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師父打來電話,我也沒任何猶豫的接通。
“喂師父!”
師父聽我的聲音后,相對平靜的開口道:
“小姜,你剛說紙人紙狗,燃燒后出現黑霧鬼影,需斬體內紅紙才能將他們擊散,但只見黑煙不見磷火對吧?”
“對,是這樣的。
因為之前沒遇到過,而且我推測這山里。
可能還有別的鬼祟,不止那么一只。
我現在也沒找到毛敬他們,所以得向師父你請教一下這是什么術,或者什么法。
有沒有什么禁忌,或者需要注意的?”
師父在電話里“嗯”了一聲:
“看來你小子,還是吸取了上次去影視城鬼樓的教訓。”
師父調侃了一句,我卻苦澀的笑了笑,但沒說話。
師父說完,繼續用著相對平緩的語氣道:
“這個你也不用太過害怕,也不是多么鬼邪的術法。
這就是紙扎門里的一種替身術。
名叫紅紙法,是紙扎門里了,續壽害命的一種邪法。
因為有的人,總想著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延長自己的壽命。
比如那九尸道人,修九尸邪法,祈求有一天能夠長生不老,轉生重活。
也有的人,采陰補陽,延長壽命。
而扎紙術士里,就有這紙扎紅紙法。
通過特殊的儀式,分離七魄。
并用特殊的紅紙,作為七魄的載體,寄居在里面。
并轉移到一具紙扎身體內。
這就是你們看到的黑霧人影,這就只是七魄鬼影罷了!
你道行不夠,要是我見了,老子一掌就能給她七魄打滅了。”
師父胸有成竹的說著。
最后又道:
“七魄留在紅紙上,是為了害命。
但三魂留本體肉身之中,卻是為了活命。
這個術一旦分離出七魄后,本體肉身,就需要放入棺中,埋入特殊的風水地里。
弄出肉身入葬的假象,想以此騙過天機。
通過七魄害命,收集別人的命壽,達到為自己延命延壽的目的。”
好詭異的借命法門,還能將七魄從身體內剝離出來。
難怪行里有句話;
陰行九匠;扎紙第一。
扎紙師手里的奇異咒術,偏門法咒,都不容小覷……
師父在那邊好像點了根煙,隨即又開口道:
“這種延壽法,最多可延命二十四年。
當然了,一旦被抓下去,就是永不超生。
而且用這種邪法的人,基本上就是快死的人。
就算延運成功,三魂七魄重回肉身。
哪怕還能繼續活著,但也不會再是個正常人。
他們將失去五味,也再也看不清世界的色彩,而且會變得畏光。
并且,需要和惡鬼一樣。
每過一段時間,吞噬一道生魂,保證三魂七魄的穩定性。
不然,他們的三魂七魄就會破開,自動的魂飛魄散。
解決他們的辦法,就是找到他們的棺材。
破了棺,讓他們見了日月氣就行……”
聽到這里,我皺起了眉頭,好詭異的邪異法門。
竟然需要和鬼一樣,吃鬼魂才能活著。
“小姜!你這次遇到的,應該是個會紙扎的邪術師。
他在給人續命。
這種事兒,絕對不能讓他們成了。
因為這種情況下,讓一個人借壽成功,至少就得有三個人死,而且是魂飛魄散。
可以說極其歹毒和陰邪的法門。
你撞見了,就給他破了。
為師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守護你,路還得你自己走。
所以此行,你們四個一定要小心行事。
當然了,萬一真是個狠角色。
該逃命你就逃,隨時聯系我,知道了沒?”
師父說得沒錯,他不可能時時刻刻的守護著我。
我現在,已經有了一些實力,不再是以前那個什么都不懂的道門新人,我必須要獨自的去面對一些風雨。
飯得自己吃,路還得自己去走……
我對著電話重重的“嗯”了一聲:
“師父,我明白的。”
師父聽完,又在電話里回了一句:
“記住,紙扎法門里。
最厲害的術是請鬼入門,招鬼為人。
但最克制他們的,就是火……”
請鬼入門,招鬼為人,說的是招魂術。
紙扎匠就擅長用紙扎吸引鬼魂,所以才有這么一句話。
紙怕火燒,自然怕火。
“明白師父,我都記住了。”
“那好!一切小心。”
隨即,我掛斷了電話。
而在我身邊的張宇晨,也聽到了我和師父的對話。
此時不免抽了口涼氣:
“歐豆豆,原來還不是什么野生小鬼,這是扎紙師在給人續命啊!”
我點點頭:
“沒錯,不過這個續命方法太過邪門。
一個人活,就得要三個人死。
咱們今晚,肯定得破了他這個續命的局。
看看是個什么貨色的妖人,在這山里搞事情……”
“那肯定,咱們可是游走陰陽,行走都市的光明裁決者……”
他的中二病又犯了。
我沒理他,而是左右觀察了一下,最后確定了一條道路后,開口說道:
“走,我們往這邊!”
說話間,我便前面帶路。
張宇晨也迅速跟了上來。
我們都小心翼翼的往前行。
石嶺山亂石嶙峋,我們穿梭在大小不一的山石之間。
周圍鬼氣彌漫,陰霧籠罩。
等我們到了半山腰的位置,周圍已經出現了很多的樹木。
但也稀稀拉拉的樣子,并不密集……
主要的,還是亂石為主。
毛敬和潘玲,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而且這個位置,手機已經失去了信號。
風水羅盤,也受到鬼氣影響,基本失靈……
那后山散發出的妖異紅色微光,卻越來越明顯。
感覺和筒子樓里,見到晶石紅光,還有點像。
隱隱約約,讓我有點期待。
莫不是,這石嶺山后,也有晶石存在吧?
但也就在此時,一陣陰風襲來。
四周的白色霧氣被吹散。
山坡之上,也突然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好似還有點密集,又好像是腳步聲。
不等我有所反應。
張宇晨就猛拽了我一下胳膊,很是慌張的對我開口道:
“姜、姜哥,你看那邊的小樹里,都、都吊著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