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給我們相互介紹了一下,他就出門開會去了。
辦公室內,就只剩下了我和申陽二人。
我聽對方是我們本地的口音。
我就多嘴問了一句:
“申陽,你老家哪兒的?”
申陽聽完,微微笑了笑:
“合區,農村的!”
我則繼續問了一句:
“那邊是不是有個申家村?”
當我提到“申家村”三個字的時候,我明顯發現申陽眉頭微微動了一下。
但隨后又回到:
“嗯,對!
我老家是那兒的!你也知道我們村子啊?”
申陽反問了一句。
心頭還有點竊喜,事情就是來得這么巧了。
剛接到調查任務,新同事就是申家村的。
我就隨口回答道:
“聽過,你們那邊發展得還可以吧?”
我坐在位置上,開始和他閑聊。
看能不能問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師父過去調查的時候,可能也有些用處。
結果申陽卻搖了搖頭,帶著苦笑和調侃的語氣:
“可以什么!
慌了,早沒人了。
就深山里,上山下坡的,趕集都得走路二個多小時山路。
路都修不上去。
前些年,有塊大石頭從山上滾了下來。
當時把我三叔公家的房子,直接給砸塌了。
后來有專家過來,說我們那兒處于山體滑坡的危險地帶。
上面政.策好,修建了安置房。
村子里的人,都搬到了鎮上的安置房住了。
我都有四五年,沒回老家看過了。”
原來是荒村,而且都搬遷了四五年了。
這種地方,應該不會鬧鬼禍吧?
我感覺,調查的東西,最有可能就是妖祟。
畢竟這村子是在老山里。
如今環境好了,到處都是保護區。
加上三星移位,有山里的老妖精出來避禍避劫,很有這種可能性。
我心里想著。
接下來,就有一句沒一句的和申陽閑聊。
從對話之中,我除了了解到他們村子,是個受到山體滑坡威脅的荒村外,并沒有得到其它什么有用訊息。
同時,開早會的鄧主任回來了。
給我和申陽,也開了一個小會,傳達了一些精神。
咱們雖然是神經科醫院,但普外科醫生還是太少。
因為醫院準備擴建,各部門都在招人。
現在三個人,正好可以輪轉。
其中有人請假什么的,還能頂上。
鄧主任給我們安排了一下今天的工作,以及后面值班轉班等情況。
雖然住院了一段時間,但醫院里的運轉和工作啥的,我這邊都熟悉。
申陽已經上崗了三天,而且人家不是實習生,是已經畢業一年,是應聘過來的醫生。
所以大家各司其職,白天都忙著各自的事。
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我又看到余叔了。
余叔見我來打菜,狠命的往我盤子里裝。
還說我剛出院,多吃點。
餐盤里的菜和小山包似的。
還說明天給我單獨燉一只老母雞,要虧死院長。
等我坐下吃飯的時候,撞見了護士李姐,李茹。
李姐見我一個人坐著吃飯,直接就端著餐盤來到我對面。
我見是李姐,還點頭喊了一聲:
“李姐!”
結果李茹直接翻了個白眼:
“我有那么老嗎?上次都給你說了,叫我名字不行嗎?”
我尷尬的笑了笑:
“行!”
李茹問我去考個駕照,怎么突然就住院了?還問我駕照考過沒。
我也沒給她說我捉鬼傷的,就說運氣背。
駕照沒考過,人也摔了,傷了腰。
李茹聽完,很直接的對我開口道:
“姜寧,這男人傷了腰可不行。
護理這塊,我比你專業。
這樣,今天下班去我家,我做幾個拿手菜給你吃。
順便給你推拿一下。
上次你幫我解決麻煩,我也沒好好謝謝你。”
說完,李茹還抿著嘴,甜甜的對我笑了笑。
李茹二十八了,一直單身。
我之前就聽鄧主任說,她家里一直在給她催婚,逼得緊。
她也出去相親了好幾次,但都沒有合適的。
醫院里,也沒有多少適齡青年。
雖然隔壁神經科的同事朱大友醫生,一直在追她,但顏值的確不太好。
平日戴著口罩還沒啥,可脫下口罩,就是一張蛤蟆嘴。
張嘴說話,感覺能把人活吃了。
李茹也看不上……
我上次為了給李茹驅邪,看了一些不該看的地方,但也是無奈之舉,工作需要。
后來她就約我看電影,我就發現,她可能對我有點好感,有點想和我發展關系。
我是拒絕了。
今天她這么直接,我這要是跟她去了,不得羊入虎口?
所以,為了不耽誤人家,我也很直接道:
“李茹,我約了女朋友了,所以不行啊!”
此言一出,李茹瞬間石化在了我對面。
瞪大了眼睛,帶著驚訝的看著我:
“你,你有女朋友了?”
“是啊!”
我點點頭。
李茹盯著我看了幾眼。
然后就低下頭開始吃飯,嘴里低聲道:
“那,那挺好的!那等有機會了,我在給你護理吧!”
我能感受到李茹的情緒變化。
但有時候,直接一點,反而是好事。
不會耽誤人家。
接下來,李茹飯只吃了一半就說吃飽了,然后就拿著飯盤子離開。
走的時候,情緒明顯低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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