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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重修
帝君重修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宋平存強勢阻斷了李默棟幾人的圍攻搶奪,之后在光幕圈中的戰場很簡單和單純。
一百多引精境的強者對幾百頭被圈住無法逃脫的海獸,戰斗結束得很快。當最后一頭海獸發出最后的嘶吼,沉下海底,所有在光幕之中的強者全都憑空站立,兩層光幕之中紅得發紫的海水甚至映照得光幕得泛著淡淡的血紅。
宋平存停手之后,也靜靜的站立在空中,看著下面的血海,這不是家鄉宋集鎮紅色珊瑚映照出來的“血海”,捧在手里是清澈的。而是真正鮮血染紅的血海,腥味彌漫。
不過下面的內外光幕中間,這幾百頭的海獸尸體要是不處理,不是就會引來更多的海獸,雖然不一定是多么兇猛的,但數量多了,對瀨霧島也會帶來災難性的后果。不可能一直殺,那什么時候是個頭呢?
兩層光幕隔斷了瀨霧島和外部海水涌入,陣法應該是從海底爆發出來的,相當于兩層光幕之間完全與外界隔斷,但怎么處理這些尸體呢?
一直小心的待在宋平存周圍的文丹樞,知道宋平存剛來,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捕獵行動,也不顧自己的疲憊,肯定會有疑惑。閃身來到宋平存身邊,開口道:“捕殺完這些海獸,還要在這內外兩層光幕間等一陣。等到下面的海水恢復到正常,光幕才會消失。那時候我們就能離開。”
宋平存正奇怪海獸已經全部消失,為什么所有人都站立不動,沒有返回瀨霧島的碼頭,聽到文丹樞的解釋,這才明白了原因。不過隨即抬頭一看,光幕雖然是向山延伸,但似乎并沒有封頂,為何不能從上面離開。
文丹樞看宋平存看著天空,自然也知道是為什么,又接著說:“外海不只是海里有海獸,天上也有飛行獸,只是這一次我們遇到的是海里的。上面看似沒有封頂,實際上隨時都處于掃描狀態,現在的瀨霧島全方位都籠罩在陣法之中。”
“謝謝!”宋平存對于文丹樞的熱情,還是很感激的。
“這些海獸尸體和血腥味濃厚的海水,你知道是怎么處理的嗎?”宋平存問道。
“你看看吧,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但似乎這個陣法還有凈化作用,只是需要一些時間,大概一天左右的時間。”文丹樞也是一頭霧水,他只是猜測應該和陣法有關,具體的情況并不太清楚。
如果是在對戰當中無所謂,可是現在誰也沒有興趣沖入腥味彌漫的海底去,看到底是怎么凈化的,或許時間長一些,或許也能看出端倪。只是,這些對于所有引精境的強者而言,知道了又怎么樣呢?
去探測如何凈化,不是叫好奇,那純純的無事找事。
宋平存點點頭,隨后掃視了一眼四周,雖然戰斗已經結束有一段時間了,但陣法的光幕依舊沒有一點要消失的意思。反而海水似乎在置換,對,就是置換。
別人或許不太明白和知道,但是他卻是最清楚置換是什么概念,這海底應該是很有名堂,可是現在不是他需要去了解的時候,所有人都站立在空中等待著。
宋平存從文丹樞的敘說中了解了大概原因之后,一直就凌空盤膝而坐,閉上了雙眼。文丹樞也不好繼續追問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一天的時間過去得很快,彌漫在空中濃郁的血腥氣味消失。
宋平存已經將稽山心經運轉了一天,而他的氣海中多了一絲他從海水置換而來的東西,在氣海中很不穩定,左沖右突的,顯得格格不入。
他不敢大張旗鼓的置換,而是抽絲剝繭才抽出這么一點東西。也幸好,身上還穿著柳依依的那件小褂,不用擔心被誰發現。
內層的光幕首先降下,天空中的所有人紛紛向碼頭而去,似乎瀨霧島上的強者,習慣了這樣返回自己的居所。
文丹樞邊走也終于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還不知道道友如何稱呼?”
