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眼球詭異異常,看著向我爬來的綠色眼睛,人都麻了。
身體哪怕再沒勁,這會兒為了保護自己的眼睛,也不敢懈怠。
轉身逃跑來不及了,只能把它擋開或者弄死。
抓起身邊的一塊石頭,對著那顆眼球就砸了上去。
奈何我身體太虛弱了,導致我動作變形,速度也不夠快。
所以這一下,竟砸偏了一點點。
那綠色眼睛見狀和跳蚤似的,跳到我的手臂上,沿著我手臂繼續“吱吱吱”的往眼睛爬來。
速度奇快,就在這危急時刻。
一根銀針射了過來,精準無誤,直接刺穿了綠色眼球,并將其釘在了旁邊的地面之上。
那綠色眼睛被刺穿后,都還沒死透,紅色觸腳有十多根的樣子不斷蠕動,掙扎了好幾下,然后才沒了動靜。
綠色的漿液,把銀針都腐蝕得變成了黑色。
而這銀針,正是潘玲之前用來插過僵尸眼睛的那根銀針。
沒想到現在,又插穿了這綠眼睛,幫我化解了險境。
我心有余悸,看向潘玲。
“好險,謝了潘玲。”
潘玲、張宇晨已經趕了過來。
“姜大哥,沒事吧!”
我搖著頭:
“我沒事,看看小吳怎么樣了?”
我將目光投向,已經捂著眼睛坐在地上,滿臉痛苦難受的吳愛國。
就剛才我看到的畫面,不出意外的話,他的眼睛危險了。
羅建華這會兒也著急,這是他收的關門弟子。
這才跟他沒多久,就受了這么重的傷。
“老趙,老趙幫我看看我徒弟,幫我看看我徒弟……”
趙連生雙腳受傷,腳腕皮都沒了,還在流血。
這會兒也忍著疼急忙上前,給吳愛國看眼睛。
我被張宇晨扶起,也走了過去。
等我們靠近后,發現趙連生掰著吳愛國眼皮,正在看他眼睛。
整個眼球已經大面積充血,血斑已經在瞳孔邊緣形成。
雖然我不是眼科,但他這種情況,基本可以確定角膜穿通傷、結膜穿通傷,可能已經傷到了晶狀體,甚至有眼球穿通傷的表現。
就是不知道,嚴重程度。
他必須立刻進行手術治療,或許有那么一絲絲的機會,保住眼球的同時且有一定的視力。
不然,他這顆眼球都保不住。
我立刻開口道:
“必須立刻送他去手術,不然他眼睛就廢了。”
我說話間,吳愛國咬著牙,忍著疼大口喘氣。
除了剛開始,眼睛被刺傷時發出了慘叫聲外,到現在他是一聲沒吭,是一條硬漢子。
他這種疼,不比我魂魄受創輕松。
眼睛里有點沙子,都難受得要命,更別說眼睛被直接刺傷了。
趙連生檢查了之后,也是眉頭緊皺。
不過隨即,他也拿出了應對方案。
“老羅,立刻把工具包里的銀針給我拿來。
現在我給小吳針灸,減輕他眼球的壓力。
防止眼球繼續充血,受到傷害。
同時立刻聯系醫院,進行角膜手術,或許還有希望……”
不等羅建華動手,毛敬便快速的拿起了趙連生的包跑了過來。
趙連生打開包裹,拿出里面的銀針。
對著吳愛國的腦袋就是一頓扎,從眼眶到頭頂,扎了三十多根針。
不管是手法還是對穴位的精準程度,這個趙連生都絕對是有真本事的,也是我見過手法最為專業且流暢的。
而且通過他對吳愛國眼球附近的穴位進行針灸,我竟發現,吳愛國眼球內部的充血和血斑,明顯有一個緩解,絲血逐漸減少的同時,淤血也從淚孔里,就那么的排出了。
效果之快,這絕對不是西醫可以做到的。
就這一點手段,放在整個醫療界,也是相當炸裂的醫術。
不愧是天醫后人,醫術已然在我之上一萬八千里不止。
可這種眼睛的穿通傷,是需要借助手術治療的。
就比如,砍斷了手臂,哪怕是真天醫來了,也不能靠針灸,讓手臂重新長出來。
也需要進行接續,保證存活的前提下,恢復患者的器官能力……
趙連生被針灸過后,長出了口氣,明顯緩解了他不少痛苦:
“眼睛不那么漲了,也不那么疼了。
就是看看東西,依舊是紅紅的一片,還很扭曲,已經無法辨別事物了。”
我在旁邊開口道:
“你現在閉眼休息,別再用那只眼睛。等手術治療后,肯定可以恢復的。”
至于能不能恢復,我也不知道。
可作為一個醫生,必須得先給患者樹立自信心。
吳愛國話少,聽完我的話后,還是點點頭,顯得沒那么焦慮。
同一時間,羅建華已經聯系好了醫院。
“小吳,走,我背你。我送你去醫院。”
“師父,我可以走的。”
吳愛國還硬撐。
但直接被我和趙連生按住。
同時就聽趙連生道:
“你最好別劇烈運動,一旦血液沖開了經絡,你這眼睛受壓嚴重,肯定就報廢了。”
我在旁邊也點點頭。
吳愛國和我接觸不多,但也從他師父羅建華口中知道,我的社會職業是醫生。
現在一個天醫后人,一個職業醫生給他這么說,他自然不敢再亂動了。
可羅建華和個瘦猴似的,加上又沒什么道行,他哪兒能背動吳愛國這么一個大個子。
張宇晨卻站了出來:
“還是我來吧!毛哥、潘玲你們護送姜哥下山,我先送他去醫院。”
張宇晨只是熱血中二了一點,可人是真的不錯。
疾惡如仇,有事敢上,有忙就幫。
可他消耗也大,讓他背吳愛國下山也不穩妥。
我也制止了他,同時對著站在不遠處一言不發的灰爺道:
“灰爺,你來背!”
灰爺一聽這話,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似的:
“啊?不行不行,我好歹也是白石山灰家老祖。
我不能隨便背人,我有我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