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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重修
帝君重修
“前輩,神鷹宗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五個神鷹宗已經靈化大半身的太上長老中其中一人上前幾步,遙遙對著霸王猇身上的宋平存一揖(yī)。
“你是何人?”宋平存此時左手劍右手鞭掛在鞍側,雷閃、火繞,霸王猇脖頸項圈上一朵不知名花獨霸其上,身側童男童女,身前柳依依、羅拓維,甚是威風。
大黑狗剛才在戰圈的威風,此時卻只能垂著尾站在一邊的宋貳面前,它也很想讓宋貳騎上身,可是沒有霸王猇那一套顯現而出的護甲鞍,只能悲嘆命不好。宋貳摸了摸已經比他身形還高的大黑狗的脖子,安慰這條命運轉折的傻狗。
“在下神鷹宗太上,前任宗主司徒獨霸見過前輩。”
宋平存見司徒獨霸全身除了腦袋和雙手幾乎都已經呈現靈化狀態,嘆息了一聲,終究還是沒有忍住,稽山心經運轉,司徒獨霸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一身靈化的極品靈石就憑空不見,出現在了宋平存身前,木靈本體適時的飛出接住,全部進入自己的乾坤空間之中。
“見你等還算有禮,救你一命。給你們五年時間,叫醒所有南部大陸的靈化閉關者,前來書仙宗。此恩就當是換你神鷹宗宗主之位。”宋平存的這一舉動,把所有人再次驚嚇住了。這比神鷹宗更加霸道的手段,直接將靈化大半的司徒獨霸的身軀收走,僅剩胸口以上的位置,活脫脫的一個殘疾了,居然還說是救他一命。
司徒獨霸是有苦說不出,靈化之后除了神念別的手段皆不可動用,而神念之力在剛踏入神鷹谷的時候就知道,根本沒有與對方抗衡的可能。或許不只是這個看上去只有合神巔峰的年起人,還有那頭一身黑亮的虎形生物。
不等他回話,原先還在中央場地的御獸宗宗主湯伽君卻是終于醒悟過來,直接跪下了:“冒犯主人,我等該死。”
怪事年年有,但今天發生的怪事太多了。剛才還在你死我活的光罩內被打得無法還手的御獸宗宗主居然向書仙宗宗主宋平存下跪,口稱主人。
宋平存當然知道湯伽君跪的是誰,但此時卻不便說破,只好拍了拍霸王猇的腦袋,對著湯伽君說道:“起來吧,回頭到書山下來找我。”
湯伽君已然同時得到霸王猇的傳言,當即叩頭起身,不再說話,轉身對著山谷中御獸宗的所有人招呼一聲,全體離開了。
湯家的奴印終究是去不掉的,霸王猇的神念一出,就沒有任何可讓他們選擇的余地。
“今日,排名賽終止,此事就到此為止。一年后,宋集城建好,各宗門可自行前來商貿交易。”宋平存說完這話,對著還在驚恐的司徒獨霸說道:“既然你是前任宗主,神鷹宗換掉現任宗主,你們已然是南部大陸的超級宗門,我無意管這些俗事。記得我說的話,五年內,神鷹宗作為超級宗門的責任,就看你們怎么處理了。無緣者,也不必強求。”
“前輩這是要收走所有靈軀?”司徒獨霸不明所以。
“司徒前輩,此事不可詳說,我隨你等回宗門細細說明。”熬剔此時已經完全沒辦法形容自己的感受了,自己這個小師叔祖,讓他都覺得可怕。不只是手段,更有讓他看不明白的這身邊的所有人,不,還有一群“怪物”。
柳依依的實力他是知道一些的,這脾性也多少了解一些,可是這忽然冒出來的童男童女和那巨虎以及渾身鱗甲的大胖子,是什么來歷,完全弄不明白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宋平存力壓全場的能力是真有,而且云淡風輕的樣子,說明這神鷹谷內幾萬人,誰都沒有一絲威脅他的可能。他能做的其實就是宋平存一句話的事,不過自己這個親歷者或許更有說服力。