“宋平存”宋平存淡淡的說了一句,“神農宗的客卿長老,所以不必在意。”
“啊!宋長老啊!看樣子是我離開神農宗之后的事。”文丹樞沒想到居然還是和神農宗有關系,怪不得對方聽到自己名字才過來阻止的。
“是客卿長老。”宋平存嘴角輕輕抽了一下,雖然并不介意被人知道,可是他也并不想在這個時候牽絆太多。
“宋道友住在何處?改日我上門致謝。”文丹樞見宋平存堅持,也不再固執。對方能出手,還歸還自己遺失的鼎爐,無論從哪個角度都應該要答謝對方的。
宋平存也知道就這么大一個島,待的時間也不短,隱瞞不了,也只能告訴他現在住的居所位置。
一日后,文丹樞果然前來,看見宋平存身邊居然還有7個人,有五人全在開竅境,另外除了一個看不出修為境界的女子,一個滿身鱗甲高大境界模糊的人之外,居然還有一只狗、一只貓,完全判斷不出對方在神農宗客卿長老之外的身份。
想到對方剛來三個月,應該還沒有意識到在瀨霧島的時間和花費,看起來每天不多,但三個月、三年、三十年……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于是小心的問了一句:“宋道友打算在瀨霧島待上多久?”
“暫時還不清楚,不過看情況,如果像昨天的狀況有個十來次,應該足矣。”
文丹樞暗自算了一下,幾年的時間,還好,估計也是因為只有幾年,自己也是瞎想了。從儲物戒里拿出幾樣珍稀藥材,“小小謝意,千萬不要推辭。”
能成為神農宗的客卿長老就算不懂煉丹,能來到瀨霧島,至少高階融合丹藥沒問題,就像不少引精境煉制獸魂丹,就是粗暴的融合,雜質多,只是所用的安魂時間也更長。所以,丹藥拿不出手,而他能拿出手的也就只有煉丹的藥材了。
在瀨霧島靈石也相當重要,太少拿出來不合適,多了他也舍不得。
“文長老,真的不用這么客氣,買下這鼎爐是在黑市交易買的,只花了500靈石。昨日出手,也是看在文宗主的份上。”宋平存看著桌上的藥材,的確都是很珍稀,價值也不菲,但是自己畢竟是神農宗的客卿長老,并非無緣無故的出手,還真不好收。
“宗主,乃我文家老祖,他怎么知道的?”文丹樞有些奇怪了。而且昨天宋平存聽到他的名字就把鼎爐給自己了,他是怎么確定那個鼎爐就是自己的呢?
“是這樣的……宋平存把前因后果說了之后,越說越覺得不太對勁。雖然大家族收義子改姓不稀奇,但是這巧合得有點太巧了。靈機一動,又看似隨意的補充了一句:“再說,我也認識文家好些個弟子,比如文可殊、文惠……”
文丹樞點點頭說:“文可殊是在文家長大的,是個忠厚的孩子。文慧是誰,我還不知道,都離家一百多年了,新的后輩都不認識了。”
宋平存暗自松了口氣,不過隨即又有些自嘲。文丹樞已經離開神農宗一百多年了,而文慧那時候父母結婚沒有都還不一定。文家這個大家族,比羅家不知道大多少,連羅家都有分支在忠州城,可想而知。
這個輩分或許亂,但并不影響他和文慧之間兄妹相稱,各叫各的就是了。
兩人聊了一些神農宗的事,宋平存其實本身了解也不多,只好說自己成為客卿長老實際上并沒有在神農宗待上多久,有事就離開了,一路南下來的瀨霧島的。
為了避免文丹樞追問,趕緊直接簡化了中間的一切,從神農宗直接到越國也是可以的,只不過行徑路線有些不同罷了。
一個時辰之后。有關宋平存知道的最近這些年神農宗的一些變化和狀況,宋平存已經說無可說了。
而宋平存也趁機詢問一下以往捕獵海獸的一些事情,以及被圍搶的事。有昨日宋平存的相助之恩,文丹樞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讓宋平存知道了很多事。
兩個同境界的人,話題自然也會轉到修煉一途上,宋平存趁機把徒弟姚燕兒叫了過來,讓她可以有機會聽一聽神農宗宗門長老的教誨。
得知是宋平存的徒弟,文丹樞也沒有避諱,就當是償還宋平存的恩情一二,這對于從未有過正式基礎培養的姚燕兒有了很多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