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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重修
帝君重修
宋平存看著雙眼興奮又自信的熬剔,心里卻暗道:熬前輩,只怕你辛苦這么久,白費時間和精力了!
花靈在告訴他的時候,他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前面柳依依沖動之時,花靈也是嚇了一跳。待柳依依和文慧離開,花靈瞧見被粉碎的水缸已經是毫無辦法,但水缸的水濺起來擊穿的木屋卻是可以想想辦法。于是溝通附近的花草樹木,悄悄的在宋平存返回前面小樓去的時候,搬運而來一些和木屋相同屬性的草木碎片,給予它們生命活力,開始修復那些小洞。
這對花靈來說不是什么難事,只是要耗費一些生命精粹,相對她自身而言,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就是在這個過程中獲取了這個木屋的建材信息,雖然經過鍛造加工,這些木材早就不是普通的木頭,但其本源元素卻并未丟失。“熬鐵鋪”的木牌恰好是和這些木屋的材料都是同一時期相同的材質,所以被花靈發現了。
不過,這就是在萬寶宗的地盤,有些屬于萬寶宗的信仰或者別的什么秘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直到修復完小洞,回到宋平存小褂上,又和宋平存一起回到鐵鋪門口,感受到熬剔所鍛造的令牌氣息,這才開口告訴了宋平存。
宋平存拿著這塊熬剔鍛造的假冒身份令牌的時候,真是有些哭笑不得,這到底是巧合還是命運早就安排了?
宋平存的心中的不安,不是因為花靈發現了真實的令牌,或許是自己糾結的問題被解決,注定無法回避即將到來的挑戰,而是來自于眼前這個煉制出假身份令牌的熬剔。
他心中明白,自己答應冒充萬寶宗的隔代傳人,雖然只是感念熬剔的所做作為,一時的權宜之計,但畢竟也是背離了破元宗。除非不以真實面目示人,否則將來事情敗露,自己和破元宗都會受到各方的質疑甚至名譽的損失。而自己這個敗壞了破元宗的人,只怕“長老”的位置也留不下,還會被宗門唾棄。
可是如果“熬鐵鋪”木牌里是真實的令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這樣一來,無論是自己的身份還是未來對破元宗而言,都不會有什么惡劣影響。相反,自己之前在破元宗還是在神農宗下的平遙城的一切似乎還找到了一些外人可以理解的理由了。
現在看來好像他并不是為難,反而應該高興。只是如此一來,南下的計劃怕是要被改變,甚至安靜的默默修煉也基本不太可能實現了。
這個時候的他,處在了一個兩難的位置上,是按照熬剔的思路冒充還是打開這個木牌獲取真正的身份令牌?
宋平存伸手在胸口摸了一下,得到花靈回應之后,在腦海里閃過一個信息,“花花,你再確認一下,是否一樣。”
短暫的沉默,熬剔以為宋平存在查看身份令牌,而實際上他在期望此時花靈會告訴他不一樣,畢竟那是熬剔老祖的身份令牌,熬剔自己也沒見過,萬一復刻出來不一樣呢!
“公子,外型一模一樣,就是材質不同,厚重感有些差異,而且這個木牌里的令牌還有一些獨特的氣息是這個熬剔鍛造的令牌沒有的。”花靈的回答徹底打破了宋平存的微弱期望。
“你看看,還有沒有一本什么冊子或者記錄什么的東西?”宋平存不確定熬剔所說的宗門條律是什么玩意。
“不知道,這個木牌里本身就是一個乾坤空間,很小,也很粗糙,如果是一些沒有生命氣息的物品我就感受不到。空間偽造很精妙,令牌的材質就是這個木牌同樣的材質,還加入了別的材質,利用這個木材鍛造出來的,非常巧妙。如果不是那些草木元素告訴我,我也沒有發覺。不過比木靈哥哥那個真正的乾坤空間可差遠了,不到一個巴掌大,非常脆弱,只需打破這個乾坤空間就能知道了。”
宋平存沒有注意到花靈很小心的帶上木靈做的對比,善良的她擔心柳依依的沖動在木靈身上發生,木靈未來會受到責罰,把木靈除了能打之外的作用假公濟私的順帶手炫了一下。可現在的宋平存根本沒心思去細想這些,聽完花靈相信的敘述,而是在考慮該不該告訴熬剔?
很明顯熬剔就算費盡心思仿造出來的依然還是個假貨,難保今后有人真的找到這木牌空間秘密的時候,單就這材質,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像熬剔所說只要不認就可以的。
現實的問題比剛才兩人商議的時候更加讓人頭疼,如果按照原來的商議,宋平存不擔心能不能幫萬寶宗解決現在的麻煩,應該很輕松。但是,這個真假令牌未來會帶來的結果就要他現在必須要做一個選擇了,是堅持熬剔的仿冒身份還是真的獲取真實的萬寶宗門人身份?
對于萬寶宗的困局,他其實一直對于算死門有些懷疑,熬剔自己也說到可能是一個局。而現在這塊“熬鐵鋪”木牌里的令牌到底是萬寶宗老祖留下的真實的令牌,還是誰又設下的一個局。里面實在是有太多的不確定性了。
花靈所說的小空間到現在為止,宋平存估計自己運轉稽山心經可以感受得到,但正常情況下或者運轉滯火烈焰決肯定是感受不到的,而熬剔就不用說了根本毫無察覺。
易寶坊市每月一次的交易日來來往往的人簡直不計其數,也沒有人發覺,是真的沒有人發覺還是什么原因?花靈所說偽造得很精妙是一種可能,就算神念掃過,也不過覺得可能是中空的一塊木牌,里面又沒有別的物品。
可是現在還缺少一樣東西,那就是熬剔口中所說的宗門條律,想到這兒,宋平存看著熬剔問道:“不是還有一個宗門條律嗎?那是一本書還是一個什么物品上雕刻的?”
“喏,不就在里面嗎?”熬剔拿過宋平存手里的令牌,按在正面那錢幣上的四方孔一帶,一張古樸的絹紙出現在宋平存的面前。絹紙上就只有四個字“萬物可造”。
“這就是萬寶宗的宗門條律?”宋平存吃驚的問道。
“對啊。萬寶宗奉行的就是這一條,萬物可造。這是所有條律的總綱,歷代相傳。”熬剔認認真真的說道。
“就這么簡單?”宋平存有些不可置信。萬寶宗的總綱理念和自己的《稽山心經》萬物可用怎么那么接近?連用詞都不帶一點含義上的偏差,可是自己明明并不知道萬寶宗的總綱條律!
自己和萬寶宗難道真的還有緣,連這個都能想到一塊。宋平存覺得自己必須要正視現在的問題,而不是說就只是幫熬剔度過這次危機,準確的說是幫萬寶宗了。
“那你以為是什么?”熬剔看向宋平存不解的問。
“熬前輩,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見你鍛造的身份令牌,忽然感覺頭上的‘熬鐵鋪’木牌有異動,你說真的令牌會不會就在那個木牌里面藏著?”宋平存盡管下定了決心,但還是小心翼翼的換了個方式來說。
“呵呵,聽我師父說,整個‘熬鐵鋪’都是老祖自己建造的,他很喜歡一個人待在這里。有一個與他相關的令牌和人出現,有感應實屬正常,說明你就是萬寶宗此次危機化解的真命天子。”熬剔聽宋平存這么說,卻一點沒有在意,反而在述說這個鐵鋪的來歷,最后甚至還露出一些興奮。畢竟,這個熬鐵鋪存在的時間那么久遠,而宗門里和他類似經常前來緬懷的不止一人,哪怕無意識中也會發現端倪。
見熬剔完全不搭這一茬,宋平存有些著急,但又不知該如何更好。
“不說了,走吧。現在你就是萬寶宗的老祖級別的人物了,一會兒回到宗門,輩分一定要拿捏住,一切有我,你不用擔心。”熬剔也很著急,就只剩下八天多的時間,他還有很多的事要安排,也要讓宋平存盡快的適應現在的身份。
宋平存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暗示沒用,那就只能直接來了。
兩人走到鐵鋪門口,宋平存伸手就去摘那塊“熬鐵鋪”的木牌,木牌只是用一根不知名的絲線掛著,很容易就摘了下來。
“你這是做什么?”熬剔不明白宋平存此時摘下這個木牌做什么。
“熬前輩……”
“師侄!”熬剔糾正宋平存,他進入角色很快,要不然一會兒回到宗門露出破綻,難得去解釋。最好是能讓宗門的人都能相信,那才是最好的應對結果。
“熬前輩,你等等。”宋平存不理他的糾正,停下腳步。
剛才已經詢問過花靈,雖然打開這個空間比較容易,但是萬一破壞了里面的令牌,那就真的出大事了。所以,他拿下來之后并沒有直接動手,而是把木牌往熬剔懷里一塞,開口道:“這里面真的有一塊和你剛才鍛造的令牌幾乎一樣的令牌,除了材質不同,年代感和氣息不同之外,其它的偶一模一樣。”
熬剔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宋平存,眼神充滿疑惑與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