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一邊往回走，一邊聽毛敬評論我家的老狗黑皇。
感覺他說得還真有點道理。
我很小的時候，爺爺從山里撿回來的黑皇，然后一直喂養到現在。
跟著爺爺做一條護林犬。
這么多年過去了，黑皇沒有一點老態。
一般的狗子，哪兒能有這么長壽，而且它還不是長壽那么簡單，還精壯，兇猛。
能聽懂人話，有自己的性子。
這么看，我爺撿回來的這條黑狗，還真可能有成為老畜生的潛質。
只可惜年代錯了，有潛質也沒用，最多能多活幾年。
想要開智成為老畜生，幾乎沒可能。
而且，我想到了之前大共村見到的黑狗妖。
說不準和我當時的猜測有點接近。
萬一我家的黑皇，就是那黑狗妖的后代。
這帶了一點妖血在身，有點靈性活得長，好像也正常。
就調侃了一句道：
“之前咱們不是在大共村見到了一條黑狗妖嗎？
我感覺我家黑皇和那大黑狗，還有幾分相似。
說不準，我家黑皇就是那狗妖后代。
畢竟我爺爺，是從林子里把它撿回來的。
說不定這黑狗就帶了妖血在身。”
毛敬聽完，也點點頭：
“倒也有可能，當時那黑狗妖出現，的確是幫了我們一把。”
張宇晨又問道：
“你們說，現在山里的妖精還多嗎？
如今一刀斬了，那以后的畜生，就真再沒機會開智了嗎？”
這個問題我不知道。
但我這一年里，的確見到了不少成了氣候的老妖精。
雖然這和三星移位，老妖精們需要避天劫，選擇山城特殊地理環境，從而匯聚而來有關。
但我感覺，可能還是有不少的。
只是他們和縉山的蛇妖類似，可能就冒用了活人的身份，潛藏在都市的某個角落里生活。
也可能，就住在山里吐納日月精氣，遠離城市人群。
毛敬則是沉默了一下后道：
“事無絕對，大道都有不全，何況是人道、鬼道、畜生道等。
哪怕現在時代不一樣了。
但我認為，始終會有那么一些畜生。
在這個時代，找到一線生機，也可能會有機會開智，成為精妖吧！”
我們三人一邊走一邊閑聊。
這種事兒，誰也說不好，也都說不準。
期間，我也把大紅包拿了出來。
里面裝了八千八百八，我也懶得去算。
張宇晨和毛敬，一人就分了三千，加上之前從程小姐那兒分的二千。
我們回個家，現金就已經賺了幾千塊了。
手里還有金條什么的，這還沒有去變現……
做咱們這行，除了危險，搞不好就會死在外頭，但好像掙錢真的也很容易。
要是和老南道一樣，不管所謂的是非因果。
也不去想什么陰德積攢，只管搞錢。
我都覺得，要不了幾年，就能和師父一樣，買豪車買別墅。
而且師父還是那種，他有多少套房子，他可能都搞不清的那種。
已經完全經濟自由……
聊著聊著，我們就到了屋里。
爺爺一個人還在燙火鍋，見我們回來，又給我把酒倒上：
“辛苦了，一人再喝一碗。”
剛上桌，就聽到要喝一碗，我們三人也是心里發虛。
而爺爺，也問了問我們的處理情況。
我就說，一切處理好了。
下蠱的人，可能就是他們幾天前賣菜，發生爭端的人。
這種人也沒地兒找，曾家人自認倒霉。
至于我后續，會把這個事兒通報給保密局，我沒說。
爺爺不是行里人，太深入的東西，也沒必要讓爺爺了解。
可爺爺的接受能力，比我想象中的好。
這會兒他喝了一口酒，還給我們說道：
“風水五行，各種老手藝，都是老祖宗的。
能傳承到現在，有你們這群年輕人去繼承也好。
不過這巫蠱之術，從苗疆興盛。
從古至今都有。
先有漢武時的巫蠱之禍，后有隋文時期的貓鬼之案，再有乾隆年間的叫魂恐慌。
每一件，都載入到了史冊里。
不過嘛！
這巫蠱雖然恐怖，滲人。
但里面的厭勝之術，那也是福澤了不少人啊！”
一聽這話，我們三人都望向了爺爺。
我更是驚訝道：
“爺爺，你還知道厭勝啊？”
厭勝知道的人可不多。
古稱魘鎮，現在更是被人認為是旁門左道的術。
我之前也是不清楚的，也是在了解了小雨的身份后，我才過多的關注巫文化。
巫蠱，先有巫才有蠱。
巫里面，除了祝由術，還有厭勝術。
這都是非常了不得的術法，只是目前我沒遇到過，也沒見識到過。
沒想到我爺爺，還知道厭勝。
爺爺輕輕一笑：
“這有啥不知道的？
咱們豐城可是鬼文化旅游區。
咱們這里，也是巫文化的發源地。
我年輕的時候，街邊說書的，都能講他個一二。
不過還別說，我手里啊！
好像還有本老書，就是講的厭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