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他？這不是開玩笑是什么？
我自然是不會答應的，看著這個不斷求饒的鼠妖，我再次開口道：
“你九哥和你一樣，也吃人嗎？”
對方搖頭：
“這個、這個小妖就不清楚了。”
“那你九哥在什么對方？”
“在、在什么地方，小妖、小妖也不知道，只是偶爾九哥會來齊市，過來找我。”
“找你干嘛？”
“吃、吃個人，不，吃吃點東西什么的，畢竟、畢竟我們是兄弟……”
對方眼神閃躲，非常惶恐。
看樣子，那灰九霄也可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接下來，我又連續問了一些問題。
都是關于這附近所謂的“仙家”的事兒。
在這邊，仙家數量遠遠比我們那邊多很多。
而且這邊很多仙家都是受香火的。出馬弟子，在這邊是主流的看事兒“先生”。
婚喪嫁娶，邪祟妖禍，基本上都是找先生看。
除了主流的狐黃白柳灰五家，還有奉陰堂，以及奉別的野仙的出馬弟子。
小一點的，堂口就一老仙。
大一點的，甚至能牽出好幾代野仙，甚至分工明確。
在這邊，我感覺所謂的仙家關系，有點盤根錯節的意思。
目前這齊市最大的出馬弟子，就是一個叫做陳輝的先生。
是奉白仙的的出馬弟子，很有口碑……
除此之外，我也沒問出別的。
了解完這些訊息后，我也不打算繼續問了。
這鼠妖則繼續開口道：
“道長，道長你問的話，我都說完了。
我咎由自取，現在已經死了肉身，還請道長饒恕。”
“晚了，但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此言一出，對方臉色驟變，露出恐懼的模樣：
“道長，你、你不能殺我，我爹可是灰二，我哥是灰九霄。
我死了，死了他們一定給我報仇的。
天涯海角，天涯海角你都跑不掉……”
“跑？我根本就不會跑，你爹和你哥真要敢來，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話音剛落，我舉起手中的斬邪流云劍，一劍就劈了下去。
“不……”
只聽“砰”的一聲，那鼠妖的魂魄當場爆開，化作一團磷火燒盡。
此刻我收起了斬邪流云劍，然后轉身走向了旁邊的鼠妖尸體。
拿出了魚骨劍，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刀。
先剝了皮，再摳了他的妖丹。
這家伙都三百多年的道行了，妖皮和妖丹是很有價值的。
這東西，可以拿去云白商店換陰藥。
而且云白老太，特別喜歡這鼠妖的妖丹……
我動作很快也很熟練，幾下就把妖皮和妖丹給摳了出來。
一顆淡灰色的晶石，帶著陣陣妖力。
自然情況下，妖丹會在一天之內分解，變成普通石頭。
所以必須用符咒封好，避免內部妖源流逝。
妖皮則用一根繩子捆綁好。
做完了這些，我就準備離開這里了。
老妖精死了，就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兒了。
擦了擦手，我就開始往回走。
結果我沒走多遠，就看到不遠處的山林內有火光，聞到了一股燒紙的氣味。
然后還有人在念；灰仙靈威顯，幽處聽吾言。咒聲傳心意，速來赴此緣。
白家弟子陳輝，請灰家十漢仙……
聽這咒語，看來下面的是在請灰仙，而且請的還是灰十漢。
他的名字就叫陳輝，就是灰十漢口中，這里出名的出馬弟子。
見到這里后，我笑了笑。
還請啥？都讓我給宰了。
我也沒避諱，直接走了過去。
隨著我不斷從山林中走出，正在前面燒紙點香，念咒、請神的一個三十多歲男子，微微一愣。
見我從林中出現，直接拿起了三炷香。
往前一踏步，直接問了一句：
“弟子白堂，出馬弟子陳輝。敢問先生，可是灰家十漢仙？”
我見對方一臉嚴肅認真，還帶點恭敬。
直接就回了一句：
“不是！”
對方一愣：
“敢問先生是灰家仙長？”
這一次我笑了笑：
“我是個人，不是仙。”
此刻我也走近了一些，對方才完全看清楚了我。
沒等他繼續說話，我便開口道：
“不用請了，那個叫灰十漢的，已經讓我給宰了。尸體就在里面！”
話音剛落，這個男子臉色驟變：
“啊？你、你殺了灰仙？”
“什么灰仙，殺了那么多口，就一惡妖。你想去收尸，自己進去收就是。”
怎么說也算是同行，我拜祖師他拜仙，咱們都守護一方。
可這惡妖還請個毛？
說完，我就要走。
但這個男子繼續開口道：
“道友等等？”
“還有事兒？”
對方急忙回答道：
“道友，你、你真的殺了灰十漢？他、他可是我們這邊的惡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