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已經到了。
這是師父給出的,最危險時間。
可血露,我和師父加起來,也才取得了十幾滴的樣子。
可正堂那邊,已經傳來“送入洞房”的字眼。
師父眉頭一挑:
“必須走了!”
我也沒有任何遲疑和貪心,再不走,我和師父可就走不了了。
“好!”
說完,我蓋好竹筒蓋子,就跟著師父往屋外沖。
結果我和師父剛到門口,前面正堂位置,卻突然開了一個后面,涌出一群鬼魂。
為首的是新娘。
見到這里,我人都麻了。
這里還有個后門的?新娘,不應該是走正堂出來嗎?
前路直接被堵死,走不掉了。
現在沖出去,那就只能和人家來一個面對面。
那可是狐怨,現在這里的所有鬼魂,都是她生前的畫面。
我和師父出去,百分之百暴露。
師父猛的往后一退:
“躲!”
這么一個小房間,能躲哪兒?
只能是床底下。
“師父這里!”
我壓著聲音開口。
我和師父幾乎沒有一點遲疑,直接就鉆了下去,躲在這狐怨的床底下。
尼瑪,這次玩大了。
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發出聲音和動靜,利用幻月披風最大程度的隱藏我和師父。
等到機會,然后逃出這里,離開鬼哭城。
我和師父躲在床底下的一瞬間,我拉開幻月披風,直接把師父也蓋著。
若是沒有這幻月披風,以狐怨的道行,發現沒有披風的師父,可能不算太難。
現在,只能寄托,希望這幻月披風,發揮出它的特殊能力了。
師父見我將幻月披風劈在他的身上,也對我點點頭。
此時,我倆已經不敢說話了。
趴在這破木頭床底下,聞著那腐朽惡臭的氣味。
感受著,那排山倒海的怨氣威壓。
我和師父,現在哪怕眼皮都不敢眨一下,因為新娘狐怨已經來到了新房的門口。
“恭喜恭喜!”
“鬧新娘給紅包!”
一些孩童的聲音響起,在要紅包。
但也只持續了不到十秒,房門打開一陣狂暴的怨氣席卷而入。
在屋子里的那一朵血嫁娘花,突然之間發出“嗚嗚嗚”劇烈的哭聲。
但也只是哭了幾秒,整個房間的畫面,突然之間改變。
我和師父躲藏的床底,突然之間變得干凈整潔起來。
破破爛爛的木床,也變得新嶄嶄的,散發出淡淡的紅木香氣。
房間外的血嫁娘花,也在這個時候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間古色古香全新房間。
肯定是狐怨的怨念所為,她的怨念太強了,導致我現在也看不清現實。
就和之前花轎經過我和師父時,也變化出了幻境狀態一樣。
我和師父這個時候,一動不動,就那么盯著屋外。
新娘被引進屋子:
“靈兒姑娘,你就在屋里坐著,餓了你就吃點東西,張公子陪完賓客就會回來。”
“嗯!”
帶著紅蓋頭的新娘答應,來到床前坐下。
我和師父就看著新娘的裙子,此時全身都繃緊。
但唯一慶幸的是,幻月披風在,新娘狐怨并沒察覺到我們。
媒婆離開。
新娘狐怨就這么在床上坐著,一動不動也不說話。
但那強烈的怨氣,卻在不斷增長。
那種壓抑的氣息,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狀態。
就算我現在這道行,都有點承受不住,感覺自己要暈死了過去一樣。
可這還沒完,媒婆立刻關門。
但關門不到三秒,大門就開了。
可能狐怨的怨念世界里,直接跳過了新郎陪賓客的過程。
新郎一身紅色喜服,手拿一個酒壺從屋外走了進來。
也看不到臉,和之前騎馬時看到的新郎打扮一樣。
他進屋后,便笑著開口道:
“靈兒,你終于是我的了!”
說話間,帶著少許激動,同時小跑了過來。
第一時間坐在床頭,應該是在掀起蓋頭。
然后又聽到這個新郎說了一句:
“靈兒,你可真漂亮!”
“相公!”
“誒!來來來,咱們夫妻,喝上一杯交杯酒。”
說完,這新郎就坐在床前的小桌子前,就開始倒酒。
看來,這新郎要動手了,十之八九是這酒有問題。
而現在,也必然是狐怨,心理防線最薄弱的時候。
不然這個新郎,想奪取狐怨道行,肯定沒那么容易。
兩人開始喝酒,結果喝了一杯,新郎又要求再喝一杯……
新娘沒有拒絕。
如此,一連喝下了五杯酒后,情況發生了變化。
坐在床上的新娘狐怨,突然開口道:
“相公,我、我胸口好疼,這酒,這酒是什么酒?好、好疼……”
新郎見到這里,“哈哈哈”的就笑出了聲,瞬間站起身來,用著極其興奮的口吻道:
“狐靈啊狐靈,你終于上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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