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在房間內當場暴走,一巴掌就拍碎了一張老式八仙桌。
別看是老式的,那可是實木。
一榔頭砸下去,都不可能給它砸得稀巴爛。
結果被師父一巴掌,拍得支離破碎,一塊一塊的。
站在門口的程家兄妹,完全被嚇了一跳。
程家兄弟更是瞪大了眼睛,驚訝自語道:
“這、這老頭好猛!”
“他、他手比榔頭力氣還,還大……”
但沒人理會他們,只有余叔在這個時候,再次開口道:
“小姜、小毛,那一條大黑狗又是怎么回事?”
聽到黑狗,毛敬搖頭;
“不清楚,我們只是回來的時候,碰見了。
它幫我們咬死了追蹤我們的白紙人,然后就去山下了。”
我也點頭,表示同意。
那黑狗妖,我們以前反正是沒見過。
我和毛敬并不驚訝,余叔為什么會知道黑狗妖的事兒。
因為我昨晚給師父打電話的時候,給師父提到過。
可誰知道,余叔卻搖頭:
“聽程姑娘說,你們昨晚昏迷后,院子里來了一條體型很大的。還斷了一節狗爪子在你們身邊,然后才離開的。”
聽到這話,我和毛敬當場就懵逼了。
還有這種事兒?
大黑狗在我們昏迷后還出現過?
難道,就是我昏迷前,聽到程小紅的那一聲尖叫的時候?
這個時候,我和毛敬,同時望向了門口的程小紅。
程小紅看到我們疑惑的目光,點點頭:
“嗯,昨、昨晚的確來了一條很大很大的黑狗。
當時把我都嚇壞了,坐在地上動都不動。
但那黑狗并沒傷害我們,只是走到你們身前,斷了一節爪子在旁邊后,它就走了。”
與此同時,余叔從衣兜里,拿出了一節手指粗細的狗爪子。
又黑又尖,和當初那個黃泉谷女婿,黑獒王的狗爪子一樣鋒利。
余叔拿著這節狗爪子,然后開口道:
“黑狗斷爪,必為防煞。這黑狗妖,應該是在保你倆。”
我和毛敬都驚呆了。
我反正想不起來,我什么時候,和一條狗妖有交集。
師父則在這個時候說道:
“好好想想,你們和那狗妖,有沒有交集,或者你們來這邊的時候,拜過什么山什么的沒有?”
毛敬搖頭,我也搖頭。
我們吃了飯就上山了,一條野狗都沒碰見過,哪兒有什么交集。
不過硬是說到黑狗,我爺爺倒是喂了一條護林狗,因為長得黑,在村里打架又兇,爺爺還給它取名叫黑皇。
可我家那條就是一條中華田園犬而已。
和昨晚我們見到的那條,和小牛犢子差不多的黑狗妖,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師父皺眉:
“那不對,那黑狗妖能斷爪留下,肯定是報恩。你們想想,以前和黑狗有沒有過什么交集?
特別是你小姜,你家不是豐城嗎?
這里距離豐城,好像并不是很遠。”
聽師父這么問,我就開口道:
“師父,我家是有一條黑狗,十多歲的高齡老狗了。
我很小的時候,我爺爺養著。
聽我爺爺說,的確是在山林里撿的。
但、但不會那么巧,我家養的護林狗,會是那黑狗妖的后代吧?”
這種事兒,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我家養的護林犬,是昨晚黑狗妖的后代。
然后那黑狗妖,可能又因為某種關系又認識我,所以才出手相救?
想想都感覺好扯,不可能……
我更愿意相信,黑狗妖可能和毛敬所在的青城派有關系。
青城派就是川內,黑狗妖肯定是上了百年的歲數。
它和青城派某個前輩有點關系,還真有可能。
也或許認出了毛敬是青城弟子,所以留下狗爪避煞。
可真相是怎么樣,現在沒人知道。
但師父和余叔,卻在這個時候對視了一眼,沒說話。
只是過了好一會兒后,才聽師父開口道:
“這事兒就先這樣吧!這黑狗妖留爪給你兩辟邪,說明是善意的。
有緣分,肯定還會見面,能搞清楚原因。
你倆今天好好休息一下,等一會兒天黑了,咱們再進山一趟。
今夜,老子就屠了它整座山的鬼,為你們出這口惡氣!”
聽師父這話,我連連點頭。
不宰了這后山女鬼,我這口氣肯定咽不下去。
但是,我卻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兒。
那就是我說好,今天要回家的。
可這里的事情沒解決完,我肯定回不去。
手機又燒沒了,如果不給爺爺打個電話,他一個人在家做好飯苦等,那就不好了。
所以我對著師父開口道:
“師父,你電話借我一下。我給我爺爺打個電話去,免得他在家里等我。”
師父聽完,微微點頭。
然后就把手機遞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