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會兒站在大門口,往張家內部看去。
這一看,我發現這張家內部,正不斷往四周彌散出奇異的綠色鬼霧。
那鬼霧只要離開張家府宅后,便化作無形幽霧消失四周。
可站在這里卻能夠感覺到,那奇異的邪性能量。
張家府宅里,必然有什么東西在釋放這種綠色幽霧。
這或許與周圍無聲的幻境有一些關系。
我心中想到,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大家憋著氣沖進去看一看。
潘玲也示意,源頭在這里。
大家都點點頭,全都吸了一口大氣。
然后往張家府宅內沖。
結果我們四個剛進入這張家宅院,又一次愣住了。
剛邁入大門,我們四個就發現,我們身前的宅院,變成了恐怖的修羅地獄場。
這里已經不再是宅院,而是一處巨大,看不到邊界的血腥曠野……
空氣中,滿是濃郁的血腥味道。
一眼望去,滿是鮮血和殘碎尸體,一只只面露猙獰的惡鬼,密密麻麻的遍布整個曠野之上。
我心頭一抖,這地方我來過。
肯定不是這個樣子,這是從一個幻境里,進入到了另外一個幻境之中。
毛敬等人沒來過,此刻全都露出驚悚的表情。
只有潘玲,不斷的揉搓著眼睛。
雙眼已經滿是血絲,好似這里的幻境,對她的眼睛,造成了一些傷害……
我快速打手勢,示意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這里就是一處破敗的房子,里面有一朵花……
“花?”
我臉色微變,莫非;鬼嫁郎花?
就是那一朵,長在庭院里的巨大花朵。
雖然和狐怨房間里的那一朵花非常的相似,可一朵花蕊是男人,一朵花蕊是女人。
有這樣的可能性……
我瞬間在腦海里做出推論。
但也就這個時候,曠野內的惡鬼們,已經發現了我們。
一個個露出猙獰的面孔,對著我們沖了過來……
依舊沒有聲音,卻能夠感覺到邪性的氣息。
見到這里,我們全都做好了戰斗準備。
大家都帶著一些緊張,因為整個曠野之上,密密麻麻的鬼祟襲來,如同鬼潮。
看在眼里,非常具有壓迫性。
再往后看,大門已經消失。
我們就身處在一片血腥的曠野之上,即將被這些鬼祟攻擊。
潘玲露出痛苦之色,對著我們搖頭、擺手。
意思很明顯,示意這些都是假的,卻指了一個方向。
我想都沒想,做出揮手的動作,帶著一眾人往前行。
這些鬼祟快速的撲殺而來,我們也照常舉起武器抵擋攻擊,同時斬殺邪祟。
也會出現一道道磷火,不過我卻吸不到一點點真炁。
果然,如同潘玲表示的那般,這些邪祟都是假的。
可是武器上傳來的打擊感,又讓我們所有人認為,這些虛假的邪祟,依舊對我們構成威脅。
這個幻境,已經完全欺騙了我們的感官。
密集的邪祟襲來,我們不斷的格擋戰斗。
雖然意識到這是虛假的幻象,但張宇晨卻意外受傷,依舊流血,他依舊露出疼痛的表情。
好恐怖的幻境……
而潘玲,不斷指著一個方向示意我們走。
口型好像是在說:
“這邊、這邊……”
我們一邊抵擋這些邪祟,一邊往潘玲說的方向移動。
逐漸的,我們已經被密集的邪祟包圍。
這些邪祟,帶著無聲的殺意,左右包圍,十方圍攻。
一眼望去,全是猙獰的恐怖面孔,以及那鋒利的鬼爪和獠牙。
我們四個不斷揮動法劍,不斷往潘玲指示的方向前進。
每走一步,都顯得那么的困難。
此時此刻,我才意識到。
這里被定義為禁區的恐怖,在這種奇異的無聲幻境里,我感覺比在陰霧林內,還要絕望和無助。
這還是我提前知道,周圍都是虛假的幻象。
若是不知道,一旦進入到了這種的幻象空間,無法交流,沒有聲音,全是真實得不能再真實得邪祟鬼群,很難穩住心態。
若是找不到出路,能在這幻境中活活累死。
潘玲這會兒又改變了一個方向,示意我們往另外一個方向走。
我們抵擋著幻象鬼群,又往另外一個方向走。
我們四個卻在這種幻境內不斷的受傷。
我脖子被劃出了一條血口子。
我摸了摸傷口,真實的疼痛感覺,但傷口之上卻有一根細小的倒刺殘留……
我拿在手里看了一眼,類似花椒樹的倒刺。
攻擊我的不是鬼祟,是某種帶刺的植物?
真是那一朵鬼嫁郎花?
我心中想到,但也繼續格擋那些邪祟,保護著潘玲前行。
在這里,就只有潘玲可以分辨出正確的道路。
沒有潘玲的指引,我們都會被困死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