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扎冥樓只被符火吞噬了三分之一不到。
這會兒卻自爆火焰,將整棟紙扎冥樓引燃。
這是在,自焚?
“他要干嗎?”
張宇晨不解。
我卻皺起眉頭:
“肯定不會是什么好事兒,當心。”
我話音剛落,潘玲的瞳孔卻是猛然放大:
“不好,紙扎冥樓內的陰邪氣正在急速暴增,它好像要爆炸了?”
聽到這話,我們三人臉色驟變。
看著那不斷燃燒的紙扎冥樓,的確感覺到了陣陣陰氣在往四周震蕩,好似有極強的陰邪之氣,即將噴涌而出。
我和毛敬幾乎是異口同聲道:
“后退!”
剎那之間,我們四人轉身就跑。
但不等我們跑出五米,身后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紙扎冥樓,跟著就發生了巨大的爆炸。
“轟隆”那聲音巨大無比,響徹群山。
“嗡嗡嗡”不斷的在山中回蕩……
火焰瞬間被炸得漫天都是,將這片山谷,都照亮了。
滾滾黑氣,隨之沖天而起。
陰邪之氣好似海嘯一般,激蕩而來。
恐怖的沖擊力,將我們四人瞬間震飛,紛紛倒地……
“呼呼呼……”
山谷內飛沙走石,漫天陰邪黑氣,冥紙飛舞。
強大的沖擊力,讓我們四人倒地后,只感覺氣血翻涌、胸腹燥熱,鼻息之間竟出現了少許鼻血。
這股陰邪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我第一時間回過頭去,紙扎冥樓已經消失,身后只剩下黑霧滾滾。
隱隱有模糊人影,出現在那黑霧之中
我知道,肯定不會是什么好東西,必是邪祟。
急忙開口道:
“大家當心,身后出現了異樣。”
說完,我迅速站起身來。
同時調整了一下體內躁動的真氣。
并用手擦了擦鼻子,一點鼻血染紅了我的手背……
臉上卻帶著狠色和不屈。
毛敬和潘玲等人,也快速的站起身來。
情況和我差不多,張宇晨和潘玲的情況,更是要嚴重一點,剛才那陰邪沖擊力太強。
我和毛敬都受傷了,他二人傷勢顯然還要重一點。
“黑霧里有什么?”
張宇晨道。
毛敬瞇起眼睛:
“很多的鬼影,那應該就是那妖道最后的手段了……”
潘玲卻在這個時候,呼吸突然變得急促。
身體微微一抖,隨之露出驚慌之色道:
“跑、跑,快跑……”
說完,他猛拽旁邊的我和毛敬,甚至還推了一把張宇晨。
我和毛敬、張宇晨臉色都是微微一變,不知道潘玲這是看到了什么,為何突然變得如此驚恐。
但從她的情緒和言語里,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因為我們之間彼此信任,哪怕不知道為何。
但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憂慮。
“撤!”
“后面有什么!”
“黑霧里,有什么東西?”
“師妹,你看到了什么?”
這一刻,我們都很疑惑。
除了感覺到陣陣陰邪氣在激蕩,啥也看不到。
潘玲依舊帶著慌張:
“攝青,攝青級,黑霧里有攝青級厲鬼……”
此言一出,我們三人心都是猛然一抖,只感覺后背一陣發涼。
攝青級厲鬼?
這可是比紅衣厲鬼還要高階的厲鬼。
以我和毛敬的能力,哪怕我們四個人合起來,也只能對付一只紅衣中期級的厲鬼。
別說攝青這種級別的兇煞了,就算出現一只高階紅衣,都能吊打我們四個。
這山谷內,竟有這么兇邪的鬼祟?
難怪潘玲看了一眼,就讓我們快逃。
面對這個級別的鬼祟時,我們四個人,還真的不夠看,只有被殺的份。
“攝青級?歐豆豆,那完犢子了。
咱們兩條腿,怕也跑不過啊?”
張宇晨帶著恐慌。
我和毛敬都沉著臉色,看著身后的黑霧。
這一剎那,眼睛里都帶著憂慮。
可這還沒完,潘玲接著又開口道:
“那不是一只正常的攝青厲鬼,而是一只紙扎鬼騎。
我在它身上,看到了攝青級的陰煞氣。
而且在它身邊,還有十多只之前的那種紙扎鬼騎。
以及許多黑霧怨靈,很多很多,全都擁擠在了一起,在鉆入它們的身體。
正在被那些紙扎鬼騎吸收,吞噬。
他們都睜眼了,即將復活。
快、快離開這里……”
聽到這里,我們無不震驚。
攝青級別的紙扎鬼騎?還有十多只之前的那種紙扎鬼騎?
這要是對上了,真的死在這里。
看來,這也是妖道冷冰山的最后手段。
“可惡,就差最后一步。”
張宇晨抱怨。
毛敬跟著開口道:
“這妖道最開始并沒施展這個術,而是在自爆冥樓后,才放出了這種邪祟。
只能說明,這種邪祟的出現。
對他而言有著極大的消耗,加上那紙扎冥樓已經毀掉。
妖道身受重傷,這些紙扎邪祟的存在時間,肯定不會太久。
拖,一定能拖死它!”
毛敬看到了關鍵點,我也點頭表示同意。
如果這術可以隨便施展,那么最開始冷冰山就放出這種邪祟來弄死我們了。
根本就不用在最后關頭,以自爆冥樓的關鍵,再弄出這種鬼來……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暫避鋒芒。
但是,不等我們跑進前面的小樹林。
身后再次響起了那妖道冷冰山,那憤怒的聲音:
“可惡的東西。
你們知道,本座為了收集這些怨靈,用了多少年時間嗎?
如今功虧于潰,功虧于潰。
現在想逃,晚了,晚了!”
暴怒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不斷回蕩山谷。
跟著,身后就接連響起一聲聲馬嘶。
隨之馬蹄“踏踏踏”聲在身后響起。
我回頭一看,只見身后的黑霧之中。
此刻竟然沖出十多騎,身材高大雙眼血紅,手持紙扎長刀的紙扎鬼騎,正飛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