宋平存轉頭看向上前說話的熬剔,臉上浮現微笑,“如此熬大哥就辛苦了,不可強求。畢竟人各有志。宋貳,你陪熬大哥留在此地。”
“是,宗主。”宋貳躬身向自己本體行禮。
環顧了一圈,宋平存一言不發,轉身騎著霸王猇就朝谷口走了。書仙宗眾人除了宋貳和大黑狗之外,全都跟著離去。不過,書仙宗留在谷口駐地的建筑和帳篷,卻是沒有帶走。宋貳看著所有人離開,對著熬剔說道:“熬前輩,咱們先回駐地,想來神鷹宗也需要時間考慮。”
熬剔對著神鷹宗那邊拱手,“司徒前輩,我就在谷口等您安排好之后再來相見。”
二人離去,回到谷口的書仙宗駐地。大黑狗縮小身形,搖著尾巴屁顛屁顛的跟著走了。
全谷所有的目光看向高臺之上。僅剩胸口以上的司徒獨霸靠著神念支撐著身體懸浮,保持著自己的身材高度,向全場拱手道:“各位都看見了,此次排名賽就此結束。至于今后怎么說再議,各自返回吧!事務門安排好各宗門返回事宜,切記不可莽撞。”
再轉身對身后九名原本做仲裁的各宗門強者說:“此事,還請各位看在多年情分上,與我細說是怎么回事。”
司徒獨霸當然知道,如果只是問自己宗門的后輩,無論是誰都帶有主觀意向,所以才先向這九位身為仲裁的人詢問。別看司徒獨霸此時看似凄慘,但在座九人都知道,要對付他們,司徒獨霸還是有余力,而且身后還有四個神鷹宗的靈化強者和一眾現在的神鷹宗強者。
至于那個宗主司徒樊登,沒有人去管他。可以說今天這個結果,有一半是他自己的責任,從最開始的資格賽安排就針對書仙宗,而書仙宗顯然在對戰御獸宗的時候還留有余地,也是事務門門主出錯之后,司徒樊登依然不改,強硬對峙的結果。
而另一半,怕就是哪位書仙宗宗主有意為之了,從前幾晚的拍賣會到今天的所有表現,大家沒有看到書仙宗的惡意,似乎還一直在傳達著一個信息,只是這個信息具體是什么,也似乎和這些修煉者絕大多數沒有什么關系,只是和靈化強者有關。
熬剔的站臺,以及對司徒獨霸所言的救他一命,稍微關聯一下,大致也都明白了。這種已經不在藍星修煉體系范圍內的強者之間的事,少打聽是最明智的。
也因此高臺上的九人,并沒有隱瞞,把自己所知、所猜全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甚至叫來了破元宗、神農宗、萬寶宗和星云宗的人問話。
外界所知道的信息,幾乎沒什么保留的匯總到一起后,這個神秘的青年摸樣的書仙宗宗主,似乎真的透著各種的古怪。
又過了一日,該離去的都走了,神鷹谷恢復了平靜。一只神秘的隊伍悄悄從神鷹宗出來回到神鷹谷檢查這從未動用,卻一動用就被破掉壓制的十方圍龍大陣到底哪兒出了問題。
神鷹宗輝煌的意識大廳中,司徒獨霸終于可以將自己僅剩一截的身體放到椅子上了,雖然看著奇怪,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那些已經靈化的軀體實則與他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不由得對宋平存所說救他一命有了一絲猜想。
不過這個問題,后續可以詢問熬剔和那個叫宋貳的,至于現在,原本應該坐在宗主位置上的司徒樊登卻站在中央。后膝窩并不致命,只是斷了他的經脈,休養治療是可以復原的。此時卻不的不靠外放靈力支撐自己站立著。
“樊登,去宗門思過崖吧!沒有召喚就先別出來了。”司徒獨霸對著這個自己的后輩,也是沒什么可說的。司徒樊登所做的所說的,與他自己在位之時沒什么區別。唯一不同的只是時不同罷了,換作自己在任,結果沒多少區別。
如果不是因為一到神鷹谷就感受到那足以瞬間讓自己神魂消散的壓迫,也不可能言語恭敬,被剝離了靈化軀體連反抗都不敢。
新的宗主人選,五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