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禁?
我看向那灰九霄。
此刻,他站在鬼哭城大門之下,在旁邊的城墻位置,有一塊巴掌大的熊掌印。
黑漆漆的,不注意看根本就看不到。
這就是城禁?
這鬼哭城內的狐怨之所以不能出來,是因為有禁制的存在?
我心中想著,但師父卻冷聲開口道:
“威脅老子,老子最不怕的就是被威脅。
你乖乖的過來,老子保證留你一個全尸。
你要是敢反抗,老子就要你魂飛魄散。”
師父話音剛落,剩下的幾只妖和幾只,也都望向了灰九霄。
“九霄哥,現在怎么辦?”
“宵爺,沒有退路了。”
“宵爺,咱們真的魚死網破嗎?”
“霄爺,事到如今,咱們、咱們投降吧!再反抗,我們、我們都得死啊!”
一個中年男人的話剛落,灰九霄一爪就劈了上去。
這一爪子,直接劈在了對方腦袋上。
那男人“啊”的一聲慘叫,直接被劈翻在地,一臉的鮮血。
他抱著腦袋便不斷慘叫:
“好疼,好疼……”
慘叫之間,他的臉上不斷長出絨毛,變成一個半人半貓的臉。
這是一只貓妖……
貓妖讓一只鼠妖給揍了,可見道行較低。
灰九霄則盯著師父,低啞的開口道:
“投降?投降是不可能投降的,要么生,要么與這個老道士同歸于盡。”
周圍還剩下的幾只妖見了,全都惶恐不已,都不敢說話。
這灰九霄對自己的手下,那是說殺就殺,根本就聽不得別人的意見。
說話間,我已經沖到了師父身邊,距離那灰九霄等一眾妖,只有七八米遠的樣子。
“師父!”
師父微微點頭,對我低聲說道:
“有點不好辦,那禁制要是毀了。
狐怨真的就會出來,到時候將會特別麻煩。
可這家伙又不能放,實在是棘手。”
聽師父這么一說,我也皺起眉頭。
現在禁制在對方旁邊,他只要一爪子劈過去,禁制就會破碎。
我們什么也不能做,這也是為何師父沒有靠近的原因。
我掃了一眼當前形勢,城門之上,狐怨一身喜服,帶著紅蓋頭懸空而立。
因為“禁制”原因,無法離開鬼哭城。
鬼哭城大門內部,聚集了密密麻麻的鬼魂,其中就有轎夫鬼。
對城外的我們,也是虎視眈眈。
一旦那“禁制”破開,這些鬼祟沖出。
到時候將非常棘手。
“師父,要不退走?若是對方真的要和我們玉石俱焚,狐怨出來了,可就不好對付了。”
我低聲說道。
師父卻瞇著眼睛回答:
“狐怨雖然棘手,但為師并非對付不了。最多,就是多流點血而已。
但這灰九霄,必須拿下。
不僅是為了你,還為了這東北妖界,一方太平。”
師父嘴上這么說,但最大原因就是為了我。
師父是倔脾氣,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
既然師父鐵了心要拿下這個灰九霄,那就和師父一起在這里大戰一場就是。
不過在這之前,或許可以嘗試的挑撥離間。
灰九霄如此打壓自己手下,之前的黃皮子老太,現在的貓妖中年人。
剩下的七八只隨從,也都是懼他的淫威,所以不敢作聲。
從剛才這些妖的態度來看,他們大都不想死,想投降保命。
更不想在這里,魚死網破。
如果抓住這一點做文章,或許有那么一個機會。
比如許諾這些老妖,挑撥他們之間的關系。
只要讓他們擋住灰九霄,避免他去砸壞禁制,放出狐怨。
這個距離,哪怕只是三五秒,師父都能夠沖上前去纏住灰九霄,避免他破壞禁制。
我通過對周圍的環境,當前的形勢,立刻做出詳細分析和判斷。
既然師父鐵了心要打,也做出了最壞的打算。
那么這個方法,倒也可以一試。
想到這里,我沒有和師父交流,主要是對面妖的聽力太好。
萬一和師父交流被聽到了計劃,可能就難以施展。
決定自作主張,主動開口。
以師父的心思,一會兒聽我開口后,必然明白我心中所想。
因此,在師父和灰九霄等妖僵持之下。
我直接開口道:
“喂!對面的妖聽著,我們不是保密局的,我們只想殺灰九霄。
我師父的實力,你們也都看到了。
我許諾你們,只要你們愿意投降,配合我們斬殺灰九霄,一會兒就放你們離開。
我九尸道人決不食言,染指為誓……”
說完,我直接割破了左手中指,劍指指天。
血染手指,指天立誓。
這在我們這行,絕對算是比較可信的承諾。
若有違背,必然因果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