到他沖著自己點點頭,林驚瀾便將顧君珩真正的身份說了出來。
此時既然許淮安已經做好了準備,那就算自己此時不說的話,之后許淮安也會昭告天下的。
“什么?”
軍師是第一個蹦起來的,隨后其余的將領都蹦了起來。
“世子竟然陛下的親生皇子,太子一母同胞的弟弟,身份是皇子。”
所有人都感覺到不敢置信,顧君珩是皇子的這件事情說起來影響真的很大。
而且許淮安還要借著顧君珩的皇子身份來做文章。
不,此時的許淮安已經讓皇帝下旨封顧君珩為太子了,然后讓顧君珩入秦國為質。
“陛下,不,許淮安這是要我大楚戰敗,讓世子落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啊。”
秦國太子死在大楚,秦國對大楚有多痛恨,不用多說都知道。
顧君珩到了秦國當質子,如何能有什么好下場。
說到底都是許淮安一個人的陰謀,他想要將大楚據為己有,除去所有對他有威脅的人。
“世子,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的算計,我們就不能坐以待斃,既然許淮安過來邊境了那自然是最好,尋找機會,直接殺了他,然后等到戰局穩定,您直接帶人殺回京城,坐上了九重寶座的。”
軍師明明是一個文弱書生,可卻是第一個提出這樣意見的人。
他的眼神中此時都是堅定和狠厲,皇宮的那位還有許淮安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既然如此的話,還不如讓顧君珩取而代之。
這樣大楚才會更大,所有人才會過上安生的日子。
“你們的想法也沒錯,可是此時最重要的是解決邊境的戰爭,燕國和北羌聯合起來,兵力遠超于我們,這一仗本來就打的很艱難,想要守城都很難,更別說打勝仗了。”
顧君珩的語氣越發深沉,皇宮的那位他早就不認了。
若是可以的話,他怕是要親手取下那人的腦袋。
只是他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邊境的戰爭若是不解決的話,所有人都要死,爭那個位置有什么用。
"彭。"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將軍,狠狠的砸了一下面前的桌子,無力的說了一句。
身為將士,保家衛國本就是他們該做的事情,可此時兵力的懸殊,讓他們感覺這場仗根本就打不贏。
他們很清楚,這次若是敗了的話,他們死了倒是無所謂,反正在上戰場的時候,已經做好了這種準備,可是城中無辜的百姓呢。
這些老弱婦孺,可是將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他們的身上。
到時候難道他們都要被敵軍踐踏而死嗎?
“或許也不是沒有辦法?”
林驚瀾一直都沒開口,此時卻忽然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這些人都知道林驚瀾不是一般的女子,一聽到這樣的話,頓時就將所有的希冀的眼神放在了林驚瀾的身上。
“北羌和燕國此時雖然聯合,可我們若是想辦法,讓兩國之間的聯盟破裂,然后逐個擊破,就有一線生機。”
林驚瀾很認真的對著眾人說,也是對著顧君珩說。
“可是那能有什么辦法呢,我們連守城都很困難,更別說破壞他們的聯盟了。”
軍師有些挫敗,這件事情聽起來很可行,可是做起來卻很難。
“也許我可是試一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