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千萬往后倒退了兩步,依舊擠出一個,一看就很假的微笑:
“宋道長,開玩笑了。
我,我不是不配合,我是真的害怕你說的方法。
小姐,你、你應該也了解我的。
我和你李董一起創的業,他那么信任我,而且過年過節,都會請我到你們家吃飯。
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怎么可能害你。
而且什么蠱啥的,我根本就不了解,不知道的。
要不,你就算了吧?
或者,或者改天,改明天都行,我先緩緩,一時間接受不了……”
李曉敏聽到這些,眼睛里也有些徘徊和猶豫。
但李曉敏沒出聲,而是望了我一眼。
我微微搖頭。
現在最大嫌疑人,就是這個黃千萬。
七八成的可能性,就是他害了李曉敏。
窗戶紙都捅破了,現在如果不搞清楚,只會留下更大的芥蒂和隱患。
李曉敏見我搖頭,也對著黃千萬道:
“黃叔,我也相信你沒有害我。
可是,可是根據我中蠱的時間、以及蠱源判斷,你的嫌疑最大。
因為過年的時候,就你和公司幾個高管去過我家。”
白友善也是人精,他看現在的形勢,以及目前黃千萬的表情,也看出他有問題。
他瞬間推導出了一個所以然。
眼珠子一轉,這會兒急忙開口道:
“小姐,我當時去你們家拜年,雖然是和黃總一起去的。
但我們是,是途中遇到的,所以才一起去的。
我們之前,是沒有任何交流和聯系的。
而且到了你們家。
我全程都是一樓客廳,旁邊還有幾個高層作證。
這期間,黃董說要去三樓看李董養的熱帶魚。
然后黃董就離開了一次,我保證我全程都和幾個高管在一起的。
當然了,我相信黃董肯定是無辜的……”
白友善嘴上這么說,但現在把所有關系都撇干凈了。
白友善這么一撇,黃千萬直接瞪了白友善一眼。
下意識的往后倒退了一步,此時也不解釋了,嘴里突然“呵呵呵”笑了幾聲。
他這一笑,古怪慌張的表情消失,人反而緩和人也在這個時候,變得鎮定了下來。
然后,眼眸里露出一絲兇光:
“媽的,你個死胖子。
我都還沒倒,你就開始和老子撇關系了。
你忘了,這幾天在山城,你是怎么舔我,發誓怎么給我效忠的嗎?”
黃千萬不是傻子,白友善這個局外人,這會兒都看出他有問題,都開始和他撇關系了。
他知道繼續偽裝,已經毫無意義。
黃千萬這么一說,白友善急忙反駁道:
“黃董,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和你談論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我效忠的是公司,是小姐和李董。
怎么可能是某個人呢?
黃董,小姐的蠱蟲,真不會是你下的吧?”
此言一出,黃千萬收回了目光,沒有去理會白友善這個“二五仔”。
直接望向了李曉敏道:
“沒錯,蠱是我下的。
下在了曉敏的香水里。
我想,那香水應該已經被找出來了吧?
不然你們也不會,那么快的將目光,鎖定在我和白友善的身上。”
我點點頭:
“沒錯,我找到那瓶香水。
通過曉敏第一次流鼻血的時間反推。
發現過年期間,他們家就曉敏一個人。
去過她們家的,都只有公司里的幾個高管。
曉敏如果死了,在公司里利益最大化的就是你。
你的目的,應該是為了銘泰這家公司吧?”
我看著黃千萬,淡淡的開口。
李曉敏也是秀眉緊皺:
“黃叔,真的是這樣的嗎?”
黃千萬咧嘴一笑:
“沒錯,就是這樣。
為了這家,耗盡我所有心血的公司。
我雖然跟著李朝海創業,締造了現在的銘泰。
可是,就因為我入局,導致我始終只是個二把手。
而且這些年,我為公司開展了好幾個大項目。
為公司上市,持續盈利,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可結果呢?
我依舊是二把手,第二股東,只是一個副董事。
而且,李朝海讓你成為董事,甚至讓你在董事會上有投票權。
這說明什么?
說明他想找你接班。
他要把我們一起創立的公司,看成了他的私有財產。
這是我不能容忍的。”
說到這里,李朝海的語氣之中帶著憤怒和不甘。
他停頓了少許,再次開口道:
“而且,李朝海最近否定了我多個項目,想削弱我在銘泰的權利。
他不仁,就不能怪我不易。
上次財務問題,也沒能把他搬倒。
我就只能用很狠辣的手段。
先殺你,讓李朝海痛苦。
因為他視你為掌上明珠。
一旦你出了事兒,李朝海肯定就沒心思搞事業。
這個時候,我就可以逐步在公司里,安排自己的人手,替換掉李朝海的心腹,一點點掌握公司。
然后再用同樣的辦法,弄死李朝海。
公司就會順其自然的落在我手里,而且不會掀起任何波瀾,也不會有一點負面影響。
而血鼻蠱的隱蔽,也能讓你們死得毫無破綻……
曉敏,我和你沒有仇恨。
我這么做,都是為了公司的未來和發展。
叔,只能用這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