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個不熟悉的男子聲音響起,我心頭一顫。
這聲音是,三師兄莊生?
他堅持不住了?他要醒了,這是什么意思?
再看溫泉水潭上的黑佛,一閃一閃的,好似在幻滅,很是詭異。
師父臉色驟變,看著好似沸騰的溫泉潭水:
“莊生,到底怎么回事兒?你是怎么了?誰要醒了?”
“金、金泉……”
此言一出,師父臉色驟變,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說什么?金泉?他還活著?”
師父震驚無比。
我心頭也是“咯噔”一聲,當初三師兄的死,就是擋住了金泉妖道致命一擊,所以殞命。
“師父,走啊!
他、他已經成為佛魔,與我同體共生。
我快壓制不住了。
再不走,就沒機會了。
你們都會死在這兒了。
雙七日后,再、再來這里,將是、將是殺死我的最好機會。
現在走,他、他不會知道你們,你們來過……”
嘶啞的聲音,艱難的說出了這么一些話,透露出了極其重要的訊息。
佛魔、同體共生?
雙七日后?
師兄艱難,甚至帶著難受的說出了這些話。
與此同時,溫泉水潭之上,閃動的黑佛再次開始凝實。
周圍黑氣迷霧又一次的出現,要將這四周籠罩……
雖然我不知道,佛魔恐怖到了什么程度。
佛魔又是如何形成,為何師兄和金泉妖道,已經共生。
但我唯一明白的是,師兄在救我們。
金泉還沒睡醒,師父就動用了玄心正法。
要是醒了,那還得了?
而且師兄已經說出了破綻之日,雙七日后。
正好十四天后,就是任務完成的那一天時間,八月二十四這天。
我見師父還猶豫不決,急忙開口道:
“師父,事已至此,我們先離開這里。商量好對策再過來!”
師父聽我這么的一說,這才反應過來。
哪怕他很想留下,救出水潭之下的師兄,搞清楚原由。
但不是這會兒,就水潭上的黑佛虛像,就有如此恐怖實力。
若是繼續在這里纏斗,可能對我們不利。
就算拿下了對手,但對于同體共生的莊生和金泉,到時候又怎么處理?
一切都沒想好,完全沒有后手和準備。
此時離開,想好對策再過來,才是最好的選擇。
“莊生,為師一定想到救你之法!”
“走,走師父,帶著師弟快走……”
莊生的聲音再次響起,是那種憋氣,好像用盡了所有力量,才發出來的艱難聲音。
“師兄,我們會回來的!”
我說完,與師父一起轉身就往水潭外跑。
速度非常快,但離開的路徑和來路并不同,而是另外一個方向。
這個方向是溝谷,相對平坦……
我和師父“嗖嗖”的往前沖,發現這溝谷之中,有很多大腳印。
絕對不是人腳,看著像某種奇異生物的……
而且這一路上,我和師父還看到了一些衣物、殘肢、生活用品什么的。
應該都是附近游客的,讓溫泉水潭下的某種邪物給吃了。
我和師父速度很快,跑出幾百米后,再次回頭。
溫泉水潭上的黑氣已經消失,但溫泉水潭內部什么情況,我和師父都不得而知。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和師父一句話沒說就是往前跑。
直接跑出了一公里的山路,這才停下。
此時,我們已經遠離了震兌水火局的山谷水潭。
師父扭頭往后看去,眼睛里滿是殺意:
“金泉,你個***,竟然還沒死死透,害我徒兒……”
“師父,看來下面發來的任務,真沒那么簡單。
師兄這一次,透露出了許多關鍵訊息。
我們只要利用好這些關鍵訊息,和最后十四天。
或許就能救下師兄,將金泉那個狗東西,從師兄的體內剝離出來。”
我沉聲說道。
師父點頭:
“這事兒的確超乎尋常。走,我們先回去從長計議!”
說話間,我和師父開始繞行回去。
我也問出了心中的幾個不解:
“師父,佛魔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如果是和師兄工體共生,我認為這個金泉,可能十二年前便已經融到了師兄體內,這十二年一直沒有顯現。
等師兄十二年罪責贖完,他回到埋骨地,這個金泉可能就開始反噬師兄。
這大半年時間,已經在這溫泉水潭,利用那里震兌水火的特殊風水局,成了氣候。
至于師兄提到的雙七日后,八月二十四,可能是什么特殊的關鍵日子。
若是找到這個關鍵日的訊息,便好下手……
最后,就是那水潭里,肯定出現了什么血肉之物。
我想,是不是師兄和金泉找到了某種肉身?也或者是他們喂養的某種怪物?”
我說出了我的一些推論和觀點,以及不解。
師父聽完,微微點頭:
“小姜,你分析的不錯。
金泉當初,是死在了我手里的。
目前看來,當初沒死透,必然是某個環節下,讓他用什么法子,鉆到了莊生的魂魄內去了,茍延殘喘到了現在。
而佛魔,是黑和尚里的黑佛。
一般擁有大道行者,可被叫做黑佛。
這東西想成為佛魔,除了那里的風水穴位,應該是有外力借助。
至于八月二十四,黃歷中,平平無奇的一天。
但是,對方是黑和尚,可能就得用到黑和尚的日歷和信仰去推算。
這個為師也不知道。
至于水潭下的情況,是怪物,還是他們找到的肉身,借尸還魂,也不好說。
但這個事兒,牽扯到了陰使,并非單純的對付邪祟。
我想立刻啟程去豐城,親自去問問姜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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