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一聲輕咳,突然從余叔的病床上響起。
聽到聲音,我急忙抬頭看去。
只見余叔躺在病床上,已經睜開了雙眼。
“余叔!”
我激動的開口,急忙往前。
余叔還帶著呼吸機,微微動了動腦袋。
看著很疲憊虛弱的樣子,在見到我的時候,也發出微弱的聲音:
“小姜!”
“是我余叔,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我關切的詢問。
只要余叔醒了,那他的情況就算穩定了。
治療好身上的傷勢、痊愈,也就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余叔卻打量了四周一眼,也察覺到了這是醫院。
再次開口說道:
“醫院。看來我們,已經出九尸樓了。
大、大家都還好嗎?
我睡多久了?”
說完,余叔還想坐起身。
但胸前當做完微創手術,他這一動,崩到了傷口。
結果給他疼得叫了出來。
“啊……”
“余叔,你先別動。你受了內傷,胸前剛做完手術沒多久,你好好躺著。
大家都沒事兒,所有人都安全的離開了九尸樓。
三爺已經被保密局的人接走。
師父和毛敬、潘玲都沒事。
現在就你和張宇晨在醫院內。
而且你也沒昏睡多久,就一個晚上而已……”
我快速的簡單的,將余叔昏睡過后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因為這個病房里,除了余叔就是旁邊昏睡的張宇晨,所以我沒太多忌諱。
余叔聽完所有后,也不由的松了口氣。
“出來就好啊!
你說我,六歲就跟著你師爺學藝。
今年已經五十七了,修為上卻沒精進一步。
此行,又給大家拖了后腿……”
余叔聲音很虛弱,很感慨,甚至言語之中還有點自責。
可我不這么想,術業有專攻。
打游戲的都知道,一個金牌輔助的重要性。
余叔厲害的地方,是那一手陰菜,以及能調配出各種驅邪驅煞湯的能力。
并非直面兇惡惡鬼,肉身搏殺的驅邪戰士。
“余叔,你這話我可就不認同了。
沒有的你的惡臭湯,大家根本就堅持不了那么久。
沒有你的陰菜吸引,我們面臨的壓力會更大。
你厲害的地方,是你那超神入化的陰菜本領。
何來拖后腿一說?”
雖然是安慰余叔,但也絕對句句屬實。
余叔聽完我的話后,眼睛里的自責好似減輕了一些:
“你小子挺會說話……”
我對著余叔笑了笑,見余叔情況穩定后,便出門找了醫生。
醫生過來,對余叔進行了一個簡單的問診和檢查后便告訴護士,可以摘下呼吸罩了。
讓余叔好好休息,繼續留院觀察后便走了。
余叔醒了沒多久,然后又睡著了。
我本想著,等張宇晨睡醒我就去學校,把大黃雞的籃球燒了。
張宇晨可能太困了,他睡到了中午,都沒有醒的意思。
我找了個護工,便準備離開。
而這個時候,師父過來了。
師父昨晚消耗很大,雖然回去換了身衣服,但臉色依舊不太好。
但師父什么也沒說,只是讓我去辦該辦的事,這邊有他守著。
我說好,同時給他介紹了一下護工。
有護工在,很多事不用親力親為,師父在這里也輕松點。
隨后,我從工具包里拿了幾根短香就離開了醫院,直接就打車去了學校。
在學校附近超市,買了四個籃球,一手提倆。
又買了一些五谷雜糧,然后就去了學校。
真的沒有想到,一句網絡熱梗,一句戲言卻能背上承諾債。
好在這個“債”,發現及時。
若是等黃雞轉世投生,成了人,或者拖上了三五十年的。
小債也得變大債。
到時候,還的可能就不是“籃球”了,而是氣運福德……
所以承諾不能亂許。
一只雞尚且如此,那對人更是得慎重。
是需要還債的。
不過一想到縱橫情場,承諾和放屁,到處約O的各路“第一深情”們。
這要是到了最后開始清算,那得還多少業債才還得清?
到了湖邊,插上短香。
插在湖邊,對著湖的方向開口道:
“雞君,我給你帶球來了。
希望你能消除執念,早些下去。”
說完,就把手里的籃球在香上熏了熏,放在一邊。
同時把買的五谷,都撒在了湖邊……
隱約之間,我好似聽到了雞叫的聲音。
想來,是大黃雞在回應我。
我在岸邊站了一會兒,點了根煙后,也才轉身離開這里。
白天的學校,人氣很旺。
人來人往,陽氣極盛。
很難想象,在這座大學之下竟封禁著恐怖大兇。
但也有,我心愛之人……
晚點還有一更,快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