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普渡慈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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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勞大師了”
張雨為并沒有出寺的打算,如今他這個丹會冠軍的名號可是相當的大,若是貿然出寺,只怕連承息寺的門都走不出,就得被人團團圍住。
玄念默念了一聲“阿彌陀佛”,他一個人走出了正殿,正待玄念要勸在場的人離開之時,門外突然想起了佛經的聲音,他反應過來這是普渡慈航到了,玄念趕忙出門迎接,只見一大群外昆侖的弟子擁簇著一個儀仗隊緩緩向承息寺走來。
見到玄念和尚迎面而來,儀仗隊停下了腳步,從儀仗隊中走出了一名使者,使者對著玄念大師行了一禮后,道。
“見過大師,如今法丈已降臨承息寺,叨擾大師之處,還請多多擔待”
“使者,貧僧之所以前來,是有事要稟告法丈”
玄念和尚對著使者還了一禮,道。
“出家人不打誑語,承息寺如今已被妖魔占據,實在是不適合法丈進行講經。”
“不知是何方妖魔,膽敢占據承息寺?”
使者的表情好似萬古不化的堅冰一般,聲音也非常的平淡,他的雙目仿佛沒有什么神韻,玄念和尚感覺有些不對勁,但還是回答道。
“貧僧不知,只知道是一種蟲子妖魔,雖然貧僧已經將這些妖魔伏誅,但如今的承息寺,實在是不適合講經。”
使者聽后,走到儀仗隊中間的法座前,對著里面的人小聲說了幾句,只聽里面的人突然發聲,其聲音十分空靈,宛若天籟之音一般。
“玄念,你做的極好,降妖伏魔乃我輩出家人的職責,上前來”
“弟子謝過法丈”
聽到普渡慈航要自己上前,玄念的內心還是相當激動的,畢竟,在佛門一脈,普渡慈航的名氣非常大,見到使者揭開了遮蓋法座的紗簾,玄念虔誠的走了進去。
走進法座之后,玄念感到自己似乎來到了另一片天地中,他沒有想到慈航普度的佛法竟已高深到如此地步,在這小小的法座內竟開辟出了自己的內天地,整個天地都鳥語花香,玄念四周看去,見到一位全身包裹在金光中的人影,他知道,這應該就是普渡慈航了,他邁起步伐,朝著普渡慈航走去,剛邁出一步,便聽見腳下發出“嘎吱”的聲音,玄念以為自己是踩碎了什么東西,他低頭一看,居然是一塊人類的頭骨。
看到人類的頭骨,玄念愣了一下,他趕忙抬起頭,只見原本鳥語花香的世界已經變得跟人間地獄一般,在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座由無頭尸體堆砌而成的大山,山上趴著數不清的蟲子在啃食血肉,玄念看去,發現這些蟲子跟假玄念體內的蟲子一模一樣。
“怎么了?玄念,為何還不過來”
普度慈航的聲音縈繞在他的耳邊,這聲音依舊充滿了空靈,但在玄念看來,這聲音宛若索命之音了,他見自己懷中的舍利閃耀著金光,知道這是舍利在庇護他,讓他看到了這一切,見普渡慈航還在喊自己,玄念的第一反應是拔腿就走,但他走了幾步,卻發現,進來時的門已經不見了。
“玄念,這是怎么了?”
這次的聲音離得很近,仿佛就在耳邊一樣,玄念猛地回頭,發現原本離他很遠的金色人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到了他的面前,只聽人影伸出手,在玄念的衣服上一劃,舍利掉了出來,看到舍利,人影說道。
“怪不得能看破本座的幻境,原來是有這等至寶啊”
“妖孽,受死!”
見人影要撿自己掉落的舍利,玄念和尚打算拼死一搏,他非常清楚,舍利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他一掌打出,但還沒有碰到人影,便看到自己的胳膊上,腿上都爆開小口,小口中散發出金光,只聽普渡慈航的聲音已經變成了。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這八個字不斷地在玄念的耳邊反復,他身上金光愈來愈激烈,只聽“唰”的一聲,玄念便消失了,人影撿起了地上的舍利,笑道。
“有了這顆舍利,本座突破金丹有望了,承息寺居然已經暴露了,那就沒必要去了,換個地方吧”
人影將舍利收起后,對外面的使者傳達了自己的意思,儀仗隊因此沒有進入承息寺,而是在承息寺的門前轉了一個彎,朝著反方向離開了,儀仗隊離開的同時,地面上突然起了大霧,只見擁簇著儀仗隊的外昆侖弟子以及聚集在承息寺門前的百姓,都消失在了大霧中。
張雨為幾人在承息寺內越等越覺得不對勁,原本門外吵吵嚷嚷的聲音,頃刻間變得極為安靜,張雨為推開殿門,發現門外居然起了大霧,他趕忙用圣靈眼掃去,只見大霧之中,并沒有一個人,原本在門前的人居然憑空消失了,項羽和白松此時也走到了殿門前,見到如此大霧,項羽頓時反應過來,道。
“看來還有妖物存在,這必定是妖物干的好事”
“肯定有,而且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那個普渡慈航一定是一個老妖怪”
張雨為的右臂化為風體,他向前一掌,一道颶風從他的掌心打出,將面前的大霧全部吹散,只見消失的路又出現在了幾人面前。
“只是不知道普度慈航去了哪里”
白松的手中緊緊握著他的佩劍,此刻的她,內心十分煎熬,外昆侖的大部分弟子都跟在這么一個老妖怪身邊,這讓白松冷汗直冒,若是這么多弟子同時出事,那她就是外昆侖的罪人了。
“這種以人血肉為食的蟲子,自當是會尋找更強大的血肉,那么,西陵什么地方,修煉者的數量最多呢?白松長老”
見張雨為問自己,白松先是愣了一下,她心中吐槽道。
“我哪知道什么地方修煉者數量最多”
突然,白松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渾身一顫,原本就淡白的臉此刻顯得十分慘白,此刻的她感覺自己就好像被鎮壓在極寒的深淵之中一般,全身上下都冒著寒氣,她哆哆嗦嗦的看向張雨為,心中十分不愿意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的問道。
“外昆